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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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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知道!”

门内争吵的声音连门板都遮挡不住,成为了打破清晨安静的源头。里面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尽量压低了声音,可是没有说两句,声音又拔高了起来。我肿着眼睛,带着还没有褪去疲倦的睡意,走到门前敲了敲,“江野,你别发驴脾气!”

早上不到六点,负责指导江野的教练就亲自赶来了家里,一进门,两个人神神秘秘地进了房间,不知道商量什么。里面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巨大的摔裂声,哐当一下,简直是在无声地和我挑衅。无声的话就是——我正烦着,别啰嗦!这一声响令我没有准备地吓了一跳,他这种蛮横无理的性格更是烧了一把火。我自然不会放过他,找来备用钥匙,直接开门进去。窄小的房间里,江野坐在单人床上,打着石膏的象腿架在桌上,顶得比脑袋都高。教练是个五十岁出头的小老头,气哼哼地扭过头,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面色都很难看。绕过地上破碎的水晶奖杯,这是江野第一次得冠军时候捧回来的,他平时都宝贝地放在桌上,让自己一眼就能看见。今天把它都砸了稀巴烂,恐怕这事情小不了。这小屁孩看了我一眼,脸板得和麻将似的,眼底的小窝一鼓,摆明了不想和我说话。我也懒得问他,摆出笑脸,冲教练说,“您一早就来了,还没吃早饭吧,留下来吃两口?”

教练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他是真心喜欢江野这个关门弟子,不止一次地给这小徒弟操心,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他叹了口气,“气都气饱了,就不吃了。你帮我劝劝他,下个月省里的比赛一定要去参加。”

“去个屁!你看见没有,老子的腿断了一只,你让我打着石膏去自由泳?那好,你直接给我横抬出去火化吧!”

“你懂个什么,你不起也要去!”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我的头也疼了,“教练,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让他下个月去比赛,实在是……”哪知道,小老头两眼一红,一贯是严肃刻板的人竟然露出了脆弱的情绪,“你要是拿不到名次,咱们爷俩一起从体校里退出来,谁也别想留下来!”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鸦雀无声。一脚砸在床板上,江野嗓子也颤了,“是不是上面威胁你了?我说了,我走无所谓,你瞎揽个什么劲儿?我不游泳还能有口饭吃,你这么大年纪,辞职回去谁给你养家去!”

“滚滚滚,你们都出去!”

看着他像和失宠的孩子一样,将手边所有能够砸过来的东西都扔了过来,情绪逼近失控。我拉着教练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让江野一个人在里面发泄。坐在客厅里,教练拿过桌面上的烟盒,说了句“我抽一支”,就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愁容不展。我本来以为,江野只是在外面和人家干架干输了一场,可是他成年后,已经鲜少露出这种不讲理的态度,今天这么反常,一定是什么戳中了他的痛处。青蓝色的烟雾中,小老头抬头,额头上皱纹叠起,直直地看着我,“姑娘,你老实告诉我,家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漂浮的茶叶慢慢坠入杯底,我问,“怎么说?”

“这次往省里申报自由泳的名额,江野本来有一个,结果被人给挤掉了。”

教练抽了最后一口,捻灭了烟头,“野子脾气大,跑去找对方问,结果被敲断了一条腿。体局不知道哪里查出来,非说野子之前比赛吃了兴奋药,加上这回闹事,要给他开除出去。”

“我在体育圈里呆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嫉妒好苗子的,但是这么巧合地往死里弄,这个人是非要江野一辈子都不能游泳了。”

将教练送到门口,他冲我叮嘱,“我求来了最后一个机会,下个月省赛一定要出席,你千万做好他的工作,拜托了。”

望着紧紧关闭的房门,我脚下有千斤重,半天之后,抬手在门上敲了敲。他不说话,以沉默来回应我。我咬着下唇,不停地叩着门,“江野,你出来,我问你话!”

“我问你,是不是他们故意安排的?”

这个他们,我们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封家那对兄妹。“说话,别装哑巴!”

终于,里面传来了一声冷笑,“是又怎么样?人家亲口说了,就是骆小姐下的指示,他们不照样敲断了我的腿?我说我是无辜的,谁相信我!”

