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革命军军事委员会军事情报处的大会议室中，正在开大会，主席台上，副处长宣读了命令。　　“周云同志，屡立战功！特晋升其正式军衔为上尉！”

看到台上处长亲自挂衔的周云，台下的人两眼都发红了。　　要知道，叙任军衔很难晋升的。许多的“将军”，实际叙任军衔才中校上校。远的不说，就说军情处吧。军情处的科长不少，可有一小半的科长，职务军衔是少校，但是他们的叙任军衔才上尉。　　李小鹏也是眼红的人之一。他在心中说：老子是组长，叙任军衔才中尉，你是我手下的队长，竟然是上尉？天理不容啊！　　有眼红的，也有高兴的。高兴的人当然是行动一队的人。他们的队长升级，他们一同有满满的幸福感。　　当然，还有最高兴的几个人。王勇，晋升为中尉！方言，晋升为中尉。虽说他们依然是周云的副队长，但是，凭这个军衔，他们随时可以到其他的小队当队长。　　除了他们外，王敢与另一个人也从士兵晋升到了军官，挂少尉军衔。现在没正式官职。　　当不当官他们无所谓，只要能跟着队长，就有酒喝，就有肉吃！　　台上的处长，高兴地讲话。　　“大家要向周云小队看齐。他们用仅仅半年的时间，便破了两次的日谍案，并缴获了日特的密码本。但是，周云你不能得意忘形。虽说连破了两案，但是，这个案子的主要人物依然没有抓捕归案。”

周云站起身来：“报告处座，那个逃脱的日特，已经被年锁定了范围。只要他再一次发报，我就会找到他的老巢，将他抓住！”

处长将手向下按了按，让周云坐下来。　　“说空话没用。要小心，上一次，也是要抓住他，结果让他溜了。这一次，让不能让他再溜。”

“是！”

周云与处长的对话，引起了台下一阵议论声。　　“这天老爷不公平，周云已经破了两案了，又来了？”

“周云已经是上尉了，如果让他再破一案，那不就升少校了？”

“天啊！怎么不将这机会给我？我当中尉当了四年了。”

“不行！我得联系周云，看能不能让我也喝口汤。”

“……”　　李小鹏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地走出来的。　　对于周云手上还有新案子，他还感到奇怪。上一次破案子，周云就没有告诉他，他问，周云就说，是处座交待的，保密。　　保你马的，老子是你的直接上级好不好！按照规定，不能越级，不能越级。可你怎么越来越越级。　　处长了不起吗？竟然甩开我，指挥我的下属。让我当草把人。　　不行！必须弄清楚周云手上的案子的情况。　　想到这，李小鹏喊来了二队队长。　　“听到了处长与周云的对话吗？”

李小鹏问。　　“听到了！”

二队队长低着头。　　“有什么感受？”

“心里不舒服！组长，我们是一个行动组的。他是一队的，我是二队的，按道理说，他不能吃独食。多多少少，总要让我们闻战腥吧。”

李小鹏丢给对方一支烟：“你这话跟我说没用。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保定系的，处长的继子，他不会让我得好处的。”

二队队长急了：“那可不行！凭什么他喝大碗酒，却让我们吃酒糟。我去找他去。”

“找他也没用，周云最狡猾的。上一次我让他汇报，他说什么。处长让保密。当时我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打到保险柜里去。”

二队队长知道那意思，你不是要保密吗？保险柜最保密！　　“组长，那什么办，长期下去，一组只有他周云了，没有我们，更没有组长你了。”

李小鹏用手指敲了敲头说：“我在想办法。”

二队队长：“组长想到了好办法了？”

“想到了一点点。”

“说说看！”

李小鹏轻声地说：“他不是跟踪日特吗？”

二队队长点着头。　　“那我们就跟着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知道吗？”

二队队长马上明白了：“懂了！就是吊在他们的后面，等他抓人的时候，我们也冲上去抓人。”

李小鹏重重地拍了二队队长头：“你聪明些行不行？他抓人，你也冲上去，你肯定没他快。如果日特逃了，到时候，他会将责任推到你的头上，说你在破坏行动。那样的话，你就准备进审讯室受大刑吧。”

二队队长抓着光脑壳：“那怎么办？”

李小鹏更轻声地说着话，这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的见。　　二队队长兴奋地连连点头，跑出了组长办公室。　　就在他们商量着坏主意的时候，周云正在租室与老七说话。　　“老七啊！给你一个前途，要不要？”

老七看着周云：“什么前途？”

“你当乞丐，饭不能吃饱，酒不能尽兴。病了没钱治，被人欺负了没人帮。这生活不是个办法。”

老七叹息道：“我们就是这个命。”

周云马上反驳：“谁说的呀？你看，遇到我前，你们是那个命。但是遇到了我后，你的命运就不同了。你看，有酒喝，有猪头肉吃，有烟抽。”

老七：“那是长官你赐给我的。”

周云摆摆手：“不错！我给了你们机会。但是，你们把握了机会，争得了机遇。”

老七点点头：“长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周云掏出烟来点上：“我决定让你挑几个机灵的人组成一个小组，作为我的外线。”

对于外线这个词，老七懂。很多警察都有外线。可是，乞丐有不成文的规定：不做鹰犬。　　这规定传了几百年。　　周云明白了老七所想：“乞丐规定，那是在外夷占领我中华时定的，就是不让乞丐帮外夷。而我们都是汉人。而且，你做我的外线，是针对外夷的。”

老七也是聪明人，他很快便转好了弯。　　“长官，就现在这样的不好吗，我也在帮你做事。”

周云说：“如果你成了外线，每个月有二十块的薪金，三十块的活动经费。立了功，还有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