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受怀疑的对象,况且这两人如果之前与那女子有过纠缠的话,那这怀疑就更……果不其然,李钊一见面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刚刚红花阁有一女妓死于蛊毒,二位怎么看。”
站在阿鲁身边的男人听到后默不作声,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高冷的姿态,可阿鲁却不同,经过刚刚的事件,宋尧对他也算是有所了解,那人就是个没有脑子的炸药桶,不用点都能自己着起来。阿鲁听到李钊的话,直接冲到他的面前,如果不是李钊身边的侍卫拦的及时,宋尧觉得阿鲁都能把李钊给吃了。被拦住的阿鲁,恶狠狠的看向李钊,用着他那洪亮粗犷的嗓音问道:“你什么意思,这里的女人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问我做什么。”
这时何姑姑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指着阿鲁说道:“死的人是小怜,之前你让她陪你喝酒,她不肯,一定是你怀恨在心,给她下蛊,把她害死的。”
阿鲁怒眼圆睁,盯着坐在地上的何姑姑说道:“哼,为了一个女人我犯得着嘛。她不肯喝酒那便不喝罢了。下蛊”说着阿鲁嘴一撇,“我还不屑在一个女人身上下蛊。”
何姑姑见自己惹不起阿鲁,便跪爬到李钊面前,哀求着说道:“殿下啊,您可要给老奴做主啊,我家姑娘死的不明不白,这贼人还如此胡搅蛮缠,啊啊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连宸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种种,目光斜视撞见宋尧似乎在看热闹似的看着何姑姑。“喂,人家都那么惨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动容。”
“惨?一会你就不会说她惨了。”
“为什么?”
宋尧笑了笑在连宸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即连宸一脸诧异的看向宋尧,宋尧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伸手拍了拍连宸的肩膀,说道:“去吧。”
连宸嫌弃的伸手拍了拍宋尧拍过的地方,“说话就说话,以后少跟我动手动脚的。”
在院子里的众人被何姑姑吸引住了目光,因此连宸的离开众人也未曾察觉。在何姑姑的三言两语中,阿鲁知道了面前的那个男人是西陵的二殿下,而被唤作小怜的女人最后是死在了三殿下的床上。阿鲁怒不可遏,走上前伸手拉住了何姑姑的衣领,直接将人给拽了起来。何春娘见状要上前阻止,但却被一同前来的男人给拦住了。阿鲁愤恨的朝何姑姑说道:“我说的嘛,你为何如此难缠,非要将这事怪在我的头上,弄了半天,是你们西陵的王子犯下的案子。你们西陵王子杀了人,你们就去找他,别以为我们南诏人是好惹的,是爷做的事,我自然会承认,不是我做的,你要是还想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惹毛了我,到时候可就不是砸你们的店那么简单了。”
何姑姑被吓的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惊恐的看向李钊,仿佛在求救。这时宋尧站出来查阿鲁说道:“公子莫恼,把人放下,我们好好说说。”
“我同你有什么可说的”说着阿鲁松开手,何姑姑直接落了地,此刻她也顾不上疼,惊恐的缩在一旁。何春娘见状急忙推开男人的手,来到何姑姑身边,低声安慰着她。阿鲁走到宋尧身前,不屑的看着他说道:“说吧,说什么。”
宋尧嘴角轻挑了一下,说道:“南诏的王爷自然是不会千里迢迢来西陵毒害一位姑娘的,尤其还是用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愣住,“南诏?王爷??”
李钊看了看阿鲁,眉头紧锁,指着他问道:“他是南诏的王爷?”
“不是”宋尧缓声说道众人这边刚松了一口气,那边便听到宋尧继续说道:“这位才是”宋尧看向与阿鲁一同前来的男子,那男子也就是之前邀苏暮予喝酒的那位。男人被宋尧戳穿了身份,便也不在隐瞒,但他心中有一疑问,便开口朝宋尧问道:“阁下是如何知道我是南诏的王爷。”
“素闻南诏有一王爷,名唤章普家中排行最小,从小便深的南诏皇室长辈喜爱,年纪尚小之时便开始云游四方,南诏新帝继位后,更是常年不在南诏。”
“光凭这个?”
“眼下南诏虽与西陵交好,但毕竟是在西陵地界,普通的南诏人又敢在西陵闹事,况且”“况且什么?”
