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听见了。扭头看过来,闫文林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怎么还不睡?”
江时婉拿下敷脸的冰块,“等你啊。”
闫文林本来晚餐都没吃,在机场滞留了挺久,回来又遇上这事儿那事儿,脸上微有倦色。“给你做碗面?”
江时婉问。闫文林说:“不用了。”
他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撑在沙发悲上,一只手伸出指腹去摸了摸她半边还有些红的脸,他欺下身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江时婉捏着冰块在胸前缓缓往后退,直到背已经贴在了沙发上。“还痛不痛?”
江时婉摇头,脖子往后仰着,“你把吴坤带哪儿去了?没把事情闹大把?”
闫文林轻笑了一声儿,眸光噙着她,“你不是说,能动手就别动嘴吗?”
“那你到底是动嘴了还是动口了?”
“我只对你动口。”
他说着,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埋首就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江时婉眨了两下眼睛,一边被他这种行为扰的晕乎乎甜腻腻,但是脑子又还能保持部分理智,猜想那就是对吴坤动手了?她一面觉得神清气爽,一面又有些后悔,害怕遭到那疯狗的反咬。闫文林捏了两把她的脸,江时婉眉毛拧了起来。他轻哼了哼,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惦记上你的?”
江时婉说起这个就觉得有点恶心,“你这问题,就好比在问猪杀猪的是什么时候惦记上它的猪肉的,有什么区别?”
说完之后,见闫文林冷了一晌,突然笑出声儿了。江时婉自己刚一回想,暗骂了自己一句这神一样的比喻。闫文林揉揉她的头发,摸着他的后脑勺一本正经的:“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江时婉抬起脚就要给他踹回去,被他迅捷的按住了膝盖,轻柔的说了句:“跟你说笑的。”
她掀起眼帘定定看着距离她鼻尖不过一两公分的他,甚至不能聚焦,刚才一直在这种情形下说话。她是知道闫文林这个人脾气有点阴晴不定的,一会儿板正,一会儿柔情,摸不透他的,突如其来的温柔能令她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江时婉生了一双最能出卖她心事儿的好眼睛,一旦不安,亦或是害羞,眼睑就会垂下来,眼珠子没个定准,转来转去。闫文林看的情动不已,凑前堵住她的唇,她抖了一下,直往后退,闫文林一把定住她的后脑勺,不满于她的表现,“你总是躲什么躲?”
江时婉怔怔的眨了几下眼睛,“我,我不知道……”闫文林一把捞起人将她置身于沙发上,刚想要惩戒一下她的“不知道”。阿姨房间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