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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师侄,我记得宗门里还留了一点万年灵乳,是吧?”
儒雅男子面色凝重的问道,其实男子心里是清楚的,只是顺势一问罢了。 儒雅男子口中的玖师侄指的应该是老妪,老妪闻言,立刻懂了儒雅男子的意思,点了点头,神色郑重的回道: “是的,玉师叔,只是所剩无几了,可是,要用在这株灵树上吗?要知道,万年灵乳稀罕至极,用了就再也没有了。”
老妪迟疑了起来,宗内留存的万年灵乳是无烟岛这条超大型灵脉中产生的,当年就是为了争夺万年灵乳,各方势力大打出手,结果毁了无烟岛灵脉,自那以后,极尽海再无岛屿生出过万年灵乳。 而落花洞夺得的那一份万年灵乳,在数千年的消耗下来,所剩无几,顶多用上一两次。 万年灵乳内蕴含着世间罕见的精粹灵气,有瞬间恢复法力,帮助修士突破瓶颈的神效,而且这种神效不会因为境界而改变,这就意味着万年灵乳无论是对炼气修士,还是元婴修士,都有突破瓶颈,瞬间恢复法力的神效。 唯一会影响此效果的就是灵乳的稀浓程度,当年万灵灵乳一出现,就有黑心修士为了大发横财,用一点万年灵乳稀释出了数瓶灵液,灵液虽然同样具有恢复法力的功效,但效果和服用丹药的效果相差不多,至于那种突破瓶颈的神效更是直接消失了。 儒雅男子同样知道万年灵乳的珍贵程度,但是相比用掉就没有的灵乳,男子更在乎眼前的七窍果树。 要知道,落花洞能立足至今,和太清教提供的“化婴丹”密不可分。化婴丹的神效,他可是亲身体会过,当年若没有此神丹,只怕他已经死在了碎丹凝婴的路上。 化婴丹的丹方一直掌控在太清教手中,极尽海除了太清教,没有任何一家宗门懂得如何炼制化婴丹,但是太清教想要炼制出化婴丹,必不可缺的就是这七窍果,所以上万年来,太清教和落花洞都保持着紧密联系,两家联手之下,才让极尽海的其他势力只敢觊觎,不敢动手。 一旦七窍果树死去,那么两家势必分崩离析,届时落花洞只怕会步太清教的后尘。 七窍果如此重要,别说万年灵乳了,只要能让灵树活过来,舍弃在多灵物,儒雅男子觉得都是值得的。 见老妪迟疑的样子,儒雅男子心急不已,正欲开口,却听见少妇命令和斥责的声音: “还不快去,若是灵树救不回来,拿你是问!”
少妇同样深知灵树的重要程度,心中是急怒交加。 老妪被喝得一哆嗦,“是”字出口,身形就消失在了洞窟中。 不过片刻时间,老妪就带着一个精致白玉小瓶,返回了洞窟,儒雅男子和美貌少妇看着瓶中薄薄的一层晶莹乳液,原本就难看的面色更加难看,美貌少妇更是尖声质问: “为何就只剩这么一点了,我记得上一次我和临风凝结元婴时,共用的一滴啊!”
老妪面色惶恐,连忙解释了起来: “启禀青师叔,万年灵乳本就,您和玉师叔用过后,我和琴师姐尝试凝婴时,用掉了一些,上次玉师叔又拿走了一些,现在就只剩这么多了。”
美貌少妇听了老妪的解释,面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儒雅男子紧盯着灵树,说出了一个不知结果的办法: “容儿,这点灵乳怕是救不回灵树,不如,弃枝保根吧!”
美貌少妇臻首一抬,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了男子: “临风,你的意思是?”
“如今灵乳太少,不如舍弃掉灵根以上的部分,只要灵根保下来,有这口灵眼之泉的蕴养,灵根迟早会重新发芽!”
