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她就不会随汪家兄弟来这。“程驰,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卑鄙无耻的混蛋流氓……”她还想继续骂下去,他却再也听不下去,凶猛的堵住了她的双唇。她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方清郁惊惧的又推又搡,又捶又抓,在他怀里拚命的挣扎,她决不能让他得逞,他就会这么强迫她不管她的意愿。她的殊死抵抗在他面前就是蜉蝣撼动大树,他能怎么办呢?他明明想过要放过她的,谁又能放过他呢?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她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唯一想要抓住的女人,除了她,他什么都不在乎。方清郁绝望的反抗着连踢带打,他一把抓住了她挥舞的手臂,天生的男女差别,虽是大病初愈,但对付起她来却轻松容易。“你欠我的,今天我就要你补偿。”
他哑着嗓音,满眼兴奋的光芒夹杂着恼恨的怒意。她认命般的闭紧了双眼,心里慌乱一片渐渐失了力气,如一滩春水软化成泥,任他予取予求……四年之久,让她想了心痛,忘也忘不掉。她好后悔自己居然会鬼迷心窍答应来照顾他,她不但喂饱了他的胃,还喂饱了他……,想想就让方清郁追悔莫及。现在她与他又开始了纠缠不清,以后的路会怎样,她甚至感到一片茫然。程驰得到了满足心情极佳,仿似又拥有了全世界,他侧过身搂住她,把头靠在她香滑细腻的肩头,她身上淡淡幽冷的清香在他的鼻端萦绕,她背对着他一声不响,他知道她在恼他,生他的气。“别气了。”
他愉悦的哄她。“滚开!”
她耸了耸肩膀想把他甩掉。他耍无赖似的搂的她更紧,“不滚,这辈子都不滚,方清郁,你别想再甩开我不管。”
她回头横了他一眼,“你已经得到想要的,这回放我走吧?”
“不放。”
他一如既往的坚持己见。“程驰,你到底还想怎样?”
她怒不可遏。“我就是想让你陪着我。”
“我要去接孩子,你让我走吧?”
方清郁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如果惹恼了他,他什么都干的出来。“我们把孩子接这来吧。”
他建议,心里竟然十分期盼这样的事,他对那两个小家伙只有喜欢之情,没有厌恶之意,大概这就是爱屋及乌吧。听到他的提议,她的心里竟微微的担忧害怕起来,“你不介意,他们是别人的孩子?”
程驰想起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可爱致极,长的眉清目秀、清俊无比。“是你生的就好。”
他不禁想起了他们的孩子,如果还活着,应该比他们大的,定也是长的极为漂亮可爱的。方清郁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他与她分开了这么些年,她以为他们终将成为过去,他成了家娶了妻,她也就这样守着两个孩子。纠缠来折磨去,他们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她依旧不敢细想未来。她一如四年前般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怀里,她曾经想过与他长厢厮守,是他先打碎了一切,就好像完美无瑕的水晶球摔碎在地,再用如何好的工艺粘贴都已经恢复不到最初的样子。他到现在还是不肯放过她,想让她做他的女人,他不是个专情专一的男人,也不会对妻子或女人忠诚,四年前他背叛了她,四年后她又凭什么相信他能够始终如一?她不相信他,一直不曾相信过他,有太多太多的前车之鉴让她警醒,她不想让自己变成痴痴等待的那一方,亦或被他无情的抛弃,就像蕾蕾、董曼娜,白柔,李诗韵,苏睛,她们一个一个都成为了他的过去,她也会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所以她才会当年义无返顾的离开他。她已傻过一次,让自己爱上过他一次,好不容易快愈合了自己的伤,她得有多傻才会再一次飞蛾扑火,自投坟墓的回到他的身边。前一天在她面前还与苏睛如胶似漆、甜蜜恩爱,转眼他就可以抛下她而去招惹另一个女人。她从没妄想试图改变他,她有自知之明,不去做自不量力的事情。既然不能成为他的唯一,那她宁可不要。“你让我考虑一下。”
说是考虑,其实她早下定决心,这么说只是缓兵之计,让他放了她。他吃软不吃硬,不敢跟他硬碰硬,怕他真的会一怒之下对梁佑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程驰探究的打量起她来,对于她轻易的妥协并不抱有十足把握。他太了解她的性格,熟悉她的脾气,表面温柔退让,骨子里说不定想什么鬼主意,他被她耍了太多次,他早对她了如指掌。“我给你时间,但别想着能轻易离开,你知道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即使你走了,梁佑安的公司还攥在我的手里,他是死是活,只是一句话的事。”
他明目张胆的威胁她,亮出自己的底牌。“如果你想糊弄我,我有的是办法弄死梁佑安。你也说我卑鄙,那我就卑鄙到底,到时候我会让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站在A城最高的大楼上跃下去,让你亲眼目睹了死的有多惨烈。”
