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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找人,我们是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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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素心已经被朱无视接走了。”

借口离开,可其实封一鸣一直守在高升客栈附近。“这速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少主站在窗边眺望远处:“我还以为,至少要两天,他才能有所眉目。”

“少主,既然素心已经回去,我们是否要进行第二个计划?”

封一鸣站在少主身后问道。“第二个计划已经有所变更了。”

少主说着转过身子,看向封一鸣:“今天我同慕青去找过万花.楼,万花.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我们已经不太可能找到当初同朱无视缠绵悱恻的那些青楼女子。”

“那怎么办?”

封一鸣愁着个脸:“我们本来还打算通过万花.楼找到以前那些女子,让她们好好地去跟素心谈谈心呢,现在……”“现在,老天送来一个,而这个已经跟素心见过面了。”

少主将今日的事情与封一鸣一一说去,封一鸣听了,转忧为喜。“这么说来,那个叫楚向阳的傻小子,是朱无视的儿子?那可真是一出好戏。”

综合已经知道的所有情况,封一鸣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楚向阳母子进京是为了找人,这个人就是楚向阳的生父。对于封一鸣的推测,少主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吩咐封一鸣,稳住楚向阳母子,并引导楚向阳母子向素心寻求帮助,让素心去替他们找出玉饰的主人。————“本王让你带传信的人来,你为何抱着一只猫?”

坐在护龙堂的主位上,朱无视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护卫紧紧抱着一只大橘猫,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素心回来了,即便素心现在在如如那里,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对着庄里的人大发脾气。“回王爷,传信说王妃在高升客栈的,就是这只猫。”

护卫战战兢兢地说道。“放肆!”

还是没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王爷恕罪!”

护卫立刻被吓破了胆,抱着大橘就跪了下来:“小的说的千真万确。今天天还没亮,这只猫就跑到山庄门口,小的见它身上缠着线,线上还绑着一个纸筒,这才将它抓起来,看到纸上写着王妃在高升客栈,小的不敢耽搁,马上让其他弟兄到望天湖找您。”

“你说这只猫身上有传信的纸,可是你交给本王的纸,却一个字也没有,这又该怎么解释?”

本想通过笔迹认一认,可是打开护卫给的纸,一派的干干净净。“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护卫深深地吧头埋下去。“喵~~~”怀里的大橘不合时宜地懒洋洋地叫了一声。“本王是想要好好重赏传信的人,既然传信的是只猫,那你这几天就好吃好喝地招待好这只猫吧。你可以下去了。”

如获大赦,护卫抱着大橘连忙离开护龙堂。靠在椅背上,朱无视闭起双目,究竟是谁在暗中给他传信?利用一只猫,这怪诞的风格倒是有几分像无痕,可无痕此刻应该对这边的情况毫不知情。至于盛祜,那更不可能,他若是知道素心在哪,早就跑去救素心了,也不必搞传信这一套。字迹全失,对方很明显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到底会是谁呢?“王爷!”

熟悉的不靠谱的声音响起,朱无视睁开双眼,正襟危坐看着跑进护龙堂的人:“找到了?”

“这才多久啊,就找到了?”

盛祜不满地看了朱无视一眼:“你倒好,自己享清福,我在外面受罪。”

“你昨天怎么没回来?”

朱无视今天没有要跟盛祜抬杠的意思。“我跟小光他们住在外面了,本来我今天也是不回来的,可是囊中羞涩,回来取点钱。”

盛祜报告完就准备走了。朱无视叫住他,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盛祜,明天去一趟高升客栈,给人赔礼道歉。”

“啥?”

盛祜听得一头雾水,他做什么了要去给人赔礼道歉?“昨天素心失踪了,我今天去高升客栈接素心,不小心把救素心的人给打了,素心要你去给人赔礼道歉。”

朱无视解释道。或许是听到素心已经被接回来了,所以盛祜对素心失踪一事不怎么在意,反而是较真起来:“你现在说瞎话也太行了吧?居然说是素心要我去给人赔礼道歉的?这是素心能干出来的事?”

“可是素心就是这么说的啊,我只是如实传达,不信你可以去问素心。”

朱无视一脸的无辜。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盯着朱无视无辜真诚的模样看了足足一刻钟,盛祜终于相信对方所说的话,仔细想想,素心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见到盛祜答应了,朱无视也放了心:“那没事了,你忙去吧。”

盛祜应了声,又忙自己的正事去了。是夜,一片安详。转眼,又是黎明。“娘,真的不找了吗?”

