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坤啪的一声儿挂了电话,所以,吴坤并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利用她最后一点价值,她愿意给他利用,那么他顺手帮帮她,若不是,那他就是隔岸观火也不是做不出来。她还有选择吗?江时悦跟吴坤那一点艳事儿迅速传播之后欧,被吴家动用关系才强压了下来,但是作用已然不大。总之,是将江时悦在有未婚夫期间脚踏两只船还肆无忌惮跟人幽会的新闻,别说是她曾经游走的名媛圈中早已经传遍了,一些爱刷手机看八卦的群众也时时当做谈资。今天江浩声在公司里又被董事会施压,江皓宇当着一众董事的面忍着怒意,挺和善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先处理好你的家事儿在回公司,嗯?”
他一问完,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他一改和善之态,扬手就将文件扔在了江浩声的面前,说道:“你当这是封建社会啊,你是皇帝?你那个闺女是公主,为所欲为,众人还要唯你是从马首是瞻跟在你们俩后面擦屁股?这是公司!”
江浩声知道是自己家闹出来的事儿,没理说什么,吃了一顿闷声亏,连日来的劳心劳力也让他没了耐性,李慧莲中午来给他送些吃的,表面意思上也是来关心关心他,但是听他秘书说了今早在会议室里的事儿后,唯恐他再冲着江时悦发脾气,先批了一顿江时悦这孩子真是怎么怎么欠考虑,然后又替她说清,说那江时婉也不像话,江家毕竟是她的娘家,江时悦毕竟是她的姐姐,有这么办事儿的吗?江浩声猛然抬头,双目含怒的瞪着絮絮叨叨的李慧莲,抬手就将放在书桌上的黑砚台给砸了出去。此时李慧莲站在置物架钱看了今天的杂志,因为刊登着江时悦的新闻。她眼见着什么东西朝着自己这边飞了过来,吓得下意识的朝旁边的沙发做下去,然后目光惊吓而呆滞的看着刚才站过的位置。那砚台可是坚硬无比的石头,重量也是不可小觑,不仅那原木色的木质小置物架已经被砚台砸翻,砚台又直直的砸在了墙上,将白色的墙壁撞出了一个带着擦痕的小坑。李慧莲当时脸色煞白,大气儿也不敢出。撒丫子就跑了,晚上听说江浩声下班的早,在他回来之前,她已经独自带着江时悦去赴一场慈善晚宴了。这时候真是触不到江浩声的眉头,等他暂缓两天再说,实际上她就是被吓得不太敢留在家里,想起江浩声那一砸,她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今天是江时悦开的车,车上李慧莲坐在后座上,一路不听的数落江时婉怎么样的混账不知分寸,当初她就该在国外守着她那个短命的妈,回来之后他们就没平顺过,手里握着江家的股份,还敢爆出这样的东西来,简直不是人。江时悦一言未发,将车停在了酒店外面的露天停车场上。这天晚上,江时婉硬要参加某个著名女性杂志举办的慈善拍卖会,闫文林晚上有个挺重要的会议,就让她先过来,等他结束后来接她,顺道走走过场。盛韵樱自从有了小孙子以后,越发的不太爱出门了,加上今天盛玉琴来探望,盛韵樱就让江时婉自己去参加宴会了,她和自己家的姐妹在家里躲个清闲。江时婉一身黑色长裙现身,又恰好跟江时悦是一前一后,因这两人都是话题人物,引来不少目光在她们两个人身上徘徊。江时悦是跟李慧莲一起来的,李慧莲一看见前面那道身影,死死才忍着冲上去揪着她头发打一顿的冲动。江时婉碰巧在宴会上遇见了冯凌,两人坐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想抓住噱头,竟然将江时悦和李慧莲也安排在了同一桌。江时悦刚入座,因为江时婉之前在跟冯凌说话,桌上有动静了也就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两个人目光像是磁铁一般,江时婉一抬头江时悦也立刻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江时悦的眼中逐渐续满了恨意。母女二人就正坐在江时婉的对面,李慧莲瞧着江时婉,脸上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江时婉看了一眼这对母女,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盯着桌上的菜单看了一会儿,之前儿子出了湿疹,她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平常饮食不当,哺乳期应该更加的注意的,她眼光扫过菜单上的那盘辣子鸡,有些遗憾的翻过页。旁边的目光越来越重,江时婉真是不得安生,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两个人,丝毫不避讳周围众人的眼光,这会儿正用眼神剜着她。江时婉当做没看到,听见冯凌说:“你最近跟你那个姐姐闹的挺大的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江时婉这话不偏不正,刚巧晚宴要开始,之前缓缓流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她声音轻,却因为同遭瞬间的安静,她的话声儿如同珠落玉盘,尤为清晰,自然而然被对面那母女二人听见了。顿时觉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阴狠了不少。冯凌有限的很,许多闪光灯对准她咔咔咔的一阵拍,她用手挡了挡眼,然后顺势别了别耳畔的发,朝着记者挥了挥手,红裙性感,笑容浓丽,仿若一朵赤艳的玫瑰。江时婉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最近跟孙白林也闹的挺大。”
冯凌绷着脸皮笑的也是风情万种,“彼此彼此,今天闫文林怎么还不来?”
“开会呢。”
江时婉夹了个菜送进嘴里,“孙白林呢?”
冯凌笑呵呵的说道:“开会呢。”
江时婉点点头,“这可能就是作为富三代的烦恼,不努力干活就容易被人撬墙角。”
“你那老爹是富一代吧,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江时婉撑着下巴还挺怜悯心地感叹似的说:“众生皆苦。”
这晚本来进行的很顺利,一直到快要结束,孙白林出现将冯凌节奏,一路上被记者包围的威胁不通,江时婉觉得孙白林跟个女明星谈恋爱,着实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