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真的吧?看着安又又那一脸认真的小模样,安大伯娘心里已经信了一半。难道真的是她逼得太紧了?“妈,医生都说了,这想要怀孕,这孕妇心情也不能太浮躁,太浮躁了也很难怀的上。”
安邦太了解自己妈了,平时看着很慈祥的一个老太太。其实性格十分强势,自己媳妇也不是个温柔的,性子也倔强,刚成亲两年还好。两人一个想当个好婆婆,一个想着当个好儿媳妇,所以互相谦让着。但时间久了,矛盾也就多了,特别是因为孩子的事,他夹在中间老难受了。没想到因为安又又的几句话,就改变了安大伯娘的态度。安邦简直感动坏了,越看安又又越顺眼。在他看来,自己大哥安爱国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估计用一辈子的运气,生了这么个宝贝闺女了吧?要是自己媳妇也能给自己生个宝贝闺女,那可真香。“真……真是这样?”
安大伯娘自我怀疑了起来,僵硬的看向安又又,安又又点了点小脑袋:“大奶奶想不想要孙子?”
“当然想了,做梦都想着抱大孙子。”
安大伯娘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之前安文商出生,因为安爱国是被过继出去的,她也一直没机会抱到身边养着。所以自从安邦转业之后,她就想着他快点结婚生孩子。自己也能抱上亲孙子,让那些老太婆们羡慕羡慕。安又又拍了拍她的手:“那你要对婶子好点,别让婶子不开心,婶子不开心就给你生个健康的宝宝。”
她口齿伶俐的说。小表情里面还学着大人的模样,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这么说来还挺有道理的,看来真是我逼得太急了。”
安大伯娘叹了口气,转身嘴里一直叨叨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就连安邦熬了夜也不关心他的身体了。刚走回屋里去,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妈,你这是去哪里啊?”
安邦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回屋去睡,就看到她出门。“昨天你媳妇为了等你们,一夜没睡,我去买点猪骨头熬了汤送她单位去。”
她好久没关心过儿媳妇的身体了,她想着办法让儿媳妇开心起来才行。安又又也准备睡觉,听到动静,探出脑袋来,结果又被安爱国拉了回去,在她小屁股上面拍打了几巴掌。“赶紧去睡觉。”
安又又不安分的扭了扭小屁股,刚躺下,眼皮就重重的压得睁开眼了。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四点,好在村里的拖拉机在供销社那边等着,安爱国不管迷迷糊糊的安又又,拿了块毛巾弄湿之后,胡乱的在她小脸擦了一把。就捞起她赶去供销社。一点儿也不想呆在安邦这了,生怕再呆下去,他这颗心脏都要被吓出毛病了。回去红旗村,他一定要好好跟自家媳妇告状,他这些天心一直被七上八下的吊着,可难受了。安又又也想妈妈了,所以这一次很乖巧的被安爱国丢上拖拉机。村里人一般去县里,都是坐着村里的拖拉机,主要是顺路。所以回去的时候,拖拉机上面,还有村里的人。这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八卦多。以为安爱国早早的带着安又又两个小的挤在最里面,坐在外面的人压根就没看到他们三个。“乐老师肚子大了,陈老太脸色可黑了。”
“这儿媳妇怀了孩子,不是该高兴吗?她黑啥脸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侄女嫁的刚好跟陈老太前儿媳同一个村,那可是她前儿媳说的,陈学兵不能生,她才闹着离婚的。”
一双三角眼四处看了看,一直跟陈兰英不对付的张国英,四处看了看故作小声的样子说。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好像她就在现场一样。“不……不会吧?那……那乐老师岂不是偷汉子了?”
穿着蓝色的确良的女人捂着嘴,一脸惊讶。“我滴乖乖,这还当老师呢?以后难道还要教娃子们偷人还不成?”
另外一个女人也忍不住唏嘘:“不行,我家娃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女人教。”
“可不是吗?还当老师呢,这么不检点,等回了家我就找我男人说说,让他去找校长。”
“不能吧?陈老太是什么人?而且……那乐老师看着也不像那样的人,人家学兵可是把她当心肝一样疼着,什么重活累活都舍不得让她做,她要是去偷人就太不知福了。”
也有人保持理智,没听张国英的片面之词。同是红旗村的人都知道,张国英也不是什么好鸟。安爱国听着这群娘们,居然说着说着说到自己二舅子身上了,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边又抱有怀疑,毕竟他也知道,陈学兵确实无法生育来着。“哼,要我说你不信就算了,这事千真万确,要不然他们结婚也有三年了,为什么一直不生,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生?”
张国英看有人居然不信她的话,当即抬着下巴摆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你们就是太善良了,这人心隔肚皮,说不定那陈学兵非但不能生,那个也不太行呢。”
那个东西是什么,大家都懂得。拖拉机上面的女人,都是结了婚,生过孩子的。“胡说,我二舅可行了,你家的还行。”
安又又听不下去了,撅着小嘴,刷一下站起身就指着张国英说。起来的时候太急了,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安爱国怀里。安爱国脸色发黑,怒目看向张国英:“张国英,你家男人知不知道你嘴那么碎?胡乱诬蔑人清白,信不信我现在让恒叔掉头回县里,去局子让人来咱们村调查清楚?”
“你……你们少唬我,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
虽然有些怕安爱国,张国英还是梗着脖子说:“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咱们红旗村都传遍了,昨天乐老师晕了,被送去咱卫生站的时候被诊断出怀孕的。”
啥?乐盈真的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安爱国不淡定了,一旁的安又又咧咧嘴:“当然是二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