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知晓才对。还有之前为慕舆凛川斟酒的时候，他也说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慕舆凛川可以在别的事情隐瞒她，但二人朝夕相处，每日都会打个照面，这如何能瞒得住？仔细回想片刻，闻惊舞也未曾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很快太医就来了，的确是两个陌生面孔，征得皇帝的同意后给慕舆凛川把脉。随后其中一个太医遗憾的摇摇头，找皇帝复命去了。听太医说，慕舆凛川的眼睛并没有恢复，皇帝却悄悄的松了口气，很不留痕迹，就连皇后也未曾发觉。既然四皇子妃没事，慕舆凛川也没事，皇帝的疑心彻底打消。等太医为四皇子妃医治把脉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皇帝离开了，皇后却震惊不已。在这之前，她就已经听说了闻惊舞的医术很不错，但没想到居然精湛到这种程度。把人的肚子剖开取出孩子，居然还能让人好好活着？就连那几个太医也对闻惊舞的医术赞不绝口，这是何等境界！不知不觉，皇后的拳头握紧了，脸色也越发难看。闻惊舞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后，跟着慕舆凛川一同回府。“皇帝刚才那样是什么意思？”

这才刚进了王府，闻惊舞进迫不及待的发问，“他是不是觉得你眼睛已经恢复了？”

别说皇帝，就连闻惊舞也有过这种错觉。有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慕舆凛川像个正常人一样，而非残疾，可每每有这种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再去看慕舆凛川他却仍然是个盲人，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波澜。有很好几次闻惊舞都想试探一下，故意针灸的时候拿着银针在慕舆凛川面前晃来晃去，他也没有什么反应，足可以见慕舆凛川的确没恢复。可皇帝贵为天子，他若没有点本事也不可能坐在龙椅上那么久，所以他的怀疑必然也是有道理的。这下子闻惊舞迷糊了。“王爷，你是不是真瞒了我什么事？”

闻惊舞古怪的看着他，可很快，她眼里的光芒又消失了。“若王爷想说，那就直说，如若不然，我也不会逼迫王爷。此事我只假装不知道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闻惊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别管慕舆凛川是真瞎还是装的，只要他表现出来的是个瞎子，那闻惊舞就以他表现出来的为准。事实的真相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在玄王府平安的活下去。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母亲考虑啊！闻惊舞说完这话就要离开书房，却被慕舆凛川拉住，“你觉得本王是真的还是假装？”

“这我哪知道。”

闻惊舞微微皱眉，打落他的手，“王爷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但我到底是王妃，说的不好听了，就是和王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万一王爷的事哪天真东窗事发，只要别连累到我就好。”

慕舆凛川啧啧两声，在闻惊舞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眼里突然掠过一抹流光溢彩，异常灿烂。“真没看出来，王妃那么狠心。”

闻惊舞很不适应他这种语气，突然转头，很不巧，慕舆凛川的表情与她撞了个正着。“你！”

闻惊舞震惊的后退一步，“你你你！”

慕舆凛川居然能看得见这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分明是一个正常人的，哪里像瞎子！所以，皇帝的猜测居然是对的！闻惊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仔细去看，果然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