儒雅男子解释了几句。 少妇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点了点头,玉指一伸,对准了灵根枝干处,然后对老妪说道: “玖师侄,准备好,我一斩下枝干,你就将灵乳倒在灵根上。”
“是,青师叔!”
老妪双目凝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少妇不在犹豫,玉指一划,灵根以上的枝干就掉落而下,灵根上出现了一个平滑的切口。 老妪眼疾手快,将已经倾斜了大半的白玉小瓶径直倾斜倒下,晶莹乳液顺着瓶口,缓缓落在了灵根之上…… 在三人的凝视下,灵根吸收掉了万年灵乳,渐渐恢复了生机。 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神色缓和了不少,眉宇间隐现喜色,其实三人谁不不知道,万年灵乳究竟能不能救活灵根,刚刚的做法,无非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还好万年灵乳足够神奇,救回了七窍果的灵根。 “玖师侄,把当时发生了什么,细无遗漏的讲出来。”
“没错,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解决了燃面之急,落花洞的两名元婴修士这才有时间和精力来审问事情的具体经过。 老妪面现苦涩,她没什么好讲的,地下洞窟中莫名其妙就出现了一名神秘修士,不仅实力强大,而且无法用神识探查到。 “当时洞窟中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名不知深浅的神秘修士……” 面对本洞的两名元婴祖师,老妪自然不敢一句话带过,仔细的讲起了神秘修士袭击地下洞窟,轻易破开阵法禁制,取走灵根的事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男子和少妇紧盯着老妪,一个不漏的听完了老妪的讲述,随后二人对视了一眼,儒雅男子先开口道: “如此说来,此事的确不怪玖师侄失职,你先下去吧,这段时间这里就由我和容儿看守,你暂且不必来了。”
老妪闻听男子话语,如蒙大赦,立即行了一礼,口中谢道: “多谢玉师叔赦免,师侄告退!”
正当老妪要退出洞窟时,少妇突然冷冷的开口道: “玖师侄,今日之事绝对不能外传。”
老妪身形一怔,急忙一躬身,敬畏中带着惶恐的保证道: “师侄明白,师侄必定守口如瓶,请师叔放心。”
少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摆手道: “好了,出去吧!”
“师侄告退!”
等老妪离开了洞窟,男子和少妇这才你一句,我一言的猜测了起来: “临风,这件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十有八九是带着那名筑基女修的元婴老怪干的,否则以玖师侄的修为,怎么可能拦不住此撩!”
…… 一番猜疑下来,还真被这二人猜到了皮毛。 只见儒雅男子摸着下巴,面露思量之色的猜测道: “若是我猜得不错,这名元婴修士很有可能在天风中受了重伤,如今伤势尚未痊愈,所以行事极为小心,没有露出水面。”
少妇在不经意间白了男子一眼,只觉得男子尽说废话,微露愁容的问道: “问题是这个老怪的藏匿手段极其奇妙,上次我们极尽海十几名元婴修士联手,翻遍了大半个极尽海,都没能找到此人的踪迹。”
要知道,极尽海相当于一处绝地,极尽海修士无法走出极尽海,自然无法和外界沟通,加上资源贫乏,以至于极尽海所谓的大势力,连一座能用的传送阵都搭建不出了,炼制出的阵法连柳长青这样的金丹修士都能轻易破开。 而外来的元婴修士相当于一座行走宝库,无论是外来修士携带的各种极尽海没有的天材地宝,还是各种秘籍,都是无价之宝。 所以上一次白守子一说出可能有元婴修士被天风带进了极尽海,各方势力的元婴老怪也不管是真是假,倾巢出动,寻找白守子口中的外来元婴修士,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 “这样吧,我先去一趟太清教,查一下那名叫苏婉的女修,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出老怪的踪迹!”
