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的时候终于下了山。在大本营席允看见了墨元涟。她没有过去抱他,而是跪坐在雪里哭的一塌糊涂,整张脸丑的要命,墨元涟见她这样心里酸酸的,是心疼她,他迅速过去蹲下身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越椿哥哥没事。”
“我……连累了大哥……”“他昨日下的山,呼吸微弱脸色煞白的模样瞧着确实危险,但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昨天就接到了越椿。可他等的是席允。席允赶紧问:“大哥在哪儿?”
“他醒了之后便吩咐人送他回了挪威,可没有回别墅的家,具体在哪儿谁都不清楚。”
席允更加崩溃痛哭,“他在躲着我。”
墨元涟嗓音坚定道:“不会的,他是小允的越椿哥哥,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不会躲你。”
“会的,他会的!!”
席允突然昏厥在墨元涟的怀里。席允哭的太过,情绪特别不稳定,再加上身体疲倦健康状态又不好所以猛的昏厥。墨元涟立即打横抱起她,“到医院。”
席拓赶紧应道:“是。”
……席允醒的时候在医院里,正输着液,她彷徨的目光盯着天花板,这个房间里温暖如春,她已经确定没在山上,她眨了眨眼想动手指时才发现自己的十个手指都被白色的纱布包扎住的,还有消毒水的气息,所以这儿是医院吗?她不想在医院,她想去找越椿。可是心里又懦弱。因为越椿躲着她的。想到越椿躲着她席允就脆弱的想哭。这份情绪……因越椿引起……她比想象中更在意越椿。她想要立即到他的身边。可是又害怕他的冷漠。席允眸中带着泪花,眼圈红红的,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她望过去看见墨元涟。她委屈的说:“我想他。”
墨元涟自然明白她指的是越椿。眼前的男人经过常年的岁月并没有消磨掉他的气质以及容貌,他的那双眼仍旧是那么波光粼粼,魅惑众生,比之前更为诱人。哪怕他如今五十左右的年龄了。“想他,便去见他。”
墨元涟在给席允勇气。他也能察觉到她的变化。“大哥怕是不愿意见我。”
席允说出了心中的忐忑不安。“怎么会?你是席允,是他爱着的人,他心底定是想你的,你去见他,他自当欢喜。”
“自当欢喜吗?”
席允问。墨元涟温柔的笑了笑,“是。”
“元涟哥哥,谢谢你的鼓励,这段时间让你担忧了,我想我可能会回梧城,因为我答应过他……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去芬兰处理一件事,当年的人和事我终究要亲自面对它。”
墨元涟莞尔,“小允想通了吗?”
“我答应过大哥要努力活着。”
想要努力活着就要去面对曾经。心病还须心药医。面对曾经就是她的心药。“越椿对你的影响很深呐。”
墨元涟明白席允在治愈自己。因为别人的承诺而治愈自己。因为她不想让爱的人失望。她终于将越椿开始往心底放了。“元涟哥哥我不想失忆,这并不是能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你能陪我去一趟芬兰吗?”
墨元涟温柔的笑说:“好。”
席允在医院休息了两天,这两天心里一直都想着越椿,第三天她正想随着墨元涟到芬兰解决事情的时候她接到宋儿姐的电话。“助理说你哥哥重伤,此刻人正在丹麦,我不方便照顾他,允儿你过去陪陪他吧。”
无奈,席允只能前往丹麦。而墨元涟因有事留在了美国。墨元涟送席允上飞机的时候席允特意抱了抱他说着感激的话,墨元涟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无妨,我们之间不存在客气。”
他将席允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为自己的女儿付出本就不计一切。“元涟哥哥,再见。”
墨元涟站在原地等席允的背影消失方才想着离开,他刚转过身便瞧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云翳,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啊。”
是啊,云翳一如既往啊。容貌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观她,终究有了岁月的痕迹。墨元涟微微点头,“焰。”
眼前的女人名焰。多年未结婚,但领养了一个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与墨元涟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此刻她就在焰的身边。焰解释说道:“多年前从梧城与你分开之后我就领养了阿歆,阿歆,这是你小舅舅。”
墨元涟望着阿歆。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女人了。她胆怯的望着墨元涟,“小舅舅。”
墨元涟皱眉,焰问:“刚才那是席家的千金?我见过她的照片,没想到你和她关系这么好,席家千金漂亮,云翳喜欢她的对吗?”
说完焰又道:“阿歆才是你的亲人。”
闻言墨元涟绕过她们离开。焰习惯了他的冷漠倒觉得无所谓。可阿歆心底却难过不已。“焰姑姑,小舅舅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