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爪子绑架江波,逼他在股份转让协议上签字,江波宁死不签。最终被于龙和明义救了出去。孙大爪子阴谋落空,东躲西藏了三天,看看并无动静,才返回老巢。黑蛋不死心,主动拜访,密谋狮口抢肉计划。黑蛋答应再派几个红蝎子助阵,让孙大爪子出手大方点。孙大爪子心想,你出人,我出钱,这账划得来,也痛快地承诺:“兄弟提醒的对,我也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派几个有刚的,其余的我安排。”
黑蛋冷冷地一笑。江波平安回到公司,大家皆大欢喜,一场风波暂时平息。第二天早饭后,江峰过来看江波,见江波精神饱满,像没事儿人似的。江峰问江波:“老弟你真行,孙大爪子折腾你两天两宿,我看,你也没咋的儿呀。”
江波轻蔑地笑笑说:“这个大爪子,出老千可能还凑合,玩黑的还差火候。”
江峰问:“咋讲?”
江波边整理茶具,边说:“他们假扮警察,半路把我截住,把我绑上车那会儿,我真有点害怕了,心想这下完蛋了。等到了地方,看见棺材和土坑,我到放心了。真想要我的命,直接把我活埋就完了,用不着整个大棺材,挖个大坑,这很明显都是道具,是吓唬我。呵呵,你说是不?”
江峰一竖大拇哥说:“老弟,难得你这么冷静,现在想想,这事儿像闹着玩儿似的。他们缺心眼儿啊?威胁之下,签字也不好使。”
江波泡上茶,点了一盏给江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说:“其实他们也知道不好使,但真签了就是借口,他们再闹就有把柄了,这是他们的目的。”
江峰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要报警?”
江波摇摇头说:“我琢磨孙大爪子这些年不会白混,咱报了也没用,关他几天?也就这样。算了吧。现在我考虑的是,这家伙不会罢手,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和小月都得注意安全。”
江峰贴近了江波说:“老爷子听说你的事挺生气,这几天就派人过来。”
江波问:“什么人?……咋配合?”
江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说让我见一面,介绍一下情况。其它的咱们不参与,就当啥也不知道。”
江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还是老爷子看的远,想的周到。”
两人正聊着,江月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了,见两个哥哥窃窃私语,笑着问:“嘀咕啥呢?”
江峰说:“没啥?你不是下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江月说:“不去了,换衣服去医院。”
江波问:“咋的了?”
江月咧嘴一笑说:“你没咋的,那三个小子都进医院了。”
江峰一惊,说:“呃!昨晚他们让大雨淋了,孙超昨晚回来的路上就咳嗽,鼻子不通气了。”
江月笑嘻嘻地说:“听说孙超昨晚回来就去医院了;明义是下半夜去的;于龙今天早上去的,症状都差不多,发烧,咳嗽,浑身痛。我去看看他们。”
江峰站起身说:“这三个家伙,原来是硬充好汉。走,我也去。”
江波说:“你看,他们没口福不是?我说今天请他仨吃饭,吃大餐,好好谢谢他们,这事儿闹的。”
江波到财务处,取了一包现金,三人一齐下楼去医院。昨晚回来的路上,孙超就觉得不舒服,不停地咳嗽,明义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门,吓了一跳,说:“卧草!发烧了,烫手了。”
就直接把他送到了医院。明义睡到下半夜,自己咳嗽醒了,觉得浑身冷,头痛,知道自己跟孙超是一个病,自己开车去了医院。于龙早上起床后觉得头沉,咳嗽,吃了早饭应该去练车,觉得浑身没劲儿,又躺到床上。正寻思自己是不病了,明义打电话来了,问:“哥,你怎么样?”
于龙懒懒地说:“不舒服,有点咳嗽,躺着呢。”
明义说:“嘚,哥们儿就是哥们儿,过来吧,你肯定是发烧了,我正点滴呢,不能接你。自己来吧,我和孙哥都在呢。大夫说是昨晚大雨淋的,着凉了。”
于龙想想,自己在宿舍呆着也没意思,也到了医院。大夫一量体温,真就发烧了。随后也挂了点滴。哥仨躺在一个病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义和孙超人发烧,嘴却不闲着,天南海北地扯犊子。石佛山景区医院是公司下属养老公寓实体,院长听说三个老总都来了,带着属下大厅迎候。到了病房,江波对院长说:“大早晨的,你们都忙,咱不拘这些客套。你们去忙吧。”
院长和属下走了,江波自己到了病房,三个家伙都在。江波看看于龙,看看明义,再看看孙超,笑了。说:“这哥仨儿,真讲义气,有病都不拆帮儿。”
大家都笑了。江皮取出那包现金,分别给于龙,明义,孙超每人两摞。于龙没推辞,他心眼实在,昨天是玩着命救人,现在你表示一下是应该的。明义稍作推辞,说了些客套话,什么都是应该的啦,最后也收了。孙超脸红了,坚决不收,惭愧地说:“我啥也没干……我是个逃兵,我胆小。”
江峰呵呵笑了,说:“老弟,你说错了。人的能力不一样,你干了能干的一切。江总一点心意,别推辞了。”
孙超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心头一热,眼圈儿竟然红了。江波说:“本来我想今天请你仨吃大餐,看来只能改日了。”
江波问:“球球呢?球球怎么样?”
“欻啦”一声,球球从床底钻出来了,像个接受检阅的士兵,很规矩地站在那儿,看着江波。江波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脑门说:“这家伙,能听懂人话。”
众人都很惊讶,明义说:“这小子,根本不像狗,啥都懂。”
江波爱惜地抚摸着球球说:“你算说对了,这小子冲进来先往枪上扑,把三虎拿下了。我得怎么奖励你呢?”
球球兴奋地摇头晃脑。江月说:“哥,别光说嘴,来一吨鸡腿吧。”
众人都笑,于龙说:“鸡腿也不能多吃,他跟我似的,穷肚子,吃点好的就长肉。”
江波问:“刚才怎么钻床底下了?”
明义说:“护士不让带狗,他就躲起来了。”
众人又一阵哄笑。几个人正聊着,秀丽推门进来了,看见三位老总,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打忧,又退出去了。江月立即追出来,把她拉进来,说:“秀丽姐,快进来。”
之后拿了个香蕉,剥了皮递给秀丽。江月的举动看似无心,却让秀丽不舒服。江月的举动酷似主人身份,难道我是外人吗?江月无法窥测秀丽的内心,在秀丽的内心里,于龙不是她的外人。江波和秀丽打过招呼,从秀丽的眼神中察觉出她对于龙不一般,已婚男人特有的敏感,让他心里掠过一丝疑问。三位老总稍坐了一会儿走了。秀丽送他们出来,又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