浓浓的委屈和狂躁,令他如同一只坠入陷阱的小兽,仓皇挣扎,却还是无法逃脱。等待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已经平静,却掩盖不了低落,“陈小荼,你让我静静,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还凶你。”

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在我的脸庞上爬满。我何曾不知道,江野这是害怕了。他怕离开热爱的泳池,害怕自己的腿恢复不到从前,最害怕自己在别人口里遗臭万年。……靠在公交站的站台上,不远处的矮楼藏在蓝色的天空背后,朝阳的金光洒在了楼顶上,慢慢移动。这日常的一幕,看得我怔楞出神。那里有一户住着我的家人,他们都过得清贫而努力,为了钱而奔波,为了一点小小的快乐而快乐。然而,仅仅是有钱人的一根小拇指,这样轻轻一碾压,砰——遮天蔽日的天就塌了。怔仲之间,指尖在口袋里碰到了什么,抽出来一看,是一张小纸条。是了,昨天我去找秦桑要来了林曼可的地址,只是几件事情一纠缠,都没有来得及想起来。默念了一遍上面的地址,距离荣千也不算远。估算了一下时间,我招来一辆出租车,先往林曼可的房子奔去。她租的地方是城区内的老房子,以前当做大厂的员工宿舍,两边一道长长的铁楼梯,中间四层都是宿舍,一排过去,隔成了一个个单住的房间。三楼,308……一间间地找过去,我却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难怪,依照骆雪菲宁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睚眦性格,这门口贴满的裸照和喷满的红漆,完全符合她的手笔。有几个小孩窸窸窣窣地围着窗户,踮起脚往里面撒尿,用口音严重的方言骂着什么,见到我来了,立马穿上裤子,一溜烟跑下了楼。走到了门前,一张张嬉笑的照片安静地贴在门上,随风而动,仿佛瑟缩着等人到来。我伸手摘下来,发现许多张上面的脸庞被涂黑,有的被挖空眼睛,或者在胸前划出大叉,极尽羞辱。一张一张地摘,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忍耐的心酸和愤怒令我几乎快要爆发。做完一切,我敲了敲门,本来也没打算撬开,没想到门竟然一扭便开了。“林曼可,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阴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这里背阴,一股子潮湿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摸索着找到日光灯的开关,啪嗒一开,除了照亮了凌乱的客厅,还是空无一人。一眼看到了头,看样子林曼可并不在家。然而没等我走开,一阵细细微微的流水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几乎是手脚并用着,我瞬间冲到了浴室的门口,老旧的木门一下子撞开,里面的画面瞬间让我心悸一下!一个及腰高的木桶里,泡着长发散乱的林曼可,她半张脸埋在水下,面色苍白如纸,黑发如同水藻一样飘飘荡荡,随着水波来回飘动。关掉了还在放水的水龙头,我感到自己的嗓子里痒痒的,小舌颤抖,喊了她一声,“林曼可……”没有人回答。那一瞬间,我头顶上的毛孔都炸开了,感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来来回回地往里怕,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死……死了……她死了!意识到这一个念头,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要去捞她起来,而是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远远离开这个恐怖的画面。老浴室的地面没有什么防滑的地砖,溢出的水散在砖面上,令我高跟鞋的鞋底嗤地一下打滑,整个人霎时间摔倒在地。没有等我痛呼出声,更加令我惊悚的画面出现了——水里的女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与我四目相对。“啊!”

坐在沙发上,我隔着丝袜揉着抽筋的脚踝,只觉得屁股和大腿上哪儿哪儿都疼,坐一会儿就和长了刺儿一样,只能不停地变换着姿势。罪魁祸首内疚地递过红花油,格外殷勤地说,“你把裙子脱了,我给你揉揉吧。”

我翻了个白眼,挥了挥手,“你别忙了,我就这么歇会儿,你也坐下。”

顶着一头湿发,水珠很快打湿了棉睡衣的肩头,林曼可双手有点局促地捏着,像个受训的学生,不敢抬头。我还是有点后怕,真心诚意地说,“拜托,以后泡澡别搞得那么吓人,换一个胆小的,真能被你吓出个好歹来。”

她呐呐了一声,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什么,“你放心吧,赚够钱之前,我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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