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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7:斗朝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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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的好奇心快要害死猫了。

“你借了谁的力,打了谁?”

褚曜心情上佳,谈笑如常。

“自然是借郑乔之力打魏元元。既然他不肯出兵,那只能想方设法临阵换将!”

“临阵换将?”

褚曜看着朝黎关方向露出一抹冷笑,似感慨又是讥诮:“曲突徙薪无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宾。似魏元元这般,最容易被诟病为无能。他死守不出是因为他看到隐患,但在外人看来,死守不出不需要任何才华,只需脸皮厚,无视敌军叫骂即可。一个只会龟缩不出的武将,如何比能力挽狂澜的厉害?”

沈棠却觉得理由不止这个。

“无晦肯定还做了别的。若是嫌弃魏寿无能,一开始也不会派他过来。既然派他来守朝黎关,必然是做了心理准备的。我想,郑乔的耐心可不会只有这么几天……”

褚曜反问:“倘若魏元元反水呢?”

沈棠险些惊声道:“他何时反水的?”

无晦厉害,拐了人老婆还将人策反了!

褚曜好笑道:“只是‘倘若’,又不是真的。郑乔这人很谨慎。屠龙局联军摆明了要决战,他如何不重视?越是重视,他越不能冒一丝丝风险。我只是让蕊姬伪造魏元元的通敌信函,而这封信函又凑巧被跟魏元元不对付的监军截获,送至郑乔处。”

沈棠:“通敌信?你伪造的?”

褚曜老实摇头,言语还有几分小小嫌弃:“自然不是,魏元元那一手狗爬的字,若非与他朝夕相对的人,哪里临摹得出九分九的精髓?我与他可二十多年没见面。”

言外之意,即便褚曜有这個能力伪造,他短时间也弄不来魏元元的亲笔手稿。

沈棠发现了一个漏洞:“若是伪造通敌信,落款印章肯定要用到武胆虎符……”

这玩意儿可是贴身的私人物件。

正常虎符就是个什物配件,不具备盖章功能,但武胆虎符不同。严格说来,它应该是“武胆兵符”!分开时是两枚异形花押,一份两半样式。一面阴刻,一面阳刻。

二者合一,严丝合缝,构成完整兵符。

由文心花押/武胆虎符盖下的印章,全带着所有者特有的气息,这是无法造假的。

褚曜表情闪过一丝古怪:“他以前经常将武胆虎符拿来逗孩子,孩子不懂事,拿来乱盖章,这些都被蕊姬仔细收拾起来。”

蕊姬还时常提醒丈夫别这么玩儿。

但是吧,魏寿哪里肯听?

【孩子只是玩玩,有甚关系?】

【他/她还只是个孩子,懂什么?】

【阿蕊的孩子,要玩什么都行。】

综上所述——

沈棠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懂,这个故事告诉我,不要在空白纸上乱签名……”

瞧瞧,魏寿这不就被坑了吗?

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晦,姜还是老的辣!”

褚曜不想承认自己是老姜,虽然是他设局谋划的,但如果没有蕊姬提供的便利,事情根本不会这么顺利,他谦逊道:“若非魏元元与蕊姬感情好,他几乎没弱点。”

沈棠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还道:“恋爱脑是事业批的拦路石!”

褚曜眸色柔和地看着主公,老怀甚慰。

“魏元元不会嘎了吧?”

“不会,郑乔也不想‘打草惊蛇’。”

若一上来就对魏寿兴师问罪,让其伏法,魏寿有手有脚还有兵,难道不会逃?真将魏寿逼急了,人家出了朝黎关就能加入屠龙局联军,倒戈一击。倒不如找个由头,将魏寿替换下来,再派人严密盯着,甚至将计就计,借魏寿给联军送去错误的情报。

因此,魏寿是安全的。

若非如此,蕊姬也不会答应下来。

褚曜心情大好,但被他栽赃陷害的老朋友心情就不好了。夫人蕊姬被褚曜带走,哪怕知道褚曜会照顾好蕊姬,但仍止不住担忧外加吃醋。屋漏偏逢连夜雨,郑乔派来的愚蠢监军又搞事情,不知道他怎么跟郑乔说的夜袭,居然让郑乔同意临阵换将。

魏寿收到消息的时候,面色铁青。

大步流星跑去质问弱智监军。

“这是何意?”

