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
不知道苏幕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忽然横在月寒笙面前,把她拦在身后。“你怎么来了?”
月寒笙好奇苏幕怎么会忽然找到这里。“我怎么就不能来?”
苏幕一脸担忧的看着月寒笙。“你来了也晚了,因为我已经取了寞天的性命,你已经输了!”
月寒笙说道。苏幕无奈的摇摇头,月寒笙啊月寒笙,她的关注点永远让人无言以对,明明苏幕在担心她是否出了事,她在乎的却是两个人打赌的事情。“呵,这想必就是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苏幕吧。”
绯衣女子看着两个,说道。“据说你很厉害?”
绯衣女子又说道。苏幕徐徐拂了拂衣袖,无奈的看了月寒笙一眼,“唉,完了完了,外界把我传闻得那么厉害,我要是打不过,得多丢人啊……”月寒笙鄙夷的看了苏幕一眼,“你要是想和妖王过招,你就留下来吧,我回去和木叶拿古籍了!”
月寒笙说走就走,转身正要离开,身旁的空气都就转了,却又被苏幕一把拉住,“其实古籍已经在我这里。”
月寒笙又看了看苏幕,正要开口,他们中间却砍过来一把剑,“你以为适才我是认真的么?你以为我拿了武器,还会不是你的对手?”
苏幕把月寒笙推到一旁,闪过了绯衣女子的一击。“你来对付,还是我来?”
苏幕看着月寒笙。这个女妖王不见得有多厉害,可是一定十分难缠。月寒笙没有回答她,只是高冷的目光扫了扫。苏幕明白了,月寒笙的意思是,你苏幕都在这里了,还要我月寒笙动手?不知道是因为苏幕隐藏了实力,还是妖王认真起来真的又强大了几分,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月寒笙眉头一紧,却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一瞬里,发生的事情会让整个局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月寒笙只觉得她的背后一冷,还来不及转身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她的面前倒映了两个人影,一抹血溅到她的手背上,还有些温热。原来川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追到了长生岛上,而想要趁月寒笙不注意的时候,想从背后偷袭她。只不过,就在川息的剑离月寒笙还有一个人的距离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用身体拦住了。月寒笙的眼神徒然抖了抖,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苏幕和绯衣女子还有有气无力的打斗着,并未注意到旁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个前来给月寒笙挡住了一剑,舍命相救的人,并不是适才被月寒笙重伤的寞天,而是出现在客栈里面的绿衣女子。月寒笙好奇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绿衣女子呕了一口鲜血,然后弱弱的对月寒笙说:“月寒笙不要再恨着我家寞天仙君了……”绿衣女子的眼里带着祈求。川息看到自己本来想偷袭的人是月寒笙,没想到这个绿衣女子竟然拦在了他面前。在客栈里一直打斗的两个人也一路追到了长生岛,只不过川息要快一些,然而也只是快了那么短短半晌,而最后川息也没有得手。“到底怎么回事!”
月寒笙面无表情的道。川息想要再次发起进攻,然而还没有接近月寒笙,却被她毫不在意的轻轻一扬袖子,川息便被达到了很远的地方。“月寒笙,我家寞天仙君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在为姑娘好啊……”绿衣女子已经虚弱的躺在了地上,她痴痴的望着另一边也已经倒下而晕过去的寞天,满脸心疼。“月姑娘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提前招摇山……如果不是因为我家仙君,姑娘恐怕现在还在招摇山养伤呢?”
“姑娘以为多年前我家仙君杀了水木宫夫妇的儿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月姑娘么?我家仙君岂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更何况得罪的还是水木宫那对夫妇!”
绿衣女子又艰难的抬眼看了看旁边打斗的两个人,“月寒笙看到那个疯女子了么?”
月寒笙转而也看了看和苏幕打斗的那个女子,疯这个字,确实形容得好!“姑娘以为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以前,可是天上的女仙君烟萝啊,眼角之下的兰花印记,美丽得不可方物,谁不知道她?而现在,却堕落成了妖界之王……”“多年前我家仙君被来是个她有着婚约的,可是就在仙君去了一趟招摇山回来之后,却死活不肯再履行婚约了,甚至不惜代价想要和她摆脱婚约……可是她哪里会愿意啊,于是她也不惜代价闹翻了天。直到闹到天帝哪里,我家仙君解除婚约是有正当理由的,天帝不曾为她平反,她因为得不到仙君而发了疯,便堕落成了妖界之人,最后成为妖王……”月寒笙听了之后,还是不为所动,“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月……你……你好生绝情……”“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为什么适才那个人要偷袭我,你却会过来给我挡住一刀么?难道真的有这么衷心的杀手能够这样不顾一切的为主子卖命么?”
月寒笙缓缓蹲下来和那女子平视。女子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痴醉,“卖命?是在卖命,也不是……那是因为,你是他想要保护的人啊,而他,却是我想要保护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绿鸳……”没错,她叫绿鸳,一个从始到终都带着累累伤痕的名字……三五之夜,微雨倾斜。一座偏僻城郊的梧桐林,幽深寂静,出口之处,有一条笔直大道——醉花之道。醉花道并不像它的名字那么美,这是因为这里总在萧索的夜色中,埋葬掉很多冤魂。醉花亭上,只见两道斜斜的黑影融在飘扬的夜雨之中。一人对着若隐若现的月色抬首,一人弓身半跪,皆看不出其中神色。“回主子,是属下无能,让南禄给逃走了。”
这是一个带着冷意和一丝颤抖的男声,从他粗豪的声音便可推断出这是一个高大魁梧的习武之人。半跪的黑影一手拿剑支在地面上,偶尔突破乌云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显现出斑驳殷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