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黑蝙蝠消失在卫生间的大镜子里之后,紧接着,卫生间的大镜子突然瞬间爆裂爆炸了,镜子变成了无数块小玻璃碎片,炸飞散在空中,像下雨点一样落下来,掉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我吓坏了,惊慌失措,吓得直接从卫生间连滚带爬了出来,好在有惊无险。“可恶!还是让她跑掉了。”
神秘男子好像很不甘心这个结果。过了一小会他的眼光转移到还爬在地上的我,然后微微皱眉。我也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相接触,我发现自己好像认识他,当他把黑色兜帽拿开,露出整张脸的时候,我终于清楚地看清了他的长相。高大,英俊,潇洒,亚洲男子的容颜,没错,就是他!他是林异新,也是一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是学长,还是我们这个小镇上留学生们的学生会领袖。听说他是剑桥大学商学院毕业后,考入我们学校的,现在居然在学生物学,平时还兼修考古学和英国古文学。这让我这个从小城市来的穷苦留学生想不透,都已经剑桥大学毕业了,却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城市继续留学。其实他最让全校师生印象深刻的地方就是,他还是一个富二代,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开着一千万的跑车在校园上学,而且有时候还很高调,时不时会炫富一番。他家是苏州的,他的父亲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在北京的二环三环等地方,先后总共购买了20套住宅房,还先后开了几家大酒店。现在的市值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现在20多年过去了,他们家早已经成了苏州市里的富豪大家族,资产最少在30亿以上。林异新也看着我,面部没有表情,然后侧过脸说道:“如果不想耳朵被震聋,最好把双耳捂起来。”
他说话的样子很冷酷,老实说真有点像有钱人瞧不起穷人的感觉。而且也不正面和我面对面说话,有点爱理不理,一脸高高在上傲慢的感觉,如果一个人和另一个人说话都是用侧脸,会让人觉得不尊重对方。我一个小女生受伤这么重,都站不起来了,他也不来扶我一下。我心里一阵嘀咕,没有去仔细领会他说的话。施放结界的术者已经死了,包裹在房间外的结界自然也就消失了。然而不久后,结界在消失之前制造了一个音频冲击波,把我的耳朵差点震聋了,我被震得头脑发晕,精神恍惚,双耳嗡嗡作响,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两个大耳光,两眼冒金星。我难受得紧闭双眼,使劲捂住耳朵,痛得趴在地上打滚,狼狈不堪,女神校花形象全无。好在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我把双手小心翼翼地移开,在确定没有危险过后,将双手放了下来。简单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心慢慢平静了下来,然后居然发现我又能听见窗外的声音了,能听见窗外的虫叫声,远方的车笛声,甚至是隔壁邻居大声打呼噜的声音。从窗外涌进一股新鲜空气,一切是那么宁静美好。胸口突然剧烈地痛了一下,想起闺蜜玛丽还躺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呢。要赶紧送她去医院,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要争取救她,我希望她能继续健康快乐地活下去。“她已经死了。警察和救护车马上就会到。”
穿着黑色风衣的林异新说着。又接着说道:“我在几个小时之前感觉到了残留在空气中微微的危险气息,但是她们使用了结界封印了气息,我只能挨家挨户地寻找。我找了五个街区,几百多套住宅楼才找到这里,很遗憾!”
楼下不久之后来了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然后把整栋楼和周围都封锁起来,不许外人进入。我被送到了病房,经过治疗后,医生告诉我说,我很快就会恢复健康。而林异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早早离开了。想起又失去了一个挚友好闺蜜,我躲在病房的被窝里又偷偷地哭起来。在参加闺蜜玛丽的葬礼上,向遗体做最后告别的时候,我默默地念了净化咒,然后将手轻轻地放在玛丽的额头上,又用手帮玛丽轻轻地捋了捋一下头发。希望她能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宁,希望这咒语能保佑她平安,不会让她成为像之前露西和混血玛丽那样的恶魔。几天之后,我在闺蜜玛丽的葬礼上又再一次发现了黑色风衣的兜帽神秘男人,原来林异新一直在暗地里默默地注视我,他走了过来,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我要节哀顺变。我刚想说点什么,他却已经行走如风,离我有点远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和悲痛。然而我无论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几次葬礼上,原来隐藏着多么凶险的杀机,如果不是因为林异新在场,这座小教堂很可能早就成了屠杀的现场,人类的地狱。就在参加完闺蜜玛丽葬礼过后的一个多月,一个神秘的英国中年男人找到了我,他是英国军情六处的人,隶属一个神秘的分部,非自然力量军情处,简称NNF。他的到来正式开启了我走向一条更加神秘,诡异,凶险环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