监军是个相貌柔美的男子,嗓音尖细,举止言行都透着一股子媚态,但对方却不是宦官,而是正经八百的文心文士。面对气势汹汹的魏寿,他心中有一丝惊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道:“国主不满将军固守不出,对付外头这些乱臣贼子,当以重击!”

魏寿眯眼:“有天险为什么要出关?”

监军:“若只是死守又为何要将军?”

魏寿想掐死这个监军的心都有了。

咬牙切齿:“定是你这佞臣又瞎诌八道了什么,朝黎关若守不住,你是罪人!”

监军哪里会被他的话唬住,阴阳怪气地道:“将军这话倒不如说给你自己听。”

二人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第二日,新任守将抵达朝黎关。

此人龙骧虎步,气息吞吐绵长,面相凶悍,甚是威严。一双眼眸锐利似鹰眼,扫过魏寿时,似有风雷闪动。魏寿同样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气息。

魏寿不喜欢跟郑乔帐下兵马打交道,一些乱七八糟的请帖一概回绝,他特立独行的举动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武胆武者组建各自部曲存在竞争关系,关系就更差了。

来的这人,魏寿自然认得。

郑乔帐下两个十六等大上造之一。

蒋傲,字谦慎。

不过他这个十六等大上造来历不很干净,跟另一个比起来显得有些名不副实。蒋傲心中也知外界对自己的质疑,因此他急需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便有了眼前这出!

“魏元元,朝黎关将由本将军接管。”

“哼,你来就你来,老子不稀罕!”

魏寿也算了解蒋傲的脾气。

蒋傲这个人,人如其名,为人做事自傲自负,真是白瞎了他长辈给取的“谦慎”二字。说完,魏寿直接甩脸走人,根本不想留下来参加蒋傲的酒宴。蒋傲看着他的眸光满是阴毒——他此行任务,除了接管朝黎关,还有便是盯着魏寿,带回行宫问罪。

当然,临行前国主郑乔还叮嘱他:【虽是铁证如山,可魏元元反水一事着实透着古怪。早不反水,晚不反水,偏偏这时候,难保不是杂鱼烂虾的诡计。你去的时候,切记不要惊动魏元元,派人暗中调查。】

尽管十六等大上造有水分,修炼到这一步耗费近六十年光阴,但蒋傲的天赋不容置疑,他更不是个蠢人,自然听得懂郑乔对魏寿的重视。心中不是滋味,便出言打压魏寿:【区区魏元元,何须国主如此谨慎?】

郑乔不悦道:【你照做便是。】

多少有些折了蒋傲的面子。

蒋傲自然会将火气撒在魏寿身上。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

酒酣耳热之际,监军将魏寿夫人蕊姬被偷,当做笑话讲了出来:“听闻那蕊姬年轻时也是一代绝色佳人,如今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入了外头那些臭鱼烂虾堆里,啧啧啧,还不知下场会如何悲惨呢。”

蒋傲亲随哈哈大笑。

蒋傲本人更是轻蔑哂笑,他活得久,经历战事多,知道的陈年八卦更多。对魏寿身边的蕊姬过往来历,他更是一清二楚。道:“一个连女人都看不住的废物罢了。”

参加酒宴的还有魏寿的人。

自然也将这些细节告知了魏寿。

无疑,这是在火上浇油。

眸中凶意涌动,杀意浓烈。

但魏寿理智尚存,强行压了下来,恶狠狠道:“蒋傲这脑子里塞着屎尿屁的蠢货!他既然信心满满,那就让他去找死。老子等着给他收尸,再给他挫骨扬灰了!”

属官却是忧心忡忡。

“那可是十六等大上造……”

魏寿拍碎了桌案,张嘴就把蒋傲老底揭开大半:“屁个十六等大上造!他有什么底子,老子会不知?当年见钱眼开给北漠卖命,要不是跑得快,早他娘让褚无晦搞死!这老王八有什么本事?不就是命贱活得久?”

