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收到了闫正楠秘书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想见她一面。闫睿轩还被她放在床上,小孩儿不知道愁滋味,只是一脸不爽的盯着江时婉手中拿着的玩具。江时婉把玩具给他,应了听筒那头的人。秘书又说,现在也不早了,董事长让你下午些来,他又午睡的习惯。“好。”
江时婉是下午两点出发的,三点过到了闫正楠那。她来的正好,闫正楠午睡刚起了一会儿,恢复好了精神,马上就要九月中旬了,暑气减退些,这会儿阳光合适,微风,正让秘书给她整理高尔夫工具,他要去打上两杆。转头就瞧见江时婉来了,他让她跟着一起。走上绿茵缓坡,闫正楠身旁除了江时婉,还跟着管家,秘书和佣人。到了地儿之后,只留下了江时婉一个人,两人好说话。但是闫正楠也不说话,只是拿着球杆,比划了好几下,一杆挥出去,进洞。江时婉揣摩不出他老人家的心思,只能耐心等着他说话,但她知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兴许是有心理准备,也没真么感到特别的忐忑。过了会儿,闫正楠拿着球杆慢慢的踱步,江时婉就跟着他。闫正楠这才徐徐开口,“知道我找你来为了什么吗?”
“知道,跟昨天晚上的事儿有关。”
“嗯。”
闫正楠应了声儿。“今天公司里开股东大会,我本来是要去的,结果,他半路上让我回去,哼,指挥到我头上来了。”
江时婉知道“他”是指的谁。“不放告诉你,子孙当中,我从来都是更偏心老大,自然更袒护闫文林,以前所谓的一视同仁,不过是为了避免他人说闲话,也为了防止有些人将矛盾对准某一个人。想我这样的家族,没有所谓的公平。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兄弟或者子孙,能混到今天,每一个都是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你想要站到什么高度,全凭本事说话,我二儿子野心勃勃。但是急功近利,心术不正,老三根本不会将心思用来公司上,心却高,至于另外那个小的,让他当领头人,不出十年,林文就会成为过眼云烟。”
他停下脚步,浑浊却精明的双眼盯向江时婉,“所以,你知道闫文林的重要性了吗?”
“知道。”
江时婉恭敬的回答。闫正楠笑,“以前我相信闫文林的眼光,才会掉以轻心,以为你是个清白又省心的。”
江时婉抿着唇没做声儿,心里头跟人用针扎了一样。“当初刚知道你做的安歇事儿的时候,是想让闫文林跟你离婚的,虽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挺重要的,但是没有重要到冒险拿林文的闫文林的未来赌一把的地步,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你对闫文林的重要性,鲜少见他对那些人或是事儿这么看重的。”
江时婉之间在颤。“是我的错,成了他的污点和拖累。”
“也不全怪你,虽然你们觉得我顽固缝间,但是我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情很复杂,或者他有些事儿处理的并不好,他也并么有达到你心中完美伴侣的标准,而你介怀的也并非是他觉得有意义的事,两个人的价值观念出现了问题,加上一些未能解决的陈年旧事,让你觉得难以继续。”
江时婉直觉闫正楠应该不是来给她讲道理和剖析感情的,重点往往都放在了最后。果不其然,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决定,不然昨天也不会说那席话是吧?”
风大了点,江时婉声韵颤的更厉害:“是。”
她顿了下,又补充,“这些话,本来是想找时间亲自对爷爷您说的。”
“你只对我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算是我铁了心要逼你们离婚,他要是不干,我也没什么办法的。”
江时婉怔了一下,看向闫正楠。他说:“找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声儿,要离婚的话,我是准的,并且比较希望看到的是这个结果,幸好你还是个动感情明事理的人,走之前,还不忘了将以前那些桃色事件钱权纠葛说清楚了,难为你了。”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这辈子,是难得跟人好脾气的说这么多话的。只一句话,离婚对谁都好,你想要的,去找闫文林说,他应该会瞒足你,只是那个小家伙,要留给我们闫家。”
江时婉手心一紧,“我如果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呢?”
闫正楠哼了一声儿:“没那个可能。”
他嗤笑一声儿,语气有些不屑,“这年头离异女人通常会面临滞销的情况,何况还是带着个男孩子,我也不相信你会为了个拖油瓶,会放弃离婚补偿?你当初可是为了钱财搭上我们闫文林的。”
闫正楠说什么话,她都能受着,唯独这最后几句,是让她不敢苟同的。“随您怎么想我吧,但是我只要孩子。”
闫正楠顿时没有了刚才说的“虽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挺重要,但是没有重要到那林文和闫文林的未来赌一把的地步”那句话时候的满不在乎,吹胡子瞪眼,怒眼圆睁得看着她:“那你争争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