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楠带人去抓煌神党,没想到这煌神党没抓着,倒是找到了一出私盐库房,西陵律法盗卖私盐是重罪。正方李楠要追查其来源之际,李钊便居然从中将此事给揽了过去。“云勉,你且末忘了,你来惠州是为了什么?”
“二哥此言何意?”
“此事,想必是煌神党有意为之,目的是拖延你去剿灭他们的时间,倒不如你接着去围剿煌神党,这私盐的事便交于我办理。”
“这”“你有何不放心?”
“二哥说的哪里话,我有何不放心的,只是兄弟不想耽搁了二哥,毕竟你可说你来惠州有要事要办。”
“我”“这样吧,既然三哥不着急启程,不如这件事就交由三哥来办,二哥从旁协助,如何?”
李钊此刻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拒绝也不是同意也不是,他如今只求李炜那个傻子可以早点离开惠州,这样也方便他处理掉那些麻烦。李炜此次过来本来就是想混个功绩,如今这大功从天上降,他哪有不接的道理,于是他便急忙应下。这私盐是从苏家的库房里找出来的,这苏家之前报了官盐丢失,如今这盐又从自己家的库房里凭空出现,这苏家在惠州的商会是脱不了干系的。因此苏家在惠州商会里的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全部被李炜关入了大牢,当然冯楚也在其列。苏暮予闻声便来到了司马府,故作不知的朝李炜问道:“三殿下,不知你将我苏家商行在惠州的所有人抓进大牢,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表妹你居然不知?”
苏暮予漠然的摇了摇头,“不知”“哎,要不是我们几人在惠州抓叛党,你们苏家商行被蛀虫蛀了,你都未可知。”
“哦?居然会有这等事情发生,那我要禀明父亲大人,请父亲大人前来定夺。”
听到苏暮予要请苏亦涛来,一旁的李钊急忙出面说道:“这个就不劳烦姑父了,毕竟这事情还没有查清,这到底与你们苏家商行有没有关系,也未可知,只是在这里查到了苏家之前上报丢失的官盐,找到的数量与这几年相比上报的相比,有些出如,因此我们还要”没等李钊说完,李炜便急忙打断,“二哥,你说什么了,这一看就是被销赃了啊,这么多年丢失的官盐,这里也放不下不是,找到当然与丢的对不上数。依我看,如今表妹也在,倒不如让她做个见证,你我她,一同将那商行的人审一审再说,如何。”
“这”李钊此刻面露难色,眼下就怕冯楚不禁审讯,再将自己供出,那这么多年自己的的努力,不就是千年道行一朝散了嘛。正当李钊想如何说服李炜延后再审之际,苏暮予站出来说道:“既然如此,那边依三殿下的,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明日再审。”
“好”李钊应和道:“就如表妹之意,明日再审。”
见两人都说明天再审,李炜也只好同意,见苏暮予要走便殷勤的送她出去。“来,表妹这边走。”
第二日牢中便传出了冯楚的死讯,二殿下李钊此刻松了一口气。冯楚的死并没有将审讯延后,苏暮予如约来到司马府,只是还未等她进到府里,便从人群里突然闯出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将她给掳走,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早先逃走的前御林军副统领司徒安。“你说什么,表妹被掳走了?”
李炜此刻觉得这惠州真的是危险万分,这苏暮予居然在司马府门口被人给掳走。李钊看了看远处自己的手下,觉察掳走苏暮予的人,不是自己的人。便开口问道:“你可看清是何人掳走了郡主?”
“回二殿下的话,那人好像是司徒安。”
司徒安?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两人都想了很久,李钊才想起这前御林军里好像有个人叫司徒安。于是问道:“是御林军那个?”
“是的,二殿下,就是前御林军副统领司徒安。”
听到这里李炜诧异的问道:“那那他掳走表妹做什么?”
“属下不知。”
此刻李钊眼睛转了转,说道:“三弟,眼下这郡主被人给带走可是大事,这私盐的事我看就往后放一放,咱们先找郡主。”
“对对对,二哥说的是。来人,派兵先找郡主。”
梓儿这边陪着苏暮予,看着苏暮予在自己眼前被人带走,便急忙去找连宸,此刻连宸也顾不得自己与幻渊阁的梁子,即可便出去找寻苏暮予的踪迹。惠州近来因为煌神党的事,引来了很多江湖人士,而那些江湖人士又自称自己便是煌神党,所以这李楠便从围剿煌神党变成了围剿这些江湖人士。此刻他带兵被人带至三山之中的侠西山,便看到一黑影跑了过去,于是便摔兵前往。司徒安将苏暮予带到侠西山,为的就是忌他大哥的在天之灵,可是一路上并无人跟着,但是这上了山后,他发觉他身后出现了很多人都是官兵,而且甩也甩不掉,苏暮予也似乎发现了这一点,想来最近少有看到李楠的身影,便猜测是李楠带人上山。“你带着我是跑不掉的,这一带有煌神党的余孽,五殿下奉命前来剿杀,我劝你还是先帮我放了,赶紧逃,省得到时候被他当成是煌神党的人。”
“哼,老子是煌神党的人还好了呢,文帝暴政早应被推翻,你们这些走狗也没有好下场。”
“喂,我记得你当初不也是为文帝卖命嘛。”
“是又如何,我算是看透了,你们李家每一个好东西,当日你在宫内害死莲儿,如今又害死我大哥,我今日就要将你这妖女除掉,以慰莲儿和我大哥的在天之灵。”
说着司徒安架在苏暮予颈肩的刀颤抖了一下,苏暮予急忙说道:“诶,你别激动,你拿我祭莲儿,我无话可说,但是谁告诉你杜彪死了。”
司徒安一愣,“我大哥难道没死?”
“我们只是下了麻药,让他们暂时失去知觉,动弹不得,又不是毒药。”
“你胡说,你这妖女满口谎话,我”“诶,你要不信就去汴梁走走,告示都张贴了,他们是被充军了,没被砍头。”
“真的?”
“真的”“那,即使如此,你今日也难逃一死,我”“且慢”此刻一浑厚有力的男声突然传了过来,苏暮予睁开眼睛一看,来人居然是宋尧。“你怎么来了?”
苏暮予此刻满是欢喜,看着身着一身玄袍的宋尧问道“我不来,你不就死了。”
“哼,你来了,也救不了他。”
司徒安冷哼一声,便要举刀再次像苏暮予砍去。只见这时宋尧急忙朝他扔出一把匕首,而与这匕首一同前去的还有一支利箭。李楠的箭与宋尧的匕首一同朝司徒安射去,匕首穿过苏暮予的一缕发丝,直接打断了司徒安即可要落下的刀,而李楠的箭,则直接射伤了司徒安的左膝,使他跪倒在地。宋尧见状急忙朝苏暮予跑了过去,将苏暮予环在身体一侧。苏暮予见状问道:“李楠是你引来的。”
宋尧呆呆的摇了摇头,随即问道:“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苏暮予笑了笑,“我没事,不过你不是说汴梁的事一结束,就要回京都嘛。”
“我”宋尧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司徒安不知何时起身,突然向两人伸出一掌,苏暮予见状急忙将宋尧推开,这一掌直接打在了她的胸膛。司徒安此刻抱着视死如归的心,这一掌用尽全力,他们本就在断崖之上,这一掌直接将苏暮予击落崖下,而宋尧见状想都没想直接跟着跳了下去。姗姗来迟的李楠将濒死的司徒安制服后,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断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