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办事的效率一向是很快的,在赵姝睡下之前,便带着打听来的消息进了赵姝的屋子里。彼时赵姝正在兰心的服侍下卸去头上的朱钗和粉黛。“嬷嬷来了。”
兰心见了宋嬷嬷,率先开了口。宋嬷嬷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去了赵姝的身边,行了礼之后,道:“公主,隔壁的人老奴已经打听清楚了,说来也巧,那人居然是汾阳王府的庶子,容文柏。”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赵姝眉头微挑,“这个名字取的有些意思,文柏,这听上去倒是像个文人,怎么却做了武将?”
赵姝的话让身边两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是人家的事情,她们哪里会知道。“不过他为什么不住在汾阳王府?”
怎么说汾阳王府听上去也比什么车骑将军府有牌面一些啊。宋嬷嬷走到了兰心的身边,帮着一起打理赵姝的头发,一边开口道:“老奴以前听闻,这容文柏的母亲是老汾阳王儿子的一门妾室,原本是个洗脚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滴就爬上了主子的床,说来也巧,就那么一次,肚子里就揣了个崽,那个时候汾阳王世子还未娶正妻,所以,才会让这妾室生下了汾阳王府的庶长子。”
赵姝点头,“那既然如此,想必这容文柏在汾阳王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吧。”
想想就知道了,一个妾生下的孩子,现在汾阳王府有了正统的世子,结果那庶出的长子处处比正牌世子还有卓越,如果换做她是那汾阳老王妃,怕是日日都不得安寝。“这倒是让公主给猜着了,汾阳王府里几乎是没有人喜欢这位新上任的车骑将军的。”
“不过本宫有个疑问,这汾阳王府既然不喜欢这个容文柏,为什么还会允许他有出头之日?”
在赵姝看来,不论在哪个朝代,如果让庶长子做大,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宋嬷嬷接着道:“但凡那容定世子有些能力,这汾阳王府里能出头之人也不可能是他容文柏。”
这话说得就很耐人寻味了。“也就是说这汾阳王府没了可以指望的人,但是却又不愿意丢掉往日的荣华富贵,所以,只能任由这位庶长子出头,而汾阳王府的众人好受他庇佑?”
“是,大抵是这样的。”
赵姝冷笑了一声,这汾阳王府原本竟是一家子都是个蠢的,她原本还以为容婷有现在这个性格是因为被老王妃宠爱出来了,结果却发现一家人都是糊涂蛋。“本宫猜我们这位新上任的车骑将军其实并不想给汾阳王府做靠山。”
毕竟那一家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物种,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容文柏可是和他们朝夕相处了很久的,有这么一家子的蠢货跟在身边,不要说是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了,怕是哪日突然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对了,这位车骑将军的生母可还在?”
“回公主,还在的,听说这次并不是跟着一起搬来车骑将军府上。”
赵姝点了点头:“嗯,本宫知晓了。”
看来这汾阳王府里的人也不全都是蠢材,还知道捏个把柄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