跟在楚仪后天的楚向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找了。”

楚仪只是简短地回复,她并不想跟儿子解释太多。“好吧。”

虽然嘴上说得无所谓,但突然被告知真的不找了,楚向阳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二人走到门口,却见封一鸣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待他们。果不其然,封一鸣朝他们走了过来,很有礼貌地作揖:“向阳娘,在下能否跟你说几句话?”

“公子是想说什么?”

楚仪戒备地看着对方。自从知道要找的他与皇室相关,楚仪警戒心增强不少。“也没什么。”

封一鸣客气地笑了笑:“还请借一步说话。”

“向阳,你在这里等我。”

吩咐完楚向阳,楚仪跟着封一鸣到了另一边。“说吧,公子想跟我说什么?”

“听说你在找一个人,这个人有一块刻着桓字的龙纹玉饰。”

封一鸣开门见山,见楚仪防备地看着他,他又笑了笑:“向阳娘莫要误会。在下只是昨日在万花.楼旧址那边看见到了你,好奇而已。”

“你去万花.楼那里做什么?”

楚仪盯着封一鸣,似乎是想看一看他是否在说谎。面对楚仪的直视,封一鸣不慌不忙地说道:“万花.楼乃是有名的烟花之地,在下只是抱着玩乐心态前去看看,可谁知道,那里早已灰飞烟灭。至于听说,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下并无恶意,只想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带向阳离开这里。”

楚仪一口回绝,就要离开。“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你真的要放弃吗?”

封一鸣忽然严肃了口吻。站定脚步,楚仪并未回头:“我宁愿现在放弃,也不愿意将来后悔。”

“可是,向阳有权利见他生父一面。”

封一鸣沉着声音说道。楚仪惊诧回头,“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是向阳的父亲?”

“一个母亲带着儿子千里迢迢入京,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这个。”

封一鸣温和地笑着说道:“就算不相认,可偷偷见一面,总不为过吧?你也想见向阳父亲一面的,对吧?不然你为什么要含辛茹苦抚养向阳长大,又带他入京?”

封一鸣所说,句句映照她的内心,楚仪擦了擦眼睛,吸了口气:“可我能怎么办?人海茫茫,怎么找?”

“你不是有线索了吗?”

封一鸣问道。“这条线索,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楚仪苦笑出声:“我只是一介草民,他却与皇室相关。”

“向阳娘,船到桥头自然直。”

封一鸣劝道,“你且与向阳再住几天,倘若真的无缘相见,再走也不迟。”

楚向阳也不知道封一鸣跟自己的娘说了什么,总之,他又与娘住了下来。“娘,不走了吗?”

“暂时不走了。难得进京一趟,再玩几天。”

楚仪回答道。楚向阳也不追问,站起来说道:“娘,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嗯,快点回来。”

楚仪低着头吩咐一句,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啊!”

兴高采烈地开了门,结果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男人,昨日的痛感还未散去,楚向阳当场吓得破音。这刺耳的声音直接让盛祜把提着的糕点统统放弃,转而抬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向阳,怎么了?”

楚仪反应过来,跑上前来一把将儿子往自己的身后拉去。尖叫完毕的楚向阳冷静下来后,又一个闪身到了前面,将楚仪护在身后:“娘,儿子保护你!”

“向阳!”

楚仪着急地叫了一声,想要再次挡在向阳的面前。“让来让去有意思吗?”

在门口观望的盛祜一脸无奈,蹲下身子提起装着糕点的篮子:“打架的那个人没来,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说着,自来熟地走进屋子坐了下来,摆上了糕点,自己先吃了起来:“哎,别客气啊,都过来吃,来者都是客嘛!”

“不了不了,你坐,我和我娘先回去了。”

楚向阳摆摆手,就要拉着楚仪走,结果被楚仪一使劲拉了回来:“回哪儿去?我们就是住这里的!”

“这些糕点是素心做的,她说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她还说,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像找人这一类的呢,就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全力帮助你们的。”

吃着素心起早做的糕点,虽然不如珍珠糕好吃,盛祜也是心满意足了。“你是不是跟素心说什么了?”

听到盛祜说到找人,楚仪立刻瞪向儿子。“这不是在外靠朋友吗?”

