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走吧。”
席清姿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冰冷,还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贺琛像是突然注意到什么,直直的向前看去,就看见了那两个讨人嫌的女人。宁茹这会也是十分震惊,没想到随便出个门,都能看见这两个人,可能真的是命里犯冲吧。她有点担忧的看了看旁边的女儿,怕安清瑶会做出一些不可收场的事,她拼命的扯住了宝贝女儿的袖子,用着只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小声的劝诫着,“瑶瑶,别冲动,贺总肯定喜欢温柔的女孩子,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安清瑶才猛的回过神来,但眼中对于那个狐狸精的恨意并没有少半分。她面上却虚伪的挂上了甜美的笑容,让席清姿看了觉得十分的胆寒跟……别扭。她本来想装作没看见,毕竟还隔着一段距离,拉着贺琛刚想转身,就看见宁茹带着安清瑶向着这边走开。这会她也不能装作没看到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呀,原来是清姿啊,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像,那么久都不回家吃饭,工作很忙吗?”
宁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温柔,却绵里藏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席清姿打造成了一个天天不回家,亲情观念单薄,不孝顺的人。而她的下一句话,更是十分心机。“你爸爸上次还说想你了呢,瑶瑶这几天,也问我你怎么都不回家了,你看,这不都瘦了好几斤。”
简直是又当又立,踩着席清姿,衬托自己的女儿懂事乖巧和孝顺。但席清姿却懒得理这个满是心机的女人,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哦?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我在那个家那么受欢迎啊。”
她也不怕贺琛听到这句话,她是什么样子的人,贺琛最清楚。果然,贺琛反而用着心疼又赞赏的眼神,看了看他的小女人。听到这句嘲讽,宁茹的脸上差点挂不住,她哪能听不懂这个小狐媚子的话外音?分明就是在指责她虚伪而已。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平时都是她这么对别人,哪有别人敢那么对她?她尴尬的笑了笑,尽量熄灭了自己的怒气,语气保持着热情跟礼貌。“清姿你吃饭了吗?我正好要带你妹妹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我看你都瘦了呢,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她本来只是客套的说一句,没打算来真的,但刚说出口,突然就觉得还是一起吃个饭吧。这样也能看看能不能套出来什么,也能了解他们知道了多少。但旁边的安清瑶听见了这句话,心里的怒气简直要直穿云霄。母亲是在干什么?今天那么温柔的态度跟那么明目张胆的讨好,现在还问那个狐狸精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这是举起来了白旗准备投降吗?那么大张旗鼓的示弱?她刚想张嘴说不愿意,就看见了母亲眼神里的警示。“哼。”
她只能嘲讽的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但随即一想,一会贺琛也在,她突然就没有那么抵抗了。听到宁茹邀请他们吃饭的时候,席清姿下意识是拒绝的。“不……”刚说出口,就突然想到了母亲的事,跟面前这个表里不一的坏女人有关。她强忍下了自己的拒绝的话,假意温柔的说:“当然可以啦,我晚上也没有吃饱呢。一起去吧。”
贺琛奇怪的低头看了看说没吃饱的小女人,心里暗暗的疑惑到,刚刚不是吃过饭了吗?怎么又饿了?小丫头不是讨厌那两个女人吗?他想到这,当然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席清姿母亲的死,好像跟面前这个蛇蝎女人有关,他突然理解了对方的想法。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语气也是淡淡的,“走吧。”
贺琛随便挑了家餐厅,毕竟不是他的小女人饿了,没必要注意顾及那两个人。他们特意要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个时间点已经开始上客了。席清姿为了让自己不被认出来,带了围巾帽子,还有一副宽大的墨镜,连一寸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在那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贺琛随意的点了几份招牌,四个人就在那静静的等着菜上来,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头挑起来话题,气氛有点波诡云翳。席清姿嘴唇有点干,只能多喝开水,安清瑶却在那偷偷的盯着贺琛。但宁茹心神不宁的瞥了对面的二人好几眼,连外面灯火辉煌的华丽夜色都没有心情观赏,沉闷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开口。“清姿怎么最近都不回家里吃饭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席清姿都替这人觉得害臊。脸皮是多厚啊,才问出这句话。她摸了摸手中光滑透明的杯子,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轻蔑,“最近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还在调查着看看呢。”
宁茹听到这句话,心里猛的惊了一下,知道这个小狐狸精是意有所指。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稳住心神,不能自乱阵脚,但还是轻微的抿了抿嘴,装作不经意飞样子试探道:“什么事啊?让你那么感兴趣?说的我都开始有点好奇起来了呢。”
说完还不忘轻笑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跟慌乱。“恐怕宁阿姨不会想知道的。”
席清姿慢条斯理的说着,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玩味。“这话说的,你的事不就是阿姨的事吗?”
宁茹咬了咬牙,还是继续的问了下去。席清姿这会却没有继续理她,悠悠的喝了口水。贺琛倒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本来他都做好了帮小女人说话的准备了,没想到席清姿面对这样的局面却意外的游刃有余。充满背景板的安清瑶却忍不住了,看见对面狐狸精那个恶心的样子她就烦闷,她忍无可忍的发出来了一声嘲笑。“妈,算了,对白眼狼再好,她也不会领情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完,还不忘斜睨了面前的人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厌烦跟嫌弃。席清姿却懒得理她,这会宁茹在她对面,她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而且还是个那么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