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向处长汇报,他调查了,中统那里,只有一个管队长,也就是所查的管庭。 现在可以确定,田鸡就是管庭。管庭的本人只是一个情报调查队副队长。但是,管庭的家庭却不得了。他的叔父是一位要员,曾是第七军的副军长,后来调到了军委会当高参。 他自幼失去父亲,是叔父将他养大。后来,阴错阳差地,他竟然加入了中统。 处长有些头痛,这个管庭,无论是家世,还是中统的身份,都不是好对付的。 “对付这样的人,你必须有十足的把握,要动就一定要将他打死,否则的话,他会反咬你的。”
周云知道处长担心什么:“处座,我并没有想抓他。他已经被我发现,就没有什么秘密了。我主要的目标是他的那个上线。既然日本人让那个上线来联系他,那说明,那个上线比管庭更值钱。”
处长开心周云知道进退:“你有这个想法就对,多抓一个管庭与少抓一个管庭,影响不了什么事。我们的工作,就是要通过管庭,查到他的上线,掌握他的上线。”
周云回到了科里后,就重新分配了一下。跟踪管庭的,只安排了一个三人小组。其他的人准备查那个接头人。 这样,时间过去了十多天。 这一天,跟踪管庭的人报告,管庭今天去了一个地方。去的时候带了一个塞的鼓鼓的包,出来后,皮包空了。 周云马上去了那个地方──天使商场。 管庭今天来到了商场,进商场时,他先去存了拿在手上的皮包。这商场是南京最好的商场,考虑到顾客的方便,商场做了一个大木柜,大木柜又分隔成了许多的小木柜。这些木柜是顾客的储物柜。进商场可以将随身的东西放在本柜内。 木柜的领用很方便,只要花上一块法币,就可以领一把锁,锁上标有号码字,对应同号码的木柜格。 管庭今天领了十七号的柜子,将皮包储存在柜子中。一个小时后,他在商场内买了些东西出来,便将皮包从柜子中领出,退了锁便离开了。 本来这事不重要,但关健的是,管庭的包放进去时是很满的,但是出来后,皮包变成了扁扁的。 这说明,他原来包中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可是,拿他包的人是如何将包中的东西带走的呢? 要知道,柜子边上就有军情处的人,他们没有发现有人开启管庭所租的那个柜子。 那就怪了,东西放在柜子内,自动就减肥了? 周云掏出一块钱,租了一个柜格。挑选时,周云选了十七号柜子,也就是管庭租的那个柜子。 拿到了一把锁与一根钥匙,来到了柜格中。周云看了看柜子内,柜子有五十公分长,三十多公分宽,高度有三十公分。柜子的四边格,都是木板做的墙, 敲了敲那木板,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木板应该很结实。 周云使劲地用手去推四边的木板,木板不动。这样就排除了两边的木板互通的可能。 看不出什么来,周云便锁上了锁,锁上一看,很安全。应该没有人能从柜子内拿走东西。 旁边的王勇问:“有没有可能,管庭将钥匙在商场内交给人,由那人先行一步将东西拿走,之后,钥匙再交回到管庭的手上。”
周云摇摇头:“我们的人说过,管庭的柜格,没有外人开过。排除了这种可能。”
“那是不是管庭将东西提前放到身上,在商场内交给了某人。”
王勇继续想可能性。 周云依然说:“我们的人看到过,那个皮包放进柜子时,是鼓鼓的。”
“那才怪了,是什么回事?”
又去了柜子后面,那是整块的大木板,不可能从后面偷出的。 案子一下子陷入了泥潭中。 回到了军情处,众入一起研究这个案子。 大家的想法差不多,管庭肯定带着情报来商场,然后,他的上线,拿走了那些情报。 王敢急切地说:“那我们就抓了管庭。只要上了刑,丢了什么文件,也就一清二楚了。”
方言说:“你能确定那包中有文件有情报?没有证据,你抓人容易,放人难?”
王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情报送出去?”
周云点上一支烟,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众人一看周云这样子,都没有说话。 刚才他们的话,让周云的弦动了一下。 对呀!谁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情报泄漏出去。可是,万一那包中没有情报呢?还有,用得着一个大皮包装的满满地。仿佛害怕军情处不知道的。 换位的情况下,周云不会做那样的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包中没有情报! 那么招摇又没有情报,那就是一种可能,对方在唱戏。 周云坐正身子,再次点上一支烟。 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众人还没有想到这方面。 “没有情报?”
“故事让我们知道包很满?”
这时,大家伙也回过神来。如果这样的话,对方有两种可能。 周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第一种可能,他们是在试探,试探管庭有没有被军情处与中统盯上。如果有人盯上了管庭,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放任管庭将情报递出去。如果我们不是提前有计划,用管庭来钩鱼,也可能我们已经当场抓了管庭。大家想一想,如果抓了管庭,会发生什么?”
方言想了想说:“如果我们动手抓了人,又不能在包内发现什么,那么,我们就被动了。”
王敢气愤地说:“包中没东西,是他将东西递给了别人。”
“他递给了谁?递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当然,凭我们军情处,抓一个人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管庭的后台很硬,而且他又是中统的人,到时,我们军情处会得罪两方面的大员。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那个接头人,会通过这件事,知道我们盯上了管庭。那么,他就不会再联系管庭了。管庭就成了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