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老宅的时候老家主就怀疑了,所以你们离开后我拿了你用过的牙刷。”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在去世的那天晚上他没有与我相认,他对我说了很多话,我当时以为是说给席湛的,也难怪席湛会带着我去礼堂守孝!他那时就清楚真相,想让我亲自送自己的父亲。那个男人啊,一直用他自以为的温柔护着我,想到这我心里酸楚的要命。我哭的泣不成声道:“席魏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和席湛……你这样会毁了我的!”
没有席湛我会被毁掉的!“小姐,这是我在席家最后的任务。”
席魏将那些文件收好命人存档道:“现在这些文件还在走流程,下个月席家才会真正的到你手中,在此之前你动用不了席家的权势。”
“所以你要去打压席湛?”
我猛的站起身感到一阵眩晕。席魏向我拜了拜道:“再见,家主。”
席魏果断的离开了遗产公证处,我心里一阵悲凉,赶紧取出手机给元宥打电话。我语气特别急促的道:“三哥,席家要对付席湛,你赶紧想想办法保全他在席家的势力。”
元宥不解问:“席家不是二哥的吗?”
“三哥,他并不是席家的儿子。”
闻言元宥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没有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而是耐心的安抚我说:“你别着急,我这边会想办法的!”
我心底着急,赶紧打车去找了元宥。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席湛分布在席家的势力犹如时家前段时间那般兵败如山倒!就连少年班都解散了。只要是席湛的势力——要么归顺,要么剔除。不仅如此,席魏还吩咐意大利那边的人给政府施压,没过几天席湛就被引渡回了芬兰。引渡回芬兰将要定席湛的罪。元宥说起码五年起步。因为二哥做过的事……他说,没有那么干净。12月22号这天,席家的负责人出面宣布席家新任家主的名字——时笙。当元宥听见我的名字时他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我,“这事是你做的?”
我摇摇头否认道:“不是我。”
我刚说完不是我,席家就在网上放了一段视频,是我拿着黄皮纸文件进遗产公证处的画面,而且我当时的状态还和席魏有说有笑的。在元宥的眼里,我是主动夺走了席湛的势。而且还是在席湛被扣押时背后捅刀!“时笙,看不出来你的胃口很大啊!”
元宥气到喊我的名字。席家的负责人没有说我是席家老家主亲生女儿的事,只是简单的宣布我是新家主。我清楚席魏是故意这样干的!他想要让席湛身侧的人误会我!他想要我和席湛真正的决裂。我一个劲的给元宥解释,可是他压根不信我,我焦急道:“我这就给陈深打电话。”
事到如今我只能去求陈深。求他放过席湛!要是席湛获得自由或许还能控制席魏!这样损失会更小一点。可是席湛势弱陈深应该喜闻乐见。所以他凭什么帮我?!想到这我便觉得自己太过天真。元宥忽而问我,“你认识陈深?”
“嗯,认识的。”
我说。“所以二哥被关是你……”我忙解释道:“不是我!”
元宥压根不信我,他扔下我离开了公司,走之前说道:“这个破公司就送给你了!”
我:“……”12月23号这天我做了个决定,我要去芬兰见席湛,因为明天就是他二十七岁的生日!谁都可以不信我!谁都可以误会我!可千万别是席湛!我到达芬兰已经是晚上九点钟,还有三个小时就是席湛的生日。我揣紧着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给赫冥打电话,但是他直接给我拒接了!他像元宥那样误会了我吗?我红着眼圈站在芬兰的风雪中突然感到莫名的绝望,好像我和席湛遇到了很大的鸿沟。而这个鸿沟是我的错。我压根就跨不过去!我失去时家再也没有权势可依,所以我找不到席湛的具体位置。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给季暖打了电话问她,“你和陈深还在联系吗?”
“嗯,联系着呢。”
“你能不能让他的人带我去见席湛?”
季暖没明白我的意思,但她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了陈深,而那男人答应了!……另一边,陈深挂断电话眼眸深邃的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神情冰冷的男人问:“你猜是谁?”
席湛抬眸淡淡的盯着他。“我喜欢的女人一直念叨着你。”
席湛冰冷的嗓音问:“你喜欢谁?”
“季暖,你认识吗?”
陈深道。“时笙在我面前提过。”
闻言陈深勾了勾唇,嗓音沉然道:“我以为她喜欢你,所以就吩咐人将你扣押在意大利。”
席湛眯眼问:“你这是吃我的醋?”
陈深失笑道:“误会一场。”
“说起来我也吃过你的醋。”
“哦?”
陈深挑眉,了然的问道:“不会是前段时间我送你女人到你身边你误会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吧?”
席湛和陈深的关系很复杂,有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也有敌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席湛阖眼未答。陈深提醒道:“她待会要来找你。”
席湛沉默不语,陈深起身说道:“我答应了我家阿暖,所以我会平安的把她送过来。”
一向自有主张和决策的席湛忽而开口惆怅的问眼前的男人,“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我该怎么让她打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你愿意娶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
陈深的问题很是致命,不过席湛毫无犹豫的道:“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她最重要。”
陈深眯了眯眼眸,毋庸置疑道:“她肯定不会打掉孩子的,因为我听阿暖提过她的身体状况。她曾经以为自己无法做母亲,当有了个这样的机会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席湛叹道:“我清楚。”
“席湛,你在怕什么?”
陈深问了一个自己也怕的问题。“我想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