儒雅男子沉吟了片刻,说出来一个明显不靠谱的办法,现在去找,只怕外来的元婴老怪已经带着那名筑基女修躲藏了起来,能找到什么! 少妇明显不相信男子这亡羊补牢的办法,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随后打量起来地下洞窟,寻思着要不要把洞府搬过来…… 柳长青这边倒是出乎意外的顺利,在落花洞呆了两三日,柴房里的柴火就烧去了大半,他跟着采集物资的队伍,坐着小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落花洞。 半日后,柳长青跟着队伍,进了凡人的城池,随后轻而易举的摆脱了落花洞的修士队伍,离开了落花岛。 海上,柳长青放出白驹,不分日夜的疾驰,仅仅十来日就赶到了上清道外的乌青小岛,乌青小岛是一座非常小的岛屿,方圆不过几里,却因为有一条小到可怜的灵脉,愣是吸引了四五名散修常住此岛。 以他们的修为,自然无法发现已经筑基的苏婉,不过苏婉也无法发现隐藏了身形的柳长青,不过她却听到了柳长青的隔空传音: “小岛东面,速来!”
盘坐在临时洞府中的苏婉听到柳长青的声音,笑靥如花,身形轻盈的离开了洞府,向小岛东面而去。 柳长青盘坐在白驹上,远远就看见苏婉冲自己招手,亲热的喊道: “柳大哥!”
柳长青冲其一笑,语气轻松,带着一丝欢愉的说道: “走吧,回源道山!”
虽然失去了一部顶级功法,但是“玉琼照神经”被柳长青仔仔细细的看过几遍,即便没有修炼过,也能凭借过目不忘的能力,随时复刻出来。 轻而易举就得到的七窍果灵根是柳长青这次最大的收获,而灵根也在这两日生出了嫩芽,让其心情大好。 不过苏婉却是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回源道山,岂不是等着落花洞的修士找上门来。 苏婉落在了白驹背上,狐疑不解的问道: “柳大哥,为什么还要回源道山,若是落花洞修士得知我们回了源道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长青面露赞许的点了点头,夸赞了两句: “不错,懂得审时度势了,到底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在源道山另开辟了一间洞府。”
苏婉一听,只觉得脸上有些烧得慌,突然间,她好似想起了什么,面露担忧的问道: “柳大哥,你说落花洞的修士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小琼岛,他们不会对……” 苏婉说到后面,声音戛然而止,虽然她还没有冷血无情到对血亲不管不问,却也无法称他们为家人,一想到当年的种种苦难,即使过去了多年,苏婉还是意欲难平,无法释怀。 “只要落花洞的修士不是傻子,就一定会寻到小琼岛。”
柳长青面色如常的说道,他清楚苏婉话里的意思,也明白她心中那些无法放下,无法释怀的酸涩苦辣的记忆,和不愿意原谅的执念,不过柳长青明白,时间会冲淡一切。 见苏婉面露担心,欲言又止的模样,柳长青微微一笑,这丫头到底是心软之人,出言安慰道: “不用担心,修仙界自古以来的规矩,修仙者之间的事,不能牵扯世俗凡人,若是落花洞的修士真的动了小琼岛上的凡人,自会背上因果。 而且,他们若是真的动手了,等你修为大成后,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将落花洞灭个一干二净!”
听了柳长青的安慰之言,苏婉面上的担忧之色去了不少,不过一说起因果,她又想起了离开宗门时问的那个问题,她很想知道,她和柳长青之间,是不是也存在所谓的因果关系,所以柳长青才会对她那么好。 “柳大哥,你还记得我离开宗门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苏婉期待的问道。 “当然记得,只要你安全回到宗门,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
柳长青神色一正的说道,随即露出了一抹狡黠之色,故意逗了逗小丫头: “不过,你可不是靠自己回到的宗门,而是我救你回到的宗门,所以之前的承诺自然不做数了!”
柳长青话锋一转的说道,说得是振振有词,句句有理。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苏婉没有出声辩论,而是失落的“哦”了一声,就不在说话了,她的确是靠柳长青才逃出的落花洞。 柳长青轻轻一叹,突然老气横秋的说道: “其实我是想晚点告诉你的,怕你一时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