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之后,杜依涵的眼皮都要翻上天了。“钟越城貌似想要上来,但是单元门是关着的,他进不来。况且这大半夜的,回家的人也少,等不了一会儿他就应该走了。”
杜依涵刚幸灾乐祸完,这边江时婉的手机就开始叫嚣起来。江时婉看了一眼,直接将手机关了静音,不再理会。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打开电视看着综艺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杜依涵甩手甩脚的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将脚搭在了茶几上,嗤笑了一声儿,说到:“钟越城是怎么个意思啊,大半夜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求爱的。”
“话说你们当初在巴黎的事儿,江时悦知道不知道啊?”
江时婉想了一下,淡淡的说:“应该是不知道吧。”
不然以江时悦的性格,明里暗里总要透露出一点优越感来的,毕竟钟越城最后选了她。“话说着两个人也是绝配。”
杜依涵啧啧有声。江时婉看着杜依涵坐在那,突然问道:“你不是过来拿东西的吗?”
杜依涵顿时正襟危坐,梗着脖子支吾道:“对啊,但是这么晚了,你难道让我回去啊?傅正擎晚上出去应酬,喝了酒,也没送我过来。”
江时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杜依涵立刻转移话题,“早知道今晚你在这儿,我就买点宵夜和水果过来吃了,要不我们点个外卖吧,你晚上吃东西了没?”
“没怎么吃。”
杜依涵拿起手机正要准备点外卖,徒然向响了几声而“砰砰砰”的敲门声儿。“钟越城?”
杜依涵提拉着拖鞋到阳台上去看,下面还停着那辆车,但是已经不见了钟越城的踪影。钟越城知道江时婉就在公寓里面,他从何江时婉分道扬镳的那一刻到现在,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着江时婉住过的空房子,心里满腹杂念。但是他抬起头来看见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时候,他心里窃喜着,不禁联想到江时婉是不是和闫文林吵架了或是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才到了这个地方,他甚至没有看到江时婉的人,就自导自演了一场戏。但是看都站在阳台上的杜依涵时候,她听到了“火苗”“噗呲”熄灭的声音。可是他在前面不远处看见了一辆白色的车,当了快二十分钟才等到单元楼里晚归的住户,他跟在那个人身后进去,急不可耐的上楼,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从而东是来自哪里。开门的是杜依涵,她将门开了一半,靠在了门框上,用身子挡住了那一半的空隙。“钟大少,巧啊,有事儿吗?”
杜依涵假笑的说道。钟越城使劲往里,面对杜依涵的阻挠显得十分不耐烦,问道:“江时婉呢?”
“你打半夜跑到这里来找江时婉,目的不纯,再说你找错地方了啊,你应该去悦园找去啊。”
最好还是闫文林亲自给他开门,看看他有没有脸问:“江时婉呢?”
钟越城没理会杜依涵嬉皮笑脸,透过半开的门,看见了有一间紧闭的房门缝下亮着灯。钟越城想要硬闯,杜依涵把脸一沉,强硬的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边扣着指甲一边冷笑着说道:“钟大少,我知道你有权有势,但是半夜扰民加私闯民宅传出去不好听,悠着点吧你是,明天还是要订婚的人。”
“你少跟我废话。”
钟越城这样脾气风度温和的人现如今已经急黑了脸。“好吧,不废话,滚吧。”
杜依涵说着就要关门。钟越城脚一伸,皮鞋抵住了门框,手撑着门,稍微缓和了一点语气说道:“我见见她。”
“她不在。”
杜依涵不耐烦起来,见个屁。“我在楼下看见她的车了。”
钟越城说。杜依涵翻了个白眼,从善如流的答到:“那是我借她的车开来的。”
于是钟越城只是抿着嘴不再说话,眼神有些阴郁的盯着杜依涵。杜依涵不为所动,颇有些无语的说道:“钟越城,江时婉又没欠你什么,你揪着她不放,要是让你那个未婚妻知道,你这不是在给江时婉抹黑吗?”
就算见到江时婉,他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当是脑子里滑过“她就在这里”的念头,便兴奋的难以自制,脑子一热就上来了。钟越城沉默了半天,有些心烦紧抿着唇,用手抹了一把脸说道:“她跟闫文林怎么了?”
杜依涵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怎么了?好着呢,您快回去吧准新郎。”
钟越城皱着眉,看了她好几眼,这才拂袖离开。杜依涵“嘭”的把门给关上,骂了一句“有病”。杜依涵这才踱步走回客厅,顺便敲了敲江时婉房间的门:“人走了,你出来吧。”
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回应,杜依涵推开门看了一眼,江时婉捂着肚子坐在床上,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杜依涵顿时吓的惊慌失措,“你怎么了?”
杜依涵赶紧进去用手摸了摸江时婉的额头和脸,体温正常,就是脸色有点白。“你别吓唬我啊,去医院吗?”
江时婉摆摆手,眼睛睁开一半,“点外卖了吗?好饿。”
周六晚上,江家包了盛皓酒店最顶层的宴会厅。会场布置的浪漫奢华,又不失割掉,一转头还可以从落地窗俯瞰半个安城的流光倾泻,火树银花的璀璨夜景。所有细节的设计都是成双成对的,甜品,花束甚至是做摆设的公仔,象征着今天订婚的男女恩爱情深。江时婉今晚是跟盛韵樱一起来的,下午打电话来说要过来接她,江时婉这号扯了个慌说自己在逛街,刚好她要出去买礼服和鞋子,便在商场外面和盛韵樱回合。此时江时婉正站在落地窗边,苍穹如墨,玻璃里映出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还有LED和城市霓虹灯反射出的点点光晕。盛韵樱带了盛玉琴来,正在和几位夫人交谈,江时婉正站在她们身边作陪,时而大方得体的回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