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谭维先便召集开会,分配任务。 安排了一个小组八个人专门盯黄驹。一个小组八个人调查黄驹在长沙的关系。剩下的人作为后援支持组待命。 同时,谭维先让老十四撤回人,不要对黄驹跟踪,由军统的人接手。老十四的人,让他们的人放在那个叫“来就赢”的赌场上。查一查那个赌场的人员情况。 因为谭维先觉得,黄驹的女人去那赌场,而黄驹也去那赌场,不会那么凑巧。那赌场离他们家的距离比较远。中间就有三家赌场,比那家大的有,比那家小的也有。为什么单单要去那一家? 第三天,老十四又拿来了资料。就是那赌场的资料。 这赌场开的时间也是三年前,就是黄驹来长沙的前后。而且这赌场与黄驹的关系不错,中间有人来闹事找岔子,都是黄驹处理的,当然是帮向这个赌场。 赌场的老板是个二十八九岁的人。个子不高,整天刁着一支雪茄烟。对了,那赌场老板好色,专门喜欢窑子里的姐儿。 好色很正常,是个男人就好色。但是提欢窑姐儿,就是口味重了点。 赌场老板日进斗金,有的是钱,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再说,赌场内的女员工不少,长相都不错。也对,长的差的,赌客看到就恶心,谁来赌台赌? 这些优势他都不用,偏偏去喜欢窑姐儿? 从老十四那里拿到了资料后,谭维先便又安排了一个八人小组,专门盯赌场的老板。 这一天,谭维先心血来潮,给周云发报,感谢他将老十四介绍给自己。同时将老十四帮助的事说了。 周云回电,同意谭维先的看法。认为,那黄驹,赌场,窑姐三方面有一定的关系。 谭维先不知道的是,发完电报,周云便坐飞行器来到了长沙。 他没有去找谭维先,去找他,他也认不出来。因为周云化装后,没人看出他是周云。 到了长沙后,周云便来到了长沙警察局。夜晚里,长沙警察局虽然警戒森严,但是在周云的眼中,漏洞百出。 周云进入了档案室,看到那些档案柜子有十几排,每排柜子里有二十多个抽屉,每个抽屉内有几十份资料袋。最低估计,这里有上万份档案。 要想在这上万份的档案中找到目标,周云不行。 但是小分就行。只花了三分钟,小分就找到了黄驹的资料。 周云看了档案,上面登记的与死去的那个黄驹一模一样。 这些假的东西周云不看,他看向黄驹进警察局的那段。 原来,黄驹在武汉救过一个人,这个人当时在武汉遭到了人追杀。是黄驹将他拉到了一个弄堂内,躲过了那些追杀他的人。 那人叫汪一涵。当时从北平调来武汉政府工作。 这一救,便让两人认识了。 半年后,武汉危在旦夕,国民政府准备迁往重庆。汪一涵也要离开武汉,调到长沙任警察局副局长。 于是,汪一涵将黄驹带到了长沙。 刚来长沙,人生地不熟,黄驹只是当了一个警察。但是他有志向,要求到分局的下面当警察。并且连破三案。 上有汪一涵,下有业绩,没有人能挡住黄驹提升。一直到现在,黄驹当上了分局的侦缉大队大队长。 周云看完资料后,确认那个汪一涵没有问题,他只是被人仙人跳了。黄驹安排人追杀他,又自己去救了他。救命之恩,终身不忘。所以,他便混了一个身份,并且在警察局这样的单位,当上了一个实权的大队长。 有这个身份,便于他开展活动,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抓特务的警察局的大队长本身就是一个日本特务。 离开了长沙警察局的档案室,周云便去了黄驹的家外。 在这里,他看到了两个人。周云认识一个人,原来曾经是周云的人手下。后来调去了情报处。 不用说,这两人是谭维先安排的人。 黄驹与女人都在那屋内,两人的小日子过的很不错,在那喝着咖啡。你丫的,不知道咖啡喝多了睡不着觉吗? 也许他们就是想不睡觉吧! 周云马上想到了这一点,这两人要出去了。 果然,黄驹对那女人说:“丽丽,你去赌场,我去红楼。”
那女人一点的醋意都没有,笑着说:“又去公私兼顾了。”
黄驹说:“一个星期归你六天,归她只有一天。”
“行了!别累爬了!回来的时候小心一些,别被人给盯上了。这两天,我总感到身后有人跟着。”
黄驹点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每当我回头察看时,又没有发现跟踪者。这种情况下,要不就是我们神经过敏。要不就是人家的跟踪水平太高。”
女人替黄驹系好扣子,说:“但愿是我们神经过敏吧。到了这里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愿这生活不会失去。”
黄驹说:“放心吧,只要我继续潜伏,继续当中国警察,那么我俩的搭档就不会拆分。你我就会继续过这样的生活。”
“要是长沙被皇军占了呢?”
“在皇军占领后,我会继续向国统区退去,去重庆,去贵阳,去昆明。我会继续找机会的。有长沙的这段生活经历,到任何地方,我都能混到一个好差事。”
“行了,知道你厉害!走吧!”
之后,两个人便出了家门,黄驹先将女人送到了赌场,女人下车后,他便调转车头离开了。 周云想了想,决定跟着那女人。于是,他也跟着进了赌场。 那女人一进来,便对守在门口的一个人问:“老八呢?”
那个忙说:“八爷在二楼。”
女人看了看四周的赌客,并没有马上上二楼,而是到了一张赌台,坐下慢慢地赌。 她的赌技不行,十盘输九盘,但是她不在意,继续押赌继续输。一直到手上的筹码输光了。 这时,她才站起身,拧着小包走向了厕所的方向。 到了厕所,她没有进去,而是快步走过,走了五六米,便进了一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