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闫文林面色冷凝,连声儿也噙着一股子冷意。“可以理解成你关心我吗?”
“你想多了。”
藜麦挡在他面前,没让他走,“想多了?”
她舔了舔嘴唇,上齿紧紧咬住下唇,“你真是,狠得够彻底的,分了手就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再跟我谈任何感情问题,闫文林,你当初究竟是有没有爱过我啊?”
闫文林垂着眸子用余光看了她一眼,“你觉得说这些还有意义?”
“有,当然有了。”
藜麦哽咽了一声儿,看着他的脸,语气无奈,幽幽的说:“言恒语跟我说了很多次,分手了你就不会回头,我知道当初为了家里的事儿跟你分手,是我野心太重,有时候我自欺欺人的想,你跟江时婉在一起是也许因为记恨我,我为达目的离开你,江时婉为达目的接近你。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为什么你能对江时婉那么从容,却不愿意对我宽容一点,你要是爱我,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藜麦似乎将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统统颠倒出来,以前以为他遇见真正喜欢的女人,她也就算了,可是江时婉根本就是心怀不轨的接近他,而他心知肚明却一再姑息,当初却一局就给她判了死刑。闫文林骤然眯缝这眼,目光沉郁,问道:“谁告诉你的?”
藜麦忍不住伸手去抓住他的西装外套,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低着头,想哭却哭不出来。藜麦没有回答闫文林的问题,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你当初要是分给我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宽容,现在肯定不会是像现在这样。”
藜麦分手之后,从来都是表现潇洒来去,赶紧洒脱,除了那次在婚礼上喝醉,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的失态又卑微的一面。闫文林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淡淡的睥睨着她,不带情绪的声音冷然道:“泥猴会了?”
藜麦点头,“后悔了。”
要是当初不分手,闫文林那么重承诺的人,肯定会跟她结婚的。而闫文林却一语击碎她的希翼,“后悔也没用,自己做的决定,后果在难以承受也要憋着。”
藜麦语塞,愣愣的看了他半响,艰涩的问出口:“那你呢,你后悔吗?当初答应跟我分手,你有没有后悔?”
“没有后悔或者不后悔一说,感情再深,画上句号就等于游戏结束,藜麦,世界上不止你一个女人,懂吗?”
藜麦怔怔的,仿若被按了暂停键的荧幕上的人物,随后才慢慢的点头,她懂了。当初都怪她太高看自己,低看了闫文林,以为他对她的感情足够深,深到他会等她。藜麦松开了闫文林,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就算你不跟我在一起,我也不希望那个人是江时婉,我已经是知道她跟你结婚是为了股份,如果让她知道那件事儿,你觉得依她处心积虑的性子,会善罢甘休?”
闫文林那双深入幽潭的眼睛看着藜麦,语气平淡的说到:“这是我跟她的事儿,别先吃萝卜淡操心,再说一遍,今天的事儿我不想再看到。”
闫文林的答案并没有让她很满意,藜麦缓缓的说道:“那你到底是因为担心我受伤还是为了其他?”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儿。”
闫文林神色不便的望着她。藜麦脸色煞白,双唇抿着,淡淡的说道:“我懂了。”
江时婉站在走廊的转角处,往前走便是一条带着落地窗的走廊,包厢门前凸起的墙壁,恰好挡住了她的身影,还有身旁那个人,钟越城。突然两人交谈的声音停止,又沉又稳的脚步声儿响起,钟越城突然拧开身后包厢的门,一把将江时婉给拖了进去。这是一间空着的小包间,里面了无人声儿,整个儿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里,只有缝隙传来的微弱灯光。钟越城伸手摸到墙上的灯控开关,“啪嗒”一声儿之后,刺眼的灯光充斥着整个角落,连人脸上的毛孔都无所遁形,江时婉看了一眼,转身就要拉开门离开。钟越城一把抓住她,“你现在出去,想被他们发现?”
江时婉好笑的看着他,说道:“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里是回包厢的必经之路,她从电梯上下来往包间的方向走,在这里拐角看见了站在墙后的钟越城,本想装作没看见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一齐站在那儿,被半强迫的听完了闫文林和藜麦的对话。为什么要说是半强迫,因为钟越城最开始强行拉她隐匿在这里,而她如果要走,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她不过也是藏着点私心,想知道些什么。“偷听还不算见不得人的事儿?”
钟越城戏谑的说了一句。江时婉垂了垂眼眸,眸子里凝有冷意,但是脸上还是挂着浅淡的笑容,说道:“钟越城,你还小吗?”
变相的说钟越城幼稚,江时婉说完就要离开,再次被钟越城揽住,他按住江时婉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钟越城眸光似海,以一种挽留的姿态看着江时婉,出口却不见得多讨人喜欢,“你没有什么想法吗?你老公跟他的旧情人在这里纠缠着,你是否过分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