他眼里是偏执的势在必得。他低垂眉眼,明显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怖和愤怒,那又能怎么办呢?再次得到她之后,他是再也不会放过她了!她是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只要他想,她就不能离开。只要他不想,她的丈夫也无权利碰她。“回去立刻马上与他离婚。你是我的方清郁,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程驰一个人的,所以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碰你,你的丈夫也不行,否则我会让他尝尝从楼下跳下来是什么滋味!”
恨就恨吧,此时此刻他宁愿她恨他,那也比她忘了他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要让他好过一些。有时爱恨只是一念之间,她恨他,也许正是因为爱之深才会如此。方清郁从程驰的别墅走出来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他对她的威胁犹言在耳,她不禁苦笑了笑,她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霸道的、不可一世的活阎王,他已经把她所有的后路堵的水泄不通,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了。走,走不了,留,她又留不起。最让她担心的是两个孩子的身世秘密,如果让他知道了真想,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的电话几乎是一天十遍八遍的打来,接通第一句就是开门见山的问她,“你考虑的怎么样?”
他对她实施的是步步紧逼,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开始,她还会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让我再考虑一下。”
可渐渐的被他打扰的烦了,便再也没好气的冲他喊道:“我不同意,你愿怎样就怎样吧?”
狠狠挂断电话,气的心口起伏,他就不能让她好好的想一想,消停一下吗?他果然再没给她打过来,方清郁奇怪他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释然的过程中又有点暗暗生他的气。他哪有那么好的耐性,只是几天时间就烦了。梁佑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方清郁来谈的,“清郁……我要破产了。”
方清郁心里咯噔一下,她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只听梁佑安又说:“程董不知为什么要抽走大批资金,你也知道我是个小公司,现在扩大生产规模,厂房机器设备人员开资等等一系列事项花了不少钱,现在如果程董要撤资,我就完了。”
方清郁脑袋嗡嗡作响,程驰真的对梁佑安下了手,他这个杀千刀的混蛋,她就应该一刀杀了他,从此以后让他再也祸害不了人。“清郁,我知道你跟程董是旧相识,他也明确说了,只要你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会放过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当面解释清楚。这几天你吃不好睡不好,黑眼圈那么明显,是不是因为程董的事。”
他多聪明的人,他是遭受了池鱼之殃,想亲自找程董解释一下,人家连面都不见他,只让手下传话过来,他这才跑到方清郁面前诉说事情的原委。“梁经理,你放心,我不会让公司有事的。”
方清郁下了决心,交代了一句便再次来到了富丽堂皇的程驰的地盘。这一次她很顺利,在前台接待处只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接待小姐便礼貌客气的请她进了电梯,当她关上电梯的那一刻,接待小姐忍不住好奇,这位女士是何方神圣,居然是程董亲自打招呼,只要她来随时请她上到顶层他的董事长办公室。她在程氏工作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个女人有如此殊荣,想当年程董的妻子李小姐都没资格说见他就见他。搭乘电梯直接上到他的地盘,方清郁是视死如归的表情被郭秘书请进了程驰的办公室。然后贴心的为他们关好了门,再悄悄的退出了这一层。程董吩咐,方小姐上来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许上来打扰,郭秘书知道,这位方小姐对程董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女人。她总觉得方小姐有些眼熟,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