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玄虽然不清楚个中缘由,但见她似乎胸有成竹,也点点头,“既然如此,以后你也不必这么客气,直接称呼本王名字便是了,总是听你叫殿下殿下的,有些生疏了。”
冷清潇心中无语,本来也不算是很熟,再者冷琦玉看到她稍微和某位公子走得近些就要大吼大叫,若是被她不小心听到她直呼祁王殿下的名字……那岂不是要闹得天翻地覆了?“你……不愿意?”
司徒青玄见她迟疑,语气冷凝。能够直呼他的名讳,便意味着被他纳入势力范围中,只要他有的,便绝不会吝啬于给她。“并非此意,只是外人面前还是谨遵尊卑才是。”
冷清潇连忙解释,生怕这司徒青玄一会儿拍拍屁股自己飞走了,留下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站在屋顶上吹冷风。“这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就这么办吧。”
司徒青玄也并未为难。“对了,殿……青玄你最近身体如何?”
冷清潇强忍着心头的别扭,问出这一句。司徒青玄却觉得赏心悦目,好久不曾有人这样叫他的名字了,若这人是冷清潇,或许还是不错,“还可以,修炼时也并未有何异常,但是仍然难以进境。”
闻言,冷清潇也有了几分为难,正欲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戒指传来,在她脑海中中响起,“他这毛病你暂时还解决不了,只有你成为真正的炼丹师,重新执掌七种圣火之一,才能挽救。”
冷清潇脸色大变,这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中要害,司徒青玄见她神色有异,还以为她是身体抱恙,连忙上前扶住她腰侧,便要注入灵力引导。“不必,我没事。”
冷清潇忙开口澄清,免得司徒青玄白费力气,只是戒指中的声音却再度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再怎么费力去找寻,也无能为力。司徒青玄闻言,却也并未放手,两个人就保持着方才那暧昧的依偎着的模样站在高高的屋顶上,良久,冷清潇才开口,“若是我做不到青玄的期许,你可会后悔这般青睐于我?”
说着,冷清潇不自觉的抚摸着戒指圆滑的边缘。“本王做事,从不后悔,你若做不到,也是本王自己的事,无人会去责怪你。”
司徒青玄却粲然一笑,语气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好。”
冷清潇被他这豪气的话语一激,也涌起热血,“虽然说希望渺茫,但是我必然也竭尽全力,绝不辜负你这一番信任。”
这话脱口而出以后,冷清潇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一向说话喜欢留几分余地,怎么平白无故就开始对这祁王表起了忠心?司徒青玄笑意更深,对这番告白似乎很是满意,冷清潇有些羞赧,干脆转脸过去,“既然如此,我们二人还是尽快回去各自找寻办法,若是有机会碰面,再将详情告知。”
司徒青玄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笑而不语,只让冷清潇更加尴尬,若不是这里她无法自如行动,必然是要扭头就走的。“好,那就就此别过。”
司徒青玄收了玩心,点头应允,却在冷清潇转身过来的一瞬间,飞速的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这才将她带着送到了平地上,“本王虽有耐心,但是也要拿点福利,这样,不算太过。”
说完,吹响笛声,引来了晶羽雁,坐在那威风八面的坐骑上潇洒的挥挥手,直接远离了冷清潇的视线。冷清潇被偷袭成功,顿觉脸上烧的难受,不必看也知道必然红的厉害,心底说不出道不明的有些酸涩,却在记忆猛地涌上心头的刹那,撕裂一般的痛了一下,整个身体都冷如冰霜。“是了,难道两辈子的惨还不够让你记得怎么对待男人么?”
口中轻声呢喃着,再抬头,冷清潇的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透彻。方才发生的一切,仿若在她心中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怪不得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攀上这样的高枝了。”
冷清潇平静下心情,正欲回房,却听闻这样一道带着酸意和嘲讽的声音。柳成勋脸色微红,领口微敞,站在一侧,眼中也有几条血丝,显得有几分憔悴。冷清潇却看也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完全无视。“站住!”
柳成勋眼色更红,直接上前一把便要拽住她的衣袖,却被冷清潇先一步让开了,神色错愕。“柳公子,还请自重。”
冷清潇面色庄重,这人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香饽饽,“你我二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是保持好距离,免得被人瞎扯闲话。”
柳成勋听到这话,却露出一丝冷笑,“冷清潇,你以前可并非如此,死缠烂打,早就被人传成了嫁不出去的废物,怎么?现在搭上了祁王殿下,就觉得能把以前的污名一笔勾销了?”
冷清潇面色一寒,此人说话句句毒辣,实可见其内心何等无情无义,“就算如此,也与柳公子没任何关系,你我在今日签订了悔婚契约书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名声怎样,与你再无一点瓜葛。”
“呵呵,你说没便没了?”
柳成勋仗着醉意,直接上前,捏住了冷清潇的手腕,猛地一扯,将手臂处衣料直接撕落在地,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肌肤。“你果然不贞!”
柳成勋看着那光洁的胳膊,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声叫了起来,“难怪你非要退婚,怕是早已经身子不干不净,怕被我柳家发现,赶出府去,也就只能这般了吧。”
冷清潇被他这话激怒,直接一根银针扎入那只不规矩的手背上,“放肆,凭你也配碰本小姐的身子?”
柳成勋捂着自己的手,冷汗涔涔落下,在他印象中,冷清潇不过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自然不可能造成什么威胁。但他整只手已经由于方才的争执而逐渐麻痹,疼痛难忍,柳成勋勉强催动罡气去疏通被封死的经脉,却被反弹回来,疼痛加剧了许多。冷清潇饶有兴致的看着柳成勋大汗淋漓的模样,只觉得他是活该,伸出脚,不屑地在他身上踢了踢,“感觉如何啊,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