“听闻新帝继位后,南诏这位小王爷便又要外出云游,新帝担心他的安危,便派了南诏当时的第一勇士皮鲁革一同前往。南诏人好使弯刀,但这皮鲁革的刀却与寻常人的不同,他的刀开的是双刃,而非单刃。刚刚我与皮兄交手之时便发现了这一点,再加上你们可以随随意意的豪掷千金,答案呼之欲出。”
何春娘此刻肠子都要悔青了,本想着就是几个有钱的南诏人,却没想到人家是南诏王爷。听到宋尧的推断,这位章普赞许的点了点头,此刻李钊的脸色更加的阴沉。这时皮鲁革开口说道:“那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又为何叫我们前来,你是要为难我们?”
“诶,话不能乱说,您们二位可不是我请来的。”
听到宋尧的话,众人齐看李钊,李钊只能苍白的辩解道:“事出有因,何姑姑说你们与小怜之前有过矛盾,为了早日查清,只好请你们过来询问一番,仅此而已。”
“那既然如此,你们问也问了,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可否能离开?”
皮鲁革问道“这个自然,既然你们与这件事无关,当然可以走。”
听到李钊的话,皮鲁革便朝这章普走去,来到章普身边打算带他离开。可章普却还想看完这场戏,李钊见状便让人搬来一把椅子。恰逢这时消失有一段时间的连宸也回来了,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个布袋。“找到了?”
宋尧问连宸点了点头,便将这布袋子嫌弃的扔到了地上。李钊见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回二殿下的话,这些是我在这老女人房中找到的,里面都是些虫子药丸什么的。”
宋尧走上前,将这布袋子打开,里面有着许多的瓶瓶罐罐,其中一个还隐约冒着淡淡的光,宋尧将它打开,里面冲天的气味,瞬间便布满了他整个鼻腔。宋尧皱眉,命人拿来刚刚从小怜口中得到的虫子,在不远处将这小虫倒在地上,自己则拿着这打开的瓶子站在远处。李钊见状连忙阻止道:“不准放。宋尧,本宫在这”没等李钊说完,连宸便直接走到那拿虫的侍卫面前,用剑柄将那虫打掉。转身之际,口中小声嘟囔着:“啰嗦”那虫子落地后,左看看右看看,随后便朝宋尧的方向走去,接着便直接顺着宋尧的衣衫,来到了宋尧手中,那虫儿来到宋尧手握的瓶口处,接着丝毫不曾犹豫的,便直接从瓶口钻了进去,随即宋尧便扣上了盖子。李钊松了一口气,“这是做什么?”
“哦,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的推断,如连宸所说这些瓶罐都是在何姑姑房间搜到的,其中这一瓶装着的便是嗡蚁中的蚁后,这嗡蚁虽是蛊虫,但这习性与本家蚂蚁没有什么两样,何姑姑手持蚁后,便可操纵这嗡蚁。”
“大胆何姑姑,你竟敢在西陵地界滥用蛊毒,谋害青楼女眷,藐视王法,来人给我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李钊的话一处,呆滞的何姑姑拼命的呼喊着,“二殿下饶命,二殿下饶命,此事……呃”何姑姑的话刚刚说到一办,便见她双眼发直,随即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出来,等到宋尧来到近前,这何姑姑便一命呜呼了。宋尧看着此刻趴在何姑姑身边哭泣着的何春娘,心中百感交集。李钊见人已死,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凶手已死,他便不再追究了,起身就带着人离开了。章普见热闹散去,便也带着皮鲁革离开,临走他来到宋尧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宋大人,对我们南诏真的是十分了解啊,尤其是蛊术。”
说完便带人离开,章普的声音不大,但却被远处的连宸全部听了去。事已至此,连宸来到宋尧身边,看着他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看宋尧不为所动,依旧盯着跪坐在何姑姑身旁的何春娘,连宸便直接拉着宋尧离开。空荡荡的街道上,两个男人并排而行。连宸见宋尧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开口说道:“李钊都不想追究了,你又何必非要追查到底呢。”
“你也看出李钊不想再查了?”
“从你拆穿那个南诏人的身份开始,他便不想再查了。”
“虽然间接谋害小怜的人找到了,可是何姑姑的死”“好了,有些时候你还是糊涂点比较好。”
“什么意思?”
连宸笑了笑,“看在你救了我家主子一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红花阁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它幕后的主人深的的很,深到我们查都查不到,你看到的何姑姑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出了这种事,她今天不死说不上哪天也要死,你就当行行好,让她早死早托生好了。”
不知不觉连殇在这幻渊阁已经休养了数日,心中担忧苏暮予,不知他们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想来自己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便要与这幻渊阁阁主景墨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