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前来禀报。”

闻惊舞对此不置可否。她只是淡淡的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青梅闻言犹豫了一下。“奴婢没有条件。”

“那就不必再说。”

闻惊舞直接拒绝了她，“你既然没有谈下去的诚意，那也不必浪费时间。你若实在想留在府里，那便随你。只是日后出了什么事情，可莫要和我同母亲扯上关系。”

她一句话就绝了青梅的后路。青梅诧异的看着她，“小姐？”

青梅怎么也没想到闻惊舞竟然会拒绝她的提议。闻惊舞在闻府的这些日子，青梅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早已经察觉到了这父女二人之间关系并不和睦，并且闻太师和蒋氏已经离了心。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愿意为闻惊舞所用。但是，青梅说出来之后，闻惊舞竟然会拒绝了。白白得一个卧底，闻惊舞不应该高兴才是吗？青梅的想法是没错，可她却不知道正是这样想法一叶障目。闻惊舞相信蒋氏方才所说的故事是真的，也相信青梅的确有心为王嬷嬷报仇。可是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人，她用起来可不放心。不过是在这闻府在安插一枚钉子，犯不着她把自己给套进去。万一这青梅狼子野心呢？闻惊舞可不想去赌这一注。左右慕舆凛川已经在闻府安排好了人，她又何须费心费力？何况，闻惊舞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得清楚，青梅打的主意分明就是为王嬷嬷复仇。但在自己询问条件时，却说无欲无求。而这也就意味着青梅在替他们办事的同时，也会在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手下人有点小心思无所谓，可一旦有了不对的心思随时都有可能反噬主子。对于一个派到自己身边没多久的婢女，闻惊舞还做不到以心相托。“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今日的话，我和母亲只当没听你说过。只是你也要知道，我和母亲都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会庇佑你。”

闻惊舞把话说的决绝。青梅听到这里沉默片刻。她的确是想借着闻惊舞和蒋氏的手去处理古嬷嬷，甚至是闻太师。但是，她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青梅抬起眸子看向闻惊舞和蒋氏。蒋氏的脸上尚且有几分犹豫与心疼，但是闻惊舞面无表情。青梅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人全盘窥知了。她叹了口气，“小姐，奴婢只是想为王嬷嬷讨一个公道罢了。”

闻惊舞听到这话，脸上才露出些许笑容。“既然如此，那就诚心诚意的来谈谈吧。”

青梅跪在下首点头。“小姐，奴婢什么都不要求，只希望在未来有机会除掉古嬷嬷的时候，您和夫人可以施以援手。方才夫人也说了，古嬷嬷背后的人可能比老爷还可怕，所以只凭着奴婢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做到的。”

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闻惊舞听着她这话，倒多了些欣赏。只凭着蒋氏方才说的那几句话就能推断出来这些，想来也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也有被聪明误的时候。闻惊舞拿起桌面上放着的茶微微抿了一口。“既然你知道古嬷嬷的背景不简单，又何必以卵击石呢？要是稍不谨慎，你可能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青梅听到这话，却也明白这是闻惊舞的好心。否则，闻惊舞大可以一口答应下来，把自己当个心腹探子。青梅心中又多了些许柔软。“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只是若是不为养母报仇，奴婢实在于心难安。纵然是以卵击石，奴婢也要试一试才行。大不了奴婢也就这一条命搭进去了。”

她这话说的洒脱，但眼中不无悲切之意。闻惊舞观察了她的神色许久，这才确定了青梅说的都是真话。“你既然有这一番心意，我也可以成全你。只是一点，你若是站在我和母亲身边，怎么都不会有机会探查到我父亲的行为动静。如若如此，你又应当如何？若是连自己作为交换的条件都没办法做到，那你也没有利用价值。”

闻惊舞把话说的明白，甚至是有些刺耳。可青梅听着她这话，也开始思索了起来。她之前一心想着为王嬷嬷报仇，甚至不惜以身犯。但是闻惊舞方才说的话很直观。换个角度想想，若是有人想和自己交易，却连资本都拿不出，青梅也是不愿意的。只是一时间，她也拿不定什么主意。闻惊舞静静的看着她，思考也没有什么提醒的意思。反倒是蒋氏几次想开口都被闻惊舞制止了。她想要看看青梅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若是她不行，闻惊舞可不愿意把这样一个心思纯净的小姑娘丢在这吃人的闻府里。可若是青梅当真有这个能力，闻惊舞倒不如成全她，也算是让她敬了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