楚向阳悻悻地退到一边,跟着盛祜吃起了糕点。“所以你们要找什么人呢?”

盛祜一边说一边不忘一饱口福:“我跟你们说,不是我吹,虽然我们家对找地方找东西不太行,但是在找人方面,还是可以的,只要是个人,就能给你找到。上到皇室宗亲,中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都可以。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楚仪本来是不耐烦地看着这个名义上提着糕点来赔礼道歉,实际上是换个地方吃他带来的糕点的人,可听到最后一句,她忽然就动了心:“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

盛祜肯定地点点头。“向阳,你刚刚不是说要出去给我买好吃的吗,还不快去?”

楚仪看着楚向阳说道。“这不是有吗?”

楚向阳坐着好好的,忽然就被亲娘给拉起来推到外面:“素心姐姐做的糕点这么好吃。”

“素心姐姐?!”

盛祜吃惊地看向楚向阳,可是楚向阳已经被楚仪推了出去,连门都起来了。“如果你真的可以找到我想要找的人,那我感激不尽。”

楚仪的语气很是诚恳。眼看对方来真格的,盛祜弱弱地询问道:“那如果,我刚刚就是在吹呢?”

“什么?”

楚仪没听清。“没什么。”

盛祜连忙摇摇头,继续闷声吃糕点。“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向阳说过。”

楚仪缓缓开口:“其实,在有向阳之前,我是一个青楼女子。”

“啊!”

冷不防,一口咬到舌头,忽然觉得手里的糕点就不香了,想了想,还是不能丢掉,又放进嘴里。“我当时在三里镇的群芳院以红樱的名字生活。”

“啊!”

冷不防,一口咬到嘴唇,这回盛祜是真的生气了,果断中又恋恋不舍地丢掉糕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也曾在三里镇生活。“我从未想过我会自己离开,直到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两个人,一个跟我聊了心事,一个与我有了向阳。”

“那一天晚上,因为向阳的生父替我赎了身,所以第二天我就离开了群芳院,结束了红樱的生活,恢复了我的本名,楚仪。”

“我一直想找到向阳的父亲,一开始只是为了报恩,直到我发现我有了向阳,我才更加坚定了要找到他的决心。可是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又带着孩子,向阳父亲留下的线索又不多,所以拖到了今日。”

“向阳的父亲留下了什么线索?”

盛祜直接提出关键问题,毕竟牛皮吹大了,他也得动真格了。“一个是,他说他少时曾流连京城的万花.楼。另一个是,我记住了他随身的玉饰,并将它绣在了手绢上。”

说着,楚仪掏出手绢。“桓?”

盛祜眯了眯眼,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胡子,似乎是在表示自己胸有成竹的模样:“向阳的父亲,他的名字应该带有桓字。”

“昨日,我去了万花.楼的旧址,那里已经没有万花.楼了,只有一些商铺。”

盛祜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万花.楼在十几年前被拆的一干二净,我也想不通拆它的人在想什么,不就是一个卖花的地方,拆它做什么?”

下令拆万花.楼的人不说,他也不敢问,要不是今天听到楚仪说起,他已经不会去想起这个问题了。“有一家胭脂铺的老板娘告诉我,她见过相似的玉饰,她还说这块玉饰跟皇室相关,叫我不要再查。”

“皇室啊?”

盛祜豁然开朗:“皇室啊,那就简单多了!”

楚仪不知道盛祜忽然在高兴什么,她依旧是愁眉苦脸的模样:“听到这块玉饰与皇室相关,我开始打退堂鼓。我只是一介草民,怎么样都不能跟皇室有所关联,所以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这可太简单了!就是找皇室的人,而这个人,名字里带有桓字。”

盛祜总结道,继而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皇室,要是找黎民百姓,估计我就没了。”

“你真的能找到?”

楚仪半信半疑。“能能能!”

盛祜拍拍胸脯,指着手绢说道:“不过我需要借用这条手绢,让别人给我认一认这是谁的玉饰。”

思索片刻,楚仪点点头,将手绢交到盛祜手上:“好。”

“最迟今晚就能给你答复。”

盛祜说完,急匆匆地出了门。“但愿我赌对了。”

楚仪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一直遮遮掩掩,只靠自己,或许真的永远无法知道,向阳的父亲究竟是谁。————蹦蹦跳跳地回到护龙山庄,盛祜迫不及待要问一问朱无视,知不知道他们家有谁名字里带了“桓”字,可是去到他的寝室,只有素心一人。“无视他说有事,出去了。”

素心解释道,又问盛祜,赔礼道歉的情况。“很好啊,你做的糕点,都被吃了一大半呢!”