“褚无晦当年也是没用,怎么不一枪将老王八从嘴巴捅到屁眼,还留着恶心人!”

属官又听到一个陌生名字。

“将军,这褚无晦是谁?这么厉害?”

魏寿气道:“他不是人!他是狗!”

属官:“???”

屠龙局联军一天一小会,三天一大会,一成时间在商讨完善部署,九成时间在发愁怎么逼万年王八魏寿出来应战。谁知道朝黎关默默发育,偷偷给联军憋了个大的!

沈棠收到消息的时候,她还被她心爱的蚕丝被封印在行军塌上,被窝热气充裕,而她还未彻底睁眼。当她意识到传信兵说了啥,瞬间瞪大杏眼,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你说什么?”

“十万敌兵压境!”

沈棠凭着本能穿衣。

劲装外的纱衣更是边跑边穿。

“卧槽,怎么会这么意外?”

她翻身跃上摩托的背。

“整顿兵马,终于不用抠脚了!”各个营寨集体骚动,沈棠用湿帕子擦了把脸,碰上悠闲赶来的褚曜,后者似乎不意外这一幕。

二人便有了本章开头那一段对话。

朝黎关出兵过于意外。

庆幸的是联军早就渴盼着这一日,阵前军事建设完善,防备意外突发情况,倒不怕朝黎关兵马一下子打到营寨。兵马集结时间充裕,各家营寨上空闪烁着各色武气。

其中并不包括沈棠。

一套武铠随随便便就是大几十斤。

虽说不影响武胆武者的行动,但它的重量会持续性消耗使用者的武气。除此之外,消耗大户还有武气化出的战马。它身披几十斤的马铠,还要承担马背上的主人。

越重,消耗越大,消耗速度越快。

饶是沈棠这样不差武气的大户也有些心疼,如此也能明白公西仇为何整天半幅武铠对付了。弱小的对手哪里值得自己消耗那么多宝贵武气?而且,沈棠还是主公。

一般情况,沈棠都是在中军而非阵前。

不多时,战鼓震天,旌旗飘扬。

屠龙局联军出阵虽仓促,但他们早就做好各项安排,看着乱中有序,在朝黎关大军压境之前摆开了阵势。两方兵马遥遥对峙,蒋傲抬手示意大军停下,看着对面。

“这些臭鱼烂虾……”跟他身后整齐划一的朝黎关大军相比,屠龙局联军就是个五彩斑斓的拼盘,处处透露着草台班子气息,蒋傲嗤道,“真不知魏元元惧怕他们什么?”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

魏寿自然也听得清楚。

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蒋傲。

惧怕什么???

呵呵,国主郑乔都没这么大的口气。

若真是不堪一击的臭鱼烂虾,郑乔还能容忍他们在眼皮底下蹦跶这么久?屠龙局没有被歼灭是郑乔心善留着当玩意儿吗?分明是他也没有这个本事一口气铲除……

蒋傲倒好……

魏寿目光不由得落到对面。

尽管只看得到一片乌压压的人头,但他相信对面肯定有一双眼睛正凝重地注视着自己。褚曜就在对面,不知道蒋傲这个老东西知道了,会不会勾起往昔美好回忆?

呵呵……

对面,屠龙局联军。

沈棠正左手一个大饼,右手一个装着奶的酒囊,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两颊腮帮子轮番鼓起。她嘴巴没有闲着,跟肃杀正经的大军形成鲜明对:“你们看着我干嘛?”

吴贤尴尬笑笑道:“沈弟胃口好。”

也不知道沈棠是心大还是别的。

真是什么地方都能吃。

沈棠看他视线落点,递出一张没吃过的饼:“出阵太匆忙了,我还什么都没吃,想来吴兄也是一样?要不要吃点填一填肚子?我看这一仗,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吴贤:“……”

他恨多嘴的自己。

他艰难地道:“不用了,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人活着就是为了干饭……”见吴贤真不吃,她才收回咬了一大口,道,“不过你也不用下场斗将,饿一会儿也无妨……”

她不行,保不准要她救场。

“我也饿了,还有吗?”

一颗年轻脑袋钻到她面前,是少冲。

那边,谷仁已经捂脸。

你们俩注意点场合,尊重一下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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