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龙狂不禁转向了一旁的万敬勇,道“你说呢?”
“啊?”
万敬勇一愣“是,是我失言了……”“诶!我只是让你说!”
龙狂又道。“啊?”
万敬勇再次一愣“我……”转而又是片刻思量“我不知道,毕竟,王上对他那么恨之入骨,刚才那么打他,而他又说了那么样的话,做了那么样的事情,我想,怎么处置,最好,还是去问问王上……”“哦!”
龙狂点了点头“的确有道理,好,那你去问吧!”
“好!”
说着本已转身,不过,下一瞬,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又转了过来,看着龙狂,道“龙先生,这不好吧,这下王上火气正盛,现在去问,我,我……”“怕挨打?”
“不是,不,是,是!”
连忙点了点头“是怕挨了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到这话,龙狂是微微一笑“你倒还不傻,既然这样,那,你还问刚才的话干嘛?”
“啊?”
万敬勇有点儿似懂非懂。而随即,便又听龙狂道“既然,我们没有资格,也不敢做决断,同时,又不敢去询问王上,那我们还管他干嘛?”
“这……”“走就是了!”
“可是他已经死了!”
“那又如何?死者为大吗?你非要将他入土为安吗?”
“不是,不是……哦!”
恍然大悟,尴尬一笑。龙狂亦是一笑,然后龙狂便也走向了牢房门口,万敬勇和一干人等尽皆跟上。唯有那赵亢依旧站在原地,盯着金永安的尸身,一动不动,目不转睛。一直到龙狂一众,尽数走出了牢房,依然没有跟上。再说那龙狂,一路上都是大步流星,脸上,还总弥散着一种似有还无的得意。这可是看得一旁的万敬勇,心中很是奇怪。路上不敢问,直到走到龙狂的住处,但依旧是三缄其口。“有什么话就说吧!”
但听龙狂道“怎么?怕挨打吗?”
“嗯?不是,不是!”
万敬勇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只是,只是……”“只是看不懂赵先生是吗?”
但听龙狂道。先是一脸惊异,然后连连点头“他,他似乎,对金永安的死,很,很在意,很同情,您说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和金永安有关系?”
可能那万敬勇实在是支支吾吾了太久,故而龙狂便就直接道。“啊?”
依然先是一惊“我,我只是看着奇怪!”
“不必这般遮遮掩掩!”
龙狂又道“这里没人,当然,事情也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告诉你,谁都可能背叛王上,但是他不可能,谁都可能心怀鬼胎,但是,他也不可能!最起码,现在不可能!”
“为何?”
万敬勇自是不解道。“因为他笨!”
龙狂道。“笨?”
“当然!”
龙狂微微一笑“哼哼!他所忧愁的,不过是,他与我之间的赌局,他又惨败了!”
“嗯?什么意思?”
“日后,你自会明白,如果,你的能力和智商,还有运气,能支撑着你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说着说着,脸色的表情,已然收起,完完全全的冷漠,而眼中,亦涌出了无尽的戏谑,甚至是狰狞。虽然,更是不明所以,但是万敬勇却没敢再多问。……再说另一边,秦穆阳离开牢房后,亦是一路快步,冲到了自己的住所。蹿进了书房,本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奈何,刚一进屋,便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是陌生的人,最起码,秦穆阳敢确定,在其的印象中,以前并没见过。且说那人,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书架旁,翻看着书,听到秦穆阳进来,亦是没有任何反应,完全将秦穆阳当成了空气。这般,在某一瞬间,都让秦穆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恭喜秦先生,贺喜秦先生!”
片刻后,但听那人道,依旧是没有转身。只是随手合上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旁。自始至终都是淡定自若,说来,能做到这一点,特别是这个时候,还能做到这点的,除了眼前这人,可就真不多了!而秦穆阳呢,皱着眉头“你是谁?”
“这不重要!”
那人道。“那你又想干什么?”
秦穆阳又道。“嗯?”
那人缓缓转身“这个嘛,怎么说呢?奉命来看看你!”
且说这人,看模样,不过二十多岁,最多也不超过三十,身高八尺有余,面容俊朗,身形矫健,可以看出,这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学识渊博的练家子。听到这人的话,秦穆阳自是不明所以,直接问道“奉命?奉谁的命?”
“老主人!”
那人道“也就是您的父亲。”
“我父亲?”
秦穆阳不觉眉头一颤,心中亦是一凛,道“难道说,他的确没死?”
“嗯?当然不是!”
那人微微一笑“虽然我也很希望他没有死,但很可惜……若是这般算,应该叫做遗命,不好意思,是我没有表达清楚!”
“遗命?”
秦穆阳深吸了一口气。秦穆阳依旧多言,不过心中,早已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丝丝敬畏,甚至是恐惧。说来,刚才秦穆阳听到“奉老主人之命”一说之后,之所以会是那么大反应,并不是说,秦穆阳害怕老者没有死,而恰恰相反,秦穆阳最害怕的,是老者已经死了……其实,这段时间的种种反常,秦穆阳已然有很多怀疑,而这人的到来,无疑是,将秦穆阳心中的怀疑,全部证实。说来,若是那老者没死,还算罢了,若是死了,那可真是可怕!不仅身前事,算得是滴水不漏,身后事,亦是能在自己死了这么久之后,依旧这般步步为营!“不知道秦先生,您介不介意,我们坐下说话?”
面带微笑。秦穆阳看了眼那人,道“您随意!”
“好!”
那人倒是不客气,的确随意找了个地方,便就坐了下来“秦先生,要不,您也坐下来!”
看了眼那人,秦穆阳没有说话,当然亦是没有推辞,就在其身旁,隔着个茶几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