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坐在车上,江盈什么不问,也什么都不说,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欣赏飞驰而过的景物。日光照在她脸上,好似也能看到一丝愁容,再不喜欢李利琴也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能力,能让她如此作风就一定是大事。脑中仍旧能想起前一段时间,耿陌拎着十二万两银票回家,把票子洒到炕上时,那脸上露出的满足劲。手指分开是手掌,握起来才是拳头。李利琴一边开着车,一边开始通知圈子里的人开会。事实上,她的担心是非常有必要的。几乎就在她出了小城的同时,两辆黑色动力轿车进入小城,车上坐着的汉子无不手持凶器!镐把这种东西能打死人不假,可不够惨也没有威慑力,这些人都拎着利斧,斧刃泛着寒光、接到的命令也是杀无赦!八位身着统一的魁梧大汉,带上墨镜还有些骇人,下车的一刻就注定成为刀剑城里的谈资。他们踹开大门,走进院里,把斧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现没人之后又去了医署,这才发现扑了空。好比一阵狂风,瞬间刮遍刀剑城,就连声势浩大的拆迁工程也被迫停工!此时此刻齐三爷仍旧坐在办公室,他的办公椅靠背很高,正靠在上面闭眼小憩。虽说人到中年,可精力一点不比青壮年小伙差,晚上依然能夜夜笙箫。假如耿陌是个毛头小伙子也就能好点,打死拉倒。偏偏得知他是刚在刀剑城崭露头角,那踩在自己头上必须得用最残忍的手段处罚!对于世道上的人来说,打倒一位大哥是成名最快且最为直接的手段!他刚刚走进这行的时候也用过这种方法,他齐三爷绝对不能成为任何人的垫脚石,所以他已经否定神不知鬼不觉弄死耿陌的想法,必须得弄的声势浩大,手段极其残忍,这样才能杜绝其他小流氓的蠢蠢欲动。灿哥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手里正盯着虫话,消息是他撒出去的.可以说全关有头有脸人的眼睛都盯在这事儿上面,也都在寻找耿陌!从消息撒出去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回馈,这对以效率著称的团队算是个污点。“灿哥啊,听说那小子是刀剑城那个圈子的成员?”
三爷眼睛没睁,干瘪的身材坐在标准的办公椅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对,准确的说是昨天刚刚加入他们那个商圈,是旁听位置,毕竟这个小崽子的经济实力属于拉低平均水平。”
灿哥目光看过去正色回道,这消息早就从别人口中打探出来。“那两个也是?”
三爷抬起腿,把双腿放到办公桌上,已经登堂入室很多年,可还是改不了最初的习惯,喜欢怎么舒服怎么来。“那女孩父亲叫赵德驻,近两年也做房地产,不过规模不大,一直都在小城的边边角拿地,那男孩父亲叫展清明,主要产业是承包了刀剑城里的几片山,生产是木材,都算不上入流的人物,只是一直在那个圈子里,根深蒂固,与郝波的关系还可以!”
灿哥把其中细节娓娓道来。“郝波,呵呵,他开会去了,再者说我管他要一个人,他还能跟我撕破脸皮?近两年走得近也是生意需要,要不然我认识他是谁?”
齐三爷慢慢悠悠的说道,略显悠闲,走的路不一样,办事手段也不一样,注定谈吐风格也不一样。“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眼,呵呵,挖!今天天黑之前,必须给他挖出来!”
“要不然,我直接去他们那个茶楼要人?如果不行,一把火给他们破茶楼给点了!”
灿哥脸上露出一抹厉色,他和齐三爷差的还有一点是商业头脑,也正是为什么说,他在狠辣程度上有时候比较起齐三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原因,考虑的少,做事直接。“不急,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如果他们要诚心包庇,我也不介意用斧子告诉他们,什么叫真正的流氓,一帮商人……呵呵,就是个屁!”
齐三爷底气十足,他也确实有这个底气,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人,真的发起疯来谁都怕。灿哥点点头,看了眼虫话,随后嘴里道:“家里没有,东西都挺整齐,看起来应该是昨晚没回家,他那个女朋友也失踪,能不能跑了?”
“跑?放心,有人能找到他!”
…… ……另一边,刀剑茶楼。耿陌听李利琴说完,是第一个赶过来的。这里不对外开放,却也二十四时辰不休息,服务员已经换上另外两名,身材同样高挑相貌同样姣好。耿陌的事儿已经有人告诉她们,当听说是个年轻帅哥的时候还暗暗腹诽……年轻也是相对的,年纪得四十以上了吧?毕竟这里除了两位堪称妖孽的女性之外,年纪都得四十五以上,平均年龄在五十岁。可当真看到耿陌的时候,才发现所言不假,特别是看到那一双星眸、那就像是看到珍宝一样眨眼放电,已经确定这就是金龟婿。所以她们听耿陌说要洗洗脸的时候,表现的异常殷勤,一人帮着打水一人帮着挤洗发水拿毛巾。耿陌也深知不能太过扫了她们的兴,宰相门前七品官,有些事她们知道的未必比局内人少。如果她们知道,现在全柳正关都在找眼前这人,不知该作何感想。说来也奇怪,只是昨天在这里不被人重视的坐了一会儿,再来到这里居然有股亲切,有种家的感觉,谈不上温暖但踏实了很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精神作用?他洗漱之后,就坐在凳子上等待,平生第一次生出股被人审判的感觉。第二个到来的是赵德驻和展清明。展清明与展风长得有七分神似,多了股沉稳和皱纹而已,看两人脸上的黑眼圈就知道昨夜一定是没睡好。孩子惹上了齐三爷这尊大菩萨,当老子的着实够愁的,尤其是今早听说齐三爷已经把话放出来,更是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