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候在电话旁边的陈管家立马拿起话筒,还没等他开口打招呼,对方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恭喜夏苍耳小姐………”陈管家顾不上听后面的话,就一个劲儿地说着:“好,好,好………”餐厅里的人立马放下筷子全都跑到客厅来了,生怕错过了好消息。沈以琪兴奋而又紧张地抓住陈管家的手,“陈叔,啥事儿?”
夏丽云也是急不可耐,“老陈,快说呀!”
陈管家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他对着话筒稍稍压低了声音,“麻烦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对方重复一遍之后,陈管家又连连说着:“好,好。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储家人的光临!”
顿时,沈家老小高兴得合不拢嘴巴,快要发疯了。见状,陈管家有些难为情地看向他们。“呃。那个,嗯,刚才,储家来电话说,恭喜夏苍耳小姐。”
沈家五口子立马晴转乌云,没法接受这宛如晴天霹雳的事实。这是哪跟哪呀!怎么会是夏苍耳那个扫把星呢?夏丽云大嚷:“老陈,你有没听错呀?”
陈管家小心翼翼地摇头,“没呢,夫人。”
“怎么可能啊!”
平时一向爱扮名媛的沈以琪大声惊呼:“不是我们三姊妹吗?”
沈以蔓哼了一句:“准是储家人搞错了!”
陈管家不便解释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沈先生,储家那边明天派人过来接夏小姐。”
沈时宜淡淡地“哦”了一声。夏丽云飞快地冲到厨房对着正在吃饭的夏苍耳一顿臭骂:“夏苍耳你个倒霉鬼!让你离她们远点儿,你没听见啊!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呀!”
夏苍耳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没了食欲。正在气头上的夏丽云伸手打掉了夏苍耳的饭碗,“谁让你吃饭了!饿死你个扫把星!”
………上午,储家的楚管家带着厚礼来了。沈家人甚是热情地接待了他。楚管家交代完储家的话,便领着夏苍耳走了。到了储家别墅,楚管家带她走进喜庆的客厅去见储璟天。储璟天不但没吭一声,更是没有拿正眼瞧她一下。夏苍耳偷偷瞄了一眼,储璟天那张冷清的脸,让她胆战心惊,站在红地毯上两腿发抖,生怕惹怒了他。很快民政局的办事人员亲自上门来,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夏苍耳真是搞不明白。她明明应征的是储修然的征婚,怎么结婚照却要跟储璟天一起拍。可是,她又不敢多问。人家让她怎样做,她就乖乖地照着做。民政局办事员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很快,办事员把两个红本子递给储璟天便告辞了。储璟天对楚管家吩咐了一些事情后,去公司了。紧接着,时装师傅来了,给夏苍耳量过尺寸后,就离开了。楚管家把夏苍耳带到她的新婚房间,并告诉她有什么事尽管跟他讲。午饭时,厨房的陆姨来到她的房门前,夏苍耳听到敲门声吓得不敢出声。陆姨亲切地叫着:“二太太,请下楼吃饭。”
夏苍耳被她的称呼搞懵了。为啥叫我二太太呀?我嫁的不是长子储修然吗?尽管无语,她却也不敢多问。毕竟,初来乍到,不知底细,更不能招惹谁。“那个,我不饿。”
陆姨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情。“咋会不饿呢?二太太,你快开门吧。”
夏苍耳不得不打开门,也不敢去看陆姨长得像不像一个好人。陆姨冲她暖暖一笑,“二太太,你别怕。家里没别人呢。”
夏苍耳愣住了。啥叫没别人呀?储璟天不是人吗?呃。还有那个病秧子储修然呢?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子里盘旋,却也没个人可问。“阿姨,你们不用等我。”
陆姨很有耐心地拉着她的手,“二太太,我都告诉你了,就你一个人吃饭,你还怕啥?”
她跟着陆姨来到一楼餐厅,桌上摆满了一大桌菜。陆姨无比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来吃饭。楚管家给她介绍道:“二太太,这位是厨房的陆姨,你想吃什么可以直接跟她讲。”
夏苍耳点头说了声“谢谢”,匆匆吃了一碗饭就回到房间了。整个下午再也没人来打扰她。其实,她很想知道那个储修然在哪儿。可她也不能随便乱窜。房间里的豪华装设和高档生活用品,一派新婚喜气,她没一点儿兴趣。她呆呆地坐在窗前想了许久。过完这个暑假,她得回去上学。不知储家人会不会放她走?还有,若那个储修天真要是得了什么绝症,那她这辈子得独守空房,也不知将来储家人会怎样处置她?呃。那个沈以琪没能如她所愿,也不知沈家人会不会怪罪于她?晚饭时,还是跟中午一样,陆姨给她一个人准备了一桌山珍海味。想得太多,心也累了。她早早地洗完澡就躺下休息了。随着天色变暗,她有些紧张且害怕。越来越晚,偌大的别墅安静极了,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想睡却又不敢睡,真怕半夜睡着了,突然冒出来个人。于是,她又起床检查房门有没锁好。然后,她又把一张椅子拖到门背后抵住门。半夜里,她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费力地睁开眼,黑暗中有个更黑的影子压在她的身上,她拼命使劲地推开,却又推不动。她正准备大喊,一张嘴巴却落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嘴,令她窒息。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想推走那人,而那人却无比沉重,犹如一块大石板似的。很快,她便没了挣扎和反抗的力气。随后,她的衣服也被扯.掉了。紧接着,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向身体每个部位漫延开来。终于,那男人的嘴巴离开她的唇了。她有了机会质问:“你到底是谁?”
“你管我是谁!”
那男人冷冷的口气显得非常霸道。她特委屈,强占了我的便宜,我总该知道你是谁吧。“你是储修然?”
那男人没理会她,仍旧做着正在进行的事儿。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呜呜地哽咽。“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是储修然?”
转念一想,那个储修然不是有病么?而她身上的男人如此大的力气,动作又是这般粗.鲁野.蛮,哪像是生病的人呀!看来,她身上的男人应该不是储修然。“你是储璟天?”
那男人依然没有理睬她。夏苍耳有些生气了。这储家的人咋这么乱啊?想必别墅里的佣人是没这个胆量的,那么,她可以断定身上的男人有可能是储璟天了。可是,她当时来储家是因为储修然的征婚,理所当然的,她被储家人看中了,那她的男人应该是储修然才对呀。唉,怎么可以没大没小胡乱行事呢?这不是乱.伦.吗?“喂!储璟天,我可是你嫂子哦!哪有小叔子欺负嫂子的!你给我赶紧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