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团撒丫子就跑了。可当他回到别墅,到了小二楼的时候,却发现平时紧闭的仓库房变成了虚掩。它一撞,门就开了。它的主人,早已经不见了。陆雯皱着眉头道:“傅子璇养的这条狗可真是让人心烦,赶紧把它打死了赶出去!”
黑团一扭头,就看见很多人挥舞着棍子朝着它抽了过来。它惨叫一声,用尽浑身力气疯狂的跑。好在它体型大,能跃过一些栏杆,把后头的人甩开了一段距离。佣人们追了一会停下了脚步,“算了,反正它也是朝着外头的方向跑了,不追了。”
黑团一溜烟跑出去很远,蹭的一下钻进了秦晚的车里。秦晚关上车门,似乎早就猜到它会回来,“师傅,开车吧。”
“好嘞。”
黑团坐直身子,巴巴的看着傅家别墅。“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秦晚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到了家,秦晚先给黑团洗了个澡,大概是黑团对她一直比较畏惧,洗澡的时候特别乖巧安静,像是一个不会动的玩偶。洗好澡了,张妈买回来的狗粮和营养品以及小零食也到了。黑团一通风卷残云的全部吃完后,窝在新狗窝里睡了这几天最舒服的一个觉。傅时琛深夜回来时,有些意外,“黑团怎么在这?”
秦晚把白天在傅家的事情告诉了他。傅时琛听完后面沉如水,“你的意思是,傅家人把傅子璇关起来了?为什么?”
秦晚耸了耸肩,“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但你觉得要是傅子璇在的话,黑团能成这样?”
傅时琛定定的看着黑团半响,收回了视线,“我一会让林预查一下傅子璇最近的动向和监控。”
“好。”
林预的速度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就告诉了他结果。傅子璇前几天,就在医院被傅家的人带走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傅家究竟要做什么?”
傅时琛冷沉着嗓音,摸不清楚他们的意图。秦晚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抹讽刺:“谁知道他们神神叨叨的要干嘛?”
傅时琛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满,连忙拉住了她的手,“晚晚,谢谢你告诉我子璇的事。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嗯。”
秦晚顿了顿,“你大伯应该是傅家唯一一个正常人了。”
傅时琛愣了愣,“傅延?”
“对。”
“他平时很少掺和家里事。”
傅时琛道。“你可以先找他问问。”
“我想直接把傅子璇带出来。”
傅时琛冷然开口:“不放人,我就把整个傅家都掀过来!”
秦晚挑了挑眉,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简单粗暴,也符合他的性格,“行,我支持你。”
次日清晨,傅时琛直奔傅家。众人见了他也是纷纷寒暄,询问他最近公司忙不忙,吃的怎么样,睡得香不香,又旁敲侧击的询问秦晚什么时候才能去给老太太治病。傅时琛神色冰冷的坐在沙发上,食指微微曲起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陆雯柔声道:“时琛,你大娘问你话呢,你倒是回一句呀。”
“要是秦晚不给老太太治病,你们是不是就要把她绑着去医院了?”
傅时琛冷然启唇。甘琴皱着眉头,“傅时琛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该不会是秦晚反悔了吧!”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视频里是你把傅子璇绑走了,我恐怕还真会信了你这句鬼话。”
傅时琛一字一顿的道。甘琴的面色骤然一慌,和陆雯对视一眼。“把人放了。”
傅时琛道。“什……什么人?”
甘琴还在嘴硬。陆雯干脆不说话,这种场合她还是装聋作哑的好。“你们当医院的监控是死的吗?”
傅时琛冷呵。甘琴梗着脖子说:“我都说了我没绑她!那天……那天傅子璇是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们当时傅家人都在,大家也都清楚,她那些话确实是太过分了。我一生气,就把她给从医院带回家了。后来谁知道她去了哪,总不能你找不着监控就非说她被我们关起来了吧!”
“我再说一遍,把人放了。”
傅时琛道。“我说多少遍都是这样!傅时琛,你是故意来找傅家的麻烦吧?那傅子璇也算是你带大的,她什么性子我们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刁蛮任性又无礼!说不定现在在哪个城市玩呢!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太都病成那样了,她倒好,喝的烂醉,消失了一个晚上!她把长辈当什么?把我们当什么?!”
甘琴怒气冲冲的道。面对着她的控诉,傅时琛满脸不耐烦,“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十几个保镖,一句话不说就往楼上闯。见门就开,见柜就踹。甘琴面色大变,“傅时琛,你疯了吧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念在你是我长辈,我就不动手了。”
傅时琛冷言冷语,语气中带着不悦。甘琴气笑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怎么动手!打人吗?来啊!往我脸上抽!这就是傅家的掌舵人,恨不得夺走傅家所有人在公司的职位,现在又玩搜家这一套?那我们算什么?小偷吗?傅时琛,你倒是想问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拿我们当成是一家人!干脆我们都跟着老太太一块死了算了!这个家里就剩下你跟秦晚,那样你就满意了吧!”
傅时琛被她吵得心烦意乱,向来不好的情绪瞬间炸了。他顺手朝着桌面上一扫,上头的东西噼里啪啦的砸的满地都是,一地的碎片残渣。吓得甘琴后退几步,“你……你……”傅时琛双目微红,一脸的暴戾。陆雯惊呼一声,“糟了!时琛这是发病了!我去楼上取药!”
她说完就着急忙慌的往上跑,很快拿了药下来。甘琴也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直往角落里头躲。“时琛,快,这是镇定神经的药物,你赶紧吃了,吃了就会好。”
陆雯端着一杯水,拿着药片朝着傅时琛那递。傅时琛烦躁的打开她的手,杯子碎了,水洒在了地上。陆雯也没有丝毫生气,立马又倒了一杯。“你们倒是赶紧把傅时琛摁住啊!难道要看着他把这个家拆了吗!”
陆雯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一粒药喂了下去,傅时琛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下来。陆雯松了口气,“还好比较及时……不然的话……”甘琴满脸鄙夷:“真是搞不懂你,不是自己的孩子还这么照顾着他干嘛?安神的药物还在房间里头准备着!傅源,你看看你老婆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可你这个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