成人的衣服她还穿不了,年龄虽是到了,身高却停滞了,这样何尝不是一种伪装呢!当所有人从她口中得知,今天是她赛后休整的最后一天,更是兴奋,带着她四处玩耍,滑雪,滑旱冰,观看演唱会,每个人的关心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玩闹了一整天,吃过晚饭后的她便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一切恢复如初,早餐时家里总会多出一个送她上学的人,第一天依旧是最为积极的冯奇。直到周三,堰世卡丁车成人赛场。宫铄因为送公孙锦来的晚了些,站在轮胎围成的壁垒外围,“第几轮了!”
冯奇“第二轮!”
“谁赢了?”
问的自然是第一轮。“语哥!”
冯奇说的有气无力。“赢了你哭丧个脸给谁看!”
宫铄性格直爽,说着嫌弃的推开他,自己看。车子早已消失在前方的山丘之后,仅能靠着摄像勉强观看跑山赛道全貌。两人先后驶过最后一个大弯,王嵩率先驶入主路,赛车轰鸣声越来越近 ,如果闻泽语再不找机会超越,看着距离越来越远,再追上可就难了,即使第一局已经拿下比赛,但不保证第三场的发挥程度高于此次比赛。闻泽语看准时机,调整好角度,赛车因为速度惯性划出几米,随后随着山坡起伏的高度横空划出,与刺眼的朝阳融为一体。“谁刺激他了!”
宫铄几乎怒吼出声,他此刻终于知道冯奇为什么是刚刚的态度。他这是不要命的比法!原本一场比赛而已,最多输钱不输阵,可这次,他是不是有点太过较真了。赛车按着原本计划的弧度,直接一跃而起,最后重重落地,闻泽语整个身体颤动,右后轮毂划出赛道,轰鸣声再次响起,经此一遭,闻泽语勉强超出一个车身。但就这样,足够让他取胜!冲线那一刻,周围瞬间翻腾,冯奇直接跳起,“牛逼!”
闻泽语甩了甩被震的酥麻的手臂,皮质手套撑着赛车两侧,一双修长的大腿从驾驶座中剥离,跨步站在一侧,红色的赛车服勾勒出他紧实的腰线。抬手取下头盔,托在左臂上,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看向刚下来的王嵩,上前几步,伸出手。“不减当年!”
话语平平无奇,动作绅士有理。王嵩脸上倒是没有过多表情,但是一开口,就令人生厌。“初恋就是不一样!”
话语间的讽刺难以入耳,闻泽语咧了下嘴角,没答,他不会傻到跟他说明缘由。冯奇眼力见堪称几人之最,上前假意接过头盔,实则拦在两人中间。“嵩哥!几年不见,水平见长啊!”
王嵩礼貌性的回笑。比赛结束,两人在休息区换了赛车服,祁玉带着一行人与王嵩的一行人言语隐晦嘲讽。王嵩换完衣服,拍了拍与之同来兄弟肩膀,只见男人后撤了两步,给王嵩腾出位置。“祁老板!别来无恙啊!”
祁玉轻笑了下,起身上前,折扇一合,向前探出扇子,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挑衅十足。“好久不见!”
打完招呼,祁玉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坐到主位,金属折扇一展,挡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既然比赛已经结束了,不如坐下来谈谈!”
王嵩接过身边人递过的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朦胧的烟雾中他的狡猾尽显,找了个对立位置坐下。“祁老板,急什么!他不是还没出来吗?”
语调阴柔,和他的长相倒是有几分相似,轻佻的眉毛,眼睛眯成一条直线。两人的话锋谁也不让谁,可稍有不慎,都会陷入对方设置好的陷阱,宫铄是个急脾气,手臂青筋暴起,冯奇按了好几次,终是将宫铄推出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你推我作甚!这样的人就是欠教训!”
“你真是驴脑子,你要是真动了手,玉哥的一番盘旋算是费了!”
“我就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何止他看不顺眼,谁都看不顺眼,语气阴柔不算,处处算计,表面柔和,背地里耍心机。恰巧白寒突然有事推脱不开,此刻才匆匆赶到,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冷漠寡淡。利落的脱下外套,连带车钥匙扔给冯奇,手指扯了两下衬衣扣子,硬朗的五官带出不羁散漫。一进门,王嵩收起翘起的二郎腿,脸上笑容渐收,起身上前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寒哥!”
白寒斜了一眼,走到祁玉身旁坐下,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周身冷气蔓延。白寒简单的环视了一下,语气带着成年男性的深沉暗哑。“说到哪了!”
无人敢回。“继续!”
室内沉默些许,王嵩脊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没了之前的戏弄。“寒哥!最近可还好!”
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白寒闻声看了眼“我和你不熟!”
一针见血,不留任何情面。“把人放了,你今天还能走出去,不放......”白寒冷哼一声,“那就试试!”
此话一出,王嵩还能忍得了,身后的人就没那么懂事,撞着胆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上前。“你以为你是谁啊!”
宫铄眼看形式不妙,只身恶狠狠的站到冲出来的人的对立面,只等白寒一声令下。王嵩拽着那人的衣领,向后一扯,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拍了拍宫铄的肩膀,宫铄嫌弃的抖了抖肩,撤到一旁。“现在说这个还早吧!寒哥怕是一时迷了眼,认了个缩头乌龟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