盛祜说道。“盛祜,你嘴唇怎么……”“这个不提!”

盛祜直接转移话题:“我知道楚仪要找的人是谁了,她是要找向阳的亲生父亲的。”

“这个我知道啊。”

向阳已经同她说过了,不然她也不会想要去尽力帮助他们母子。“我跟你说,向阳的父亲可能是皇室中人!”

盛祜压低了声音说道。“什么?”

素心惊呼一声,“这么说来,向阳他可能是皇族?”

盛祜点点头,摊开手绢给素心看:“这是向阳父亲的贴身玉饰图案。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皇族中,有谁的名字带了桓字。我本来是想问问王爷的,可是他居然不在!”

“没关系,等一等吧!”

“不不不!”

盛祜现在是一刻也不能多等:“我跟人家说,最迟今晚给她答复,我不能等。问不了王爷,我去问皇上也是一样的。”

关键是他不能放着淘“金”小分队不管,所以他不愿意浪费时间,马上离开护龙山庄,前往皇宫。彼时朱厚照正在御书房盯着眼前的奏折陷入深思,实际上是在想望天湖的事。他已经及时去慰问过公主,又听到自己的小婶婶在望天湖被人劫持,他愈发觉得贼人不是那么简单。“皇上,皇上!”

一路狂奔,盛祜只差扑到朱厚照的身上:“皇上,你们家,谁名字里带有桓字?”

“啥?”

朱厚照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脸茫然。“桓字!就这个啊!”

盛祜急不可耐地摊开手绢。朱厚照只是看了一眼,就肃然万分地看着盛祜:“盛祜叔,你这个哪里来的?”

“你别管我这个哪里来的,我只想知道这个能通向哪里去!”

盛祜急声催促:“快呀,皇上,快告诉我,你家里人谁名字里带桓,这块玉饰是谁的?”

“名字带桓的,只有……”朱厚照绷紧了脸,欲言又止。“说呀!你要急死人了!”

盛祜再次出声催促。“唉!”

叹了口气,朱厚照起身,走到另一边,盛祜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自己叉着腰来回走着:“名字带桓的,到底是谁呢,谁名字带桓?”

“盛祜叔,你看。”

不多时,朱厚照走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看啥,我不看。”

盛祜几乎是本能地回答道。朱厚照又叹了口气,自己将小木盒打开,盛祜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探着身子看过去,盒子中,一块刻有“桓”字的龙纹玉饰静静镶嵌其中。吃惊地看了看手绢的图案,又看了看盒子里的玉饰,盛祜几乎是不敢相信。“盛祜叔,不用比对了。你手绢里的图案,就是这块玉饰。”

朱厚照沉着声音说道。“这不可能啊!”

盛祜的心已经停止激动,反而是差点窒息:“那个时候,你才多大?”

好不容易找到玉饰的主人,结果竟然是个跟楚向阳年龄相仿的臭小子,这让他怎么还激动得起来?!“什么多大?”

朱厚照疑惑不解。“你怎么会是这块玉饰的主人呢?”

捶胸顿足,盛祜一下子蹲在地上,不知所措。“朕没说朕是这块玉饰的主人啊。”

朱厚照也是无奈至极。“啊?你不是啊?”

盛祜立刻站起来,心又开始激动不已。还有希望,还有希望:“那你快告诉我,这块玉饰的主人是谁?”

“这块玉饰,没有主人。”

朱厚照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他这一句话,直接让盛祜激动的心又开始冻结:“没有主人,那你还跟我在这里说什么?”

“盛祜叔,你能帮它找到它的主人吗?”

朱厚照认真地看着盛祜。“不能,别找我,我事情够多了,一件接着一件的。”

盛祜已经不想再耗下去,合着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亏他激动了这么久:“我怎么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我还不如去问问,谁名字带了桓字。”

在盛祜要走之际,朱厚照叫住他:“盛祜叔,朕可以告诉你,皇族里,谁名字带了桓字。”

“谁啊?”

兴许是怕又是白忙活一场,盛祜问得很是乏力。“名字带桓字的,目前只有朕的皇叔,铁胆神侯朱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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