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的意料，吴天明仍然波澜不惊。陆小生决定再刺激他一把。

“没错，你是高高在上的总指挥，你是现存人类的最高权力中枢。你为了自己的权力，不顾亲生儿子的死活！他为了你肩膀上的芝麻绿豆，至今生死不明！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悠哉悠哉的！”

“放肆！”

吴天明被他激怒了，他颤抖着手，指着陆小生，“给我滚出去！”

陆小生红着眼眶，站起来，“滚就滚！我父亲您儿子的事，您不想管，那就由我去调查。我一定给我父亲找回应有的说法！”

吴天明看着陆小生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颤抖着拿出太空烟卷，放进嘴里猛吸一口。

他知道这个事，如今不给陆小生一个交代，恐怕是再也瞒不下去的事了。

如今的小生，不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是亮光闪闪的上将军了。传出去帅将不合，对整个人类来讲，不是什么好事。

思量再三，吴天明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摁下按键，“邱秘书，你把小生喊过来。”

“明白，首长。”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陆小生穿着飞行服，拿着头盔走了进来。吕浩然也满眼焦急地跟着他进来。

“小吕，你先出去吧，我和小生有话要说。”

吕浩然拽了拽陆小生的衣角，再三叮嘱他，“跟首长好好说话，千万别犯犟。”

陆小生点点头。

“小生，我也知道，该给你个答案了。”

吴天明从背后的保险箱，拿出了一个U盘，递给陆小生。

“这是？”

陆小生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去。

“这是幻影号最后失联前的影像资料，你拿去看看吧。”

“那就是你一直知道幻影号的真实情况的！？”

陆小生看着吴天明，“那你告诉我，我父亲，您儿子，到底是不是叛徒？”

吴天明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应该有判别是非的能力了。”

陆小生知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敬了个礼，拿起头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别忘了去冈仁波齐看看，那里可能有你想要的答案。”

吴天明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