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是一模一样。“哦！对了。”

而就在这时，又听那人道“他还老挨打，老受欺负，在我们村里！”

“老挨打，老受欺负？”

回玉重复道。“是！是！”

那人点了点头。而正要说话，一旁的徐长寿，却是忽然躁了起来，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怒声道“别惹老子，别惹老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老子是亿万富翁，一顿饭就得吃一头牛，开的车，是你们几辈子都没见过的！老子还有一个师的手下，分分钟，就将你们全部剿灭！”

横眉怒目，表情凶恶，这声音，更是中气十足，洪亮至极。见这般，回玉是微微抬了抬手，几人已然会意，立马将徐长寿给押到了别处！而徐长寿，还不消停，依旧是奋力挣扎，依旧是喋喋不休、滔滔不绝“老子是玉皇大帝身边的卷帘大将，老子是齐天大圣，一个金箍棒，都把你们打死了！老子就是狼刀和新盟的王上，你们再不住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徐长寿的老乡，刚才到现在，一直与回玉说话的那个差役嘛，依旧是站在回玉面前，看着徐长寿的背影，一声叹息，摆了摆头，道“哎！可怜人，可怜人啊！可怜了一辈子，没想到现在……哎！”

随即，又看向了回玉。“你继续说！”

回玉道。“嗯？”

那人一愣。“关于他的事情！”

回玉又道“你不是说老挨打嘛！”

“哦！”

这般，那人才如梦初醒，连忙点了点头，道“好，好！他这个人，真的是老受欺负，老挨打，真的！一辈子，感觉半辈子都在挨打，半辈子都在受人欺负。而且，我们村里的人，就感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打过他，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欺负过他！”

“这么夸张？”

回玉道。“是，不，不夸张，不夸张！”

那人道“这人的样子，您也是看到了的。我爷和我爸说，他从小就是这样，而且他从小家里就非常穷，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顿细面米饭的那种，衣服更是补丁加补丁。再加上这么个性格，那是到处受欺负！被人用石子丢，被人当驴骑，我听说有一次，被人推到茅坑里，还差点儿给淹死了。他们当时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傻子’。”

回玉微微点了点头“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不太知道了！”

那人道“基本上就是受人欺负，从小到大！我记事的时候，他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对，他的儿子，跟我差不多大！”

“这样的人，还能娶上媳妇？”

回玉道。“嗯？”

“这样的性格，而且，你不是说，他家还很穷嘛。”

回玉补充道。“哦！”

那人点了点头“我听我爸妈说，本来是娶不上的，但是呢，他家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长得水灵，嫁得不错，所以得了不少彩礼。还有，她的那个媳妇啊！在村里名声很不好，又泼辣，又不知检点！对了，那人之所以会嫁给老徐，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什么叫实在没办法了？”

回玉问道。“这……”那人片刻思量“我也是听人说的啊！那女的怀孕了，而且，还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那女的，背地里找了自己好几个相好的，但是那些人都不认账，而且，那些人啊，多数也都是有女人，有孩子的，就是跟她玩玩！所以，最后，她没办法了，才找了老徐这么老实人嫁了！”

“真的？”

回玉问道，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语气。“这事八成是真的！”

那人道“不然那女的不会嫁给老徐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二人定下来，没几天就结婚了，而他们第一个儿子，在他们结婚后，第七个月就出生了，您说，这怎么可能是老徐的啊！”

“那倒的确！”

回玉点了点头“这种窝囊气，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受的！”

“可不是嘛！”

那人当即道“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

“只是个开始？”

回玉重复道“什么意思？”

“这……”那人又是片刻琢磨“我也都是听说啊，老徐后面的那几个孩子，也都不是他亲生的。”

“嗯？”

回玉似是将信将疑！“这事儿，其实在我们村都传遍了！”

那人道“他媳妇结婚后，也不收敛，跟她的那些相好的，还不断！而且，甚至还更加猖獗了，以前还偷偷摸摸的，可是后来呢，直接带到家里去！”

“这般……”“对！”

那人点了点头“老徐是完全不敢管啊！说都不敢说！好像有一次，老徐是不想去给那人开门还是咋地，一下把那女人，和她相好的惹恼了，直接将老徐给打了一顿！”

“这么欺负人？”

回玉道，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什么感情。“是，是！”

那人也依旧是连连点头，道“这还不是最欺负人的！最欺负人的，是那女的，从头到尾就没看上过老徐，所以……当然，我这也是听说的啊！”

“你说！”

“就是，那个女的啊，从来没让老徐碰一下，人家不让，老徐也不敢勉强，不敢说啥！所以，虽然有媳妇儿，但是，到老还是个光棍！这个媳妇，完完全全就是给别人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