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这才导致谢长渊议亲的事情到如今都没个眉目。也惹的于氏每次看到他都想冒火。不过谢威似乎从不担心这些,总是笑一笑便过,还要回头去好好哄哄夫人。谢昭昭想,父亲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五哥这样放纵,其实有时对谢家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若谢家子嗣一个个全是人中龙凤,委以重任,旁人只会更加妒恨,视为眼中钉。帝王疑心深重,说不准也会有颇多思量。那些人明面上恭维谢家,背地里嘲讽谢家的时候,其实反而达成了某种平衡,避开了许多未知的危险。谢长渊走后,姐妹二人闲聊了一会儿,谢嘉嘉便送谢昭昭上马车,入宫赴宴去了。宫中的年宴是晚宴,王侯公卿、文武百官以及家眷全都会参加。若谢威还在京中,今日无疑也是拖家带口。但如今他远在宾州,谢嘉嘉不想来这种场合,谢长渊也不爱来,倒只剩下谢昭昭这个亲封的县主不得不来。到宫门口下马车的时候,谢昭昭瞧见其余车上下来的都是母女姐妹并行,只有她一个人,倒是瞧着稍微冷清了一些。“七小姐。”
旁边传来一声轻唤。谢昭昭回头去看,微笑道:“张良娣。”
一身蔷薇蓝锦绣拖摆长裙的张良娣款步而来,温柔地牵住谢昭昭的手:“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好。”
谢昭昭点点头。进宫的路上问起云瑶养伤的情况。张良娣说道:“恢复的不错,只是还不能走太长的路,所以这次年宴便没带着她。”
“亏得七小姐当时及时出手救下她,不然还真不知道她被那獒犬怎样撕扯。”
张良娣感激地看着谢昭昭,“七小姐是我家瑶儿和张家的大恩人。”
谢昭昭温言道:“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本在东宫的时候便交情尚可,如今因为相救云瑶一事更加亲近。到了宴会大殿,已经有许多女眷到场。谢昭昭这一次的座次依然在贤妃身侧。她一进来,贤妃便温和慈爱地笑着,招呼谢昭昭。等谢昭昭过去,亲切地询问她于氏的近况,又小声说起了谢嘉嘉。大秦立朝到现在十多年,谢嘉嘉和离属实是唯一一桩,又因凉国公府如今起落频繁,倒是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关注。贤妃也从旁人口中听说了这事,“怎么闹到和离这份上?先前不是瞧着感情极好,琴瑟和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