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从她住进来开始,每天的穿戴中除了头上发带,都会在显眼的地方带一抹蓝色,时多时少。劳累了一整天,闻泽语此刻也生不起气来,加上苏雯的提醒,想来以后机会也不多,此刻便随了她的心意。“好了!去睡觉吧!”
剩下的他自会处理。公孙锦从不不多问,你说睡,我就睡,直到走到门边。闻泽语叫住她:“小鬼!明年你还在本市吗?”
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嗯!我还有两年半毕业!”
不会走便好,时间还长,有些话以后再说也不迟。闻泽语回了一个好,公孙锦便回了卧室,望着不足自己所有衣服一半的规模,默默地叹了口气,不成想也有自己送不出东西的一天,甚至遭人嫌弃。可该办还是要办,徐老吩咐的事儿,没有办不成的余地。第二天清晨,公孙锦走后,又来了一批人,撤走屋内全部衣物,又带来一批纯蓝色系的衣裙,闻泽语顺着衣架,挑出几件中最为质朴纯净的。看着屋内寥寥数条,不免有些寒酸,可众多衣裙中也只能勉强挑出这些,还有些定制款无法现在完成,想来只能有机会再慢慢购置。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比赛也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闻泽语不得不把经历投放到王强的身上,是时候该算一算了。一连几天,闻泽语身处夜场,灯红酒绿,不曾停歇。5天后,尹洽自比赛后第一次加入,没成想,时日不长,尹洽终是见识到了何为不正经。闻泽语左拥右抱,不时身侧两人妩媚的送吃,明明简单异常的动作,竟被两人做的如此轻佻,闻泽语靠着沙发,纵情享受。尹洽不免咂舌,攥着书包肩带,侧了个角度。“没眼看!”
红毛宫铄自认识尹洽起,便成了妥妥的跟班,心下不免心直口快讲述道。男人嘛!总有些时候,欲求不满些,听他意思,想来是常事,而且,闻泽语身侧的人,一天一换也是平常事,遇到稀罕的,便多留两天。“就没人管管他吗?”
面对尹洽的疑惑,红毛无所谓的摊摊手,“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管他做什么!”
“......”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听上去着实有些牵强。冯奇端着高脚杯,优雅坐到尹洽的另一侧,冲着闻泽语扬了扬头,对尹洽道。“他啊!没成年的时候挺稳重的,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从18岁成人礼的那天就开始荒废,具体因为什么,没人敢问!”
猛地一听,不免有些疑惑,冯奇继续道。“他也不是一直会这样,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也不全然都是这样,他对那初恋还挺久的,差不多持续一年吧!好吃好喝的供着,在我们以为他要弥足深陷的时候,那个初恋出国了,后来就又发生现在的事情!”
“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尹洽不能理解,可从红毛,冯奇打量的眼神中,匆忙捂住自己下腹,尴尬的咳簌了下,答案也昭然若揭。冯奇:“他这次也并非真正只是享乐,他左边那个,是王强的情人之一,最近王强被压制,那女人本性暴露,贪财贪权,一心想抓住小语这跟金线,哪怕最终只是沦为情人,她得到的远比从王强那的多!”
尹洽不免多看了两眼冯奇所说的女人,虽然风韵犹存,僵硬讨好的动作不免让人作呕。尹洽:“他和王强有仇吗?”
红毛忍不住道:“何止有仇,他丫的,王强那孙子,他美其名曰为母赚手术费,可实际赛事上使阴招,他叫人动了语哥的车,原本语哥已经想好把比赛结果让给他了,一见他使绊子,语哥开着做过手脚的车,险些跌下山崖,可语哥是谁啊!在赛车场是混了这么多年,他若不想让,谁也得不去。”
说着说着,语气低了些:“最后语哥赢了,王强他妈没救回来!他就把这事算在语哥头上了!还叫了他哥王嵩,挑唆再次比赛,他背地里去搞北郊的生意,连带寒哥受牵连。”
“没救回来?”
红毛是个急脾气,有些事儿避免泄露,并不知晓,冯奇看了眼不远处的白寒:“即使王强使了绊子,小语还是拿着钱去续费了,可一去才知道,他妈已经在比赛还未开始的时候就走了。”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王强终是救不了人,而将所有过错全然推到闻泽语的头上,断然不是君子所为。闻泽语起初并不想追究,毕竟死者为大,可如今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头上,断断容忍不了。尹洽后知后觉的看向他,原来他也并非是真的白细胞,还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刚有所改观,就见他揽着两人腰侧,玩弄的上下抚摸,往楼上走去。“他们去哪?”
尹洽问完,顿时语塞,还能去哪,此种地方自然是消遣。半月多的相处,冯奇早已把尹洽当做自己人。“你应该知道,小语16岁便上了大学,只不过如今都未毕业,可即使如此,你知道为什么都称他为语哥吗?”
看着他轻易脱口而出,冯奇又道“并非因为他家的财势,小语也从未因为他优渥的出身觉得高人一等。”
他的教养,是渗透到骨子里的,没有半分逾距。即说道此,索性说个完全:“今年寒哥30岁,玉哥28,我也长他两岁,可人际交涉,无人敢与他相比,寒哥作事心狠手辣,干净利落,玉哥精通算计,杀人于无形,可小语办事,敢作敢为,刚柔并济,即便知道是他做的,也抓不到任何证据。”
“正因如此,他交的朋友都是最讲义气。”
宫铄连连点头,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