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弯了弯唇,“日子定了吗?”
“定了,下个星期一!是个好日子。”
徐乔安笑道,“我真是没想到啊,我竟然有一天会结婚。”
想当初,她是个随风爱自由的人,跟萧何纠缠那么多年,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也没谈过结婚,好像结婚也是顺其自然,心照不宣!“你年纪不小了,是该结婚了,你看我孩子都已经能跑了!”
她喝一口水,感慨道,“你跟萧何分分合合也很多次了,这才定下来,真的替你们高兴。”
“嘿嘿。”
徐乔安看向她,“你呢,最近怎么样了,我听说霍靖琛回来了?你们打算和好吗?”
她摇摇头,“没这个打算。”
“那你们……”慕晚晚朝着她使了个眼色,对着小姑娘说,“糖糖,你去那边玩一会,等会吃饭妈妈叫你。”
这家餐厅刚好设有娱乐设施,供小孩子玩乐,打发时间。小姑娘早就想玩了,听到她如此说,哪里还坐的住,立刻跑过去玩耍了起来。徐乔安说,“什么情况啊?”
“我们打算离婚了!”
“what?”
徐乔安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她,“那孩子怎么办?”
“跟着我。”
“霍家那边能妥协?”
孩子对于普通家庭倒不是重要的存在,可在豪门世家,那就是很重要的存在,更何况霍家人丁单薄,这些年霍靖琛又是一个人,好不容易多出个宝贝疙瘩,霍家的人能轻易的放她离开?慕晚晚沉默下,说,“霍靖琛已经答应了我,他是孩子的父亲,既然他同意,其他是什么意见也没有法律效应,不是吗?”
“原以为你们还能和好呢,没想到竟然还是到了这一步,作为你的姐妹,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你,当然也不劝你们在一起,反正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人活一世嘛,开心最重要。这些年,她也不容易,作为她最好的闺蜜,其他也不奢求。“谢谢!”
很快,萧何的身影出现在餐厅,话题也就到此为止。四个人吃完饭之后,她们变分道扬镳。……转眼间,很快就到了徐乔安婚礼那天!作为伴娘跟花童,她一大早带着糖糖赶到徐家。化妆师已经在给徐乔安化妆,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拖尾式的裙摆,衬的她身形前凸后翘。徐乔安化完妆后,又开始给她跟糖糖化妆。来之前,她已经在家里化了一个淡妆,所以让化妆师带着带着孩子去隔壁化妆换衣服。卧室就剩下她们两个人时,慕晚晚笑道,“你今天真漂亮,比平时看起来淑女多了。”
“我平时看起来有那么糟糕吗?”
徐乔安盯着镜子里看。今天的她的妆容格外的精致,平日里,她其实也就是大大咧咧,随便画个淡妆就好,更适合日常生活,因为今天是婚礼,为了保持妆容时间长,特意化的浓了一些,倒是显得她的五官更加突出立体的了些。慕晚晚走到她身后,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今天很漂亮,等会萧何看到一定很惊艳。”
“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惊艳!”
徐乔安有点不好意思,脸蛋透着几分粉黛。“等婚礼我抛手捧花的时候你接的接啊,虽然你还没离婚,我还是希望以后你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我想把最好的祝福传给你!”
慕晚晚挽唇,“我尽力不让你失望。”
西式的婚礼,举行在榕城的教堂。绿油油的草坪,纯洁似火的玫瑰,到处都是花形拱门,哥特式的建筑物,神圣而肃穆。婚礼开始时,她看到了霍靖琛。黑色的礼服,身形立体修长,五官立体深邃。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目光复杂温润。慕晚晚朝着他笑了笑,便离开。霍靖琛看着身着白色伴娘服的女人,一头长发挽在脑后,美好圣洁,一如当初。他忽然想起当初他跟慕晚晚的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教堂,神圣不可侵犯。可当时那场婚礼却并不是那样的美好,因为误会,全程他都没有給她好脸色。现在想想,现在变成如今这样,也是他咎由自取。嘴角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苦涩。如果这是她想要的快乐,自由,那他便成全了她。婚礼双方家族的人皆到场,声势浩大,神父宣誓完誓言完之后,萧何跟徐乔安交换了戒指,互相亲吻,随后徐倩举起手捧花,高高举起抛出。那手捧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稳稳的落在慕晚晚的怀中。徐乔安朝着她眨了眨眼。真是好准,毫无偏差。慕晚晚看着手里的花束,愣了下,随即晃了晃,脸上露出些笑容。来自好闺蜜的祝福,她能感受到。教堂举办结束之后,就赶往酒店用餐。到了深夜,婚礼才在这热闹的一天中,彻底的落下了帷幕。结束时,小姑娘已经扛不住睡着了。她抱着小姑娘出来的时候,在酒店门口遇到霍靖琛,他只身一人,脚步踉踉跄跄,看起来喝的有些多。原本她是想抱着孩子上车离开的。可见他好像是一个人,今天也没带司机过来,犹豫了下,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过去。“需要我帮你叫司机吗?”
他这样总不能自己开车儿回去吧?霍靖琛抬起头来,嗓音沙哑,“晚晚,我在等你。”
“你喝多了!”
慕晚晚拿出手机,“我帮你叫汪平过来送你回去。”
手指还没播出几个键,手机就被男人夺了去。慕晚晚下意识的皱眉,就听到男人说,“你送我吧。”
“天很晚了,你那边太远。”
从酒店开车到他现在住的地方,需要一个小时车程,来回要两个小时,她不打算让孩子在车上颠簸两个小时。“那我今天晚上住你那边,不会给你添乱。”
慕晚晚皱眉看向他,提醒道,“霍靖琛!”
“我知道,我不会打扰你,不是已经答应你离婚了吗?给你自由,我既然说了,你就会遵守!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对你提的要求,难道这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
沙哑的声音透着几分苍凉跟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