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云一上班，便被科长喊去了。　　一进行动科科长办公室，周云便看到了地上的碎瓷片。　　“科长，出什么事啦？”

周云感到不妙。　　谭维先坐了下来：“昨天晚上，情报科的人连夜审讯平民饭店的两个人，结果审死了。”

周云张大口：“又审死人了？上一次死人没多久吧。”

谭维先指着沙发让周云坐下：“他们那个一组组长！有名的手黑，三年来，死在他手上的嫌疑人，最少死了十几个。”

周云感到不解：“明知道他手黑，又连续死人，为什么还要他审？”

“别人不要他审，他跟你急。”

周云听出了话音来，这人后面硬。　　周云手指向上指了指：“对吗？”

谭维先笑了：“他是江山人。”

一句江山人，周云就不再说话了，省得自已找麻烦。　　周云给谭维先敬了烟，又点上了火：“科长，那你找我？”

谭维先吸了口烟，吞出一串串的烟圈后，这才说话：“我向处长提议，提你担任一组组长，处长同意了。所以，今天找你来，就是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就将一组的工作担起来。”

周云心中马上明了。这老谭几次的功劳被情报科抢了。所以，他搞变异了。原来，周云只是一个队长，有成绩，也就九分之一（行动科九个队）。　　现在周云立了功，他便提议让周云当组长。周云当组长后，就不可能不照顾全组了，一个组可是三个队。这样的话，要立功了，就是全组立功。那行动科的成绩就是九分之三了。　　再说，周云立了这大的功，处长再就想给他升官。谭维先此举，便是做给周云看的。　　不过，既然老谭会做人，那我也要承这个情。　　“谢谢科长！我一定在科长的领导下，继续抓日特。多抓快抓。”

周云站起身来。　　谭维先听得笑了：“别皮了，我还不知道你。说说，你想怎么去做？”

周云坐下来：“科长，说实话，我想换一个组。”

“为什么啊？你不是都在一组吗？”

“科长，我是在一组，可是，前两任的组长，都故意对付我，从而造成，除了一队外，其他的小队与我陌路。那两个队中，不乏两任组长的人。如果将来执行任务中，他们故意一个失误，那我就负担不起。就是我负担了，科里名声也坏了。”

谭维先低下头思考起来。　　周云说的对，小组人心不齐，很难办事的。战友，就是可以将后背托付给他的人。如果有人背后向你打黑枪，那你再有能力也无济无事。只有一日捉贼，没有百日防贼的。　　过了几分钟，谭维先抬起头来：“你想怎么办？”

周云说：“如果我当组长，将那两个小队调出，那么大家都会说，周云没肚量容人。”

谭维先点头，那样的话，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我的意思是，让我当二组或者三组组长，同意我将一队带过去。”

谭维先一喜，二组三组，那可是他的人。如果周云带着二组或者三组立了功，那自己的脸上就光彩了。　　“我认为你这个提议可行。我马上去找处座汇报。”

回到了一队队长办公室，周云将几个人喊了进来。　　丢出一包烟，放在桌上，谁要抽谁去拿。　　一时间，屋子内是烟雾缭绕。　　周云看了看几个人，这都是自己的嫡系，跟着自己打过来的。也是救过自已命的人。　　“我可能过几天，就要升官了。”

周云的话，没人惊讶。　　周云不高兴了：“你们由装着惊奇不行吗？”

众人摇摇头，王勇说：“队长，李小鹏被抓，你当组长，在整个军情处，都只有一个话。”

“什么话？”

众人都笑了起来。　　周云指着他们说：“这是看我的笑话是吧。等着，我会收拾你们的。”

众人笑的更欢。　　周云的手压了压，终结了众人的笑声。　　“我找你们来呢，就是商量一件事。我升官了，就空了一个正队长出来。这个位置，我不会让给别人，它应该是你们中的一人的。但是，王勇也好，方言也好，你俩都优秀。所以，我决定让大家来选，他们谁当这个正队长？”

王勇开口说话：“我这个人呢，文化不高，所以，我认为方言当队长合适。”

方言回道：“我们都是军人，军人中文化都不高。如果文化不高，那那些没文化的团长营长，不就升不上去了？所以说，当队长，需要的是勇气与决断。往往一个犹豫，就会死很多人的。所以，我建议王勇当正队长。”

除了他俩，其他的人都不发表意见。周云问到他们，他们便说，谁当队长都行，由周云决定。　　结果，这场讨论会便进行不下去了。　　刚好这时，处长打电话来，让周云过去一趟。　　周云猜到是自已的事，果然，处长问周云，是当二组组长，还是三组组长。　　周云说：“哪组都行。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带我一队过去。”

处长点头：“没问题！那你就去二组当组长。我将二组的一队调到一组，二组组长当一组组长。对了，一队的队长你给谁当？”

周云想了想说：“王勇吧！”

处长也同意了：“王勇这人不错，论领导能力，他比方言强。但是方言也很不错。如你同意的话，可以将方言调到二组二队当队长。”

周云惊喜地问：“那二组二队的队长呢？”

处长叹息道：“这次李小鹏的事出来后，牵涉了不少的人。有的人只是与李小鹏走的近，但是我不敢用，谁知道他们关系到了哪一步？”

周云打了一个冷颤：“人多吗？”

“一组的二队队长，三队队长，二组的二队队长，三组的三队队长。还有情报科，其他科室的，总共有十多人。”

周云感到处长为难了：“这多的人有问题吗？”

“他们都拿了李小鹏的钱，替他办没办事还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