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要不还是帮这人解了魔气?毕竟是雪氏的族人,因为自己的缘故沾染了魔气,如果自己不管的话,似乎有点愧对雪氏?主要雪氏很会做人,对她也挺不错的。思及此,谢青清道。“我倒是会一点驱魔的手段,不如我帮你的族人驱除魔气吧,毕竟魔气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雪晴照立即高兴地点点头,但下一秒又迟疑了起来。“这……”“我恐怕不好做人家的主。”
“我和她也不熟呢,要是贸然带到你这里来,还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误会什么。”
“倒是雪氏祖上也流传过不少驱魔破邪的法门,只要回了族地,倒也不用太担心。”
话到这里,谢青清自然也不勉强。况且雪晴照思虑的也周全,谢青清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说要给人驱魔,恐怕也不太合适。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梵夜得知雪晴照要走,而且还着急赶回昆仑,立即让人准备礼物,随后又很大方地把飞舟借给了他。传授了飞舟的手诀后,雪晴照喜滋滋地捧着飞舟离开。他可是眼馋这飞舟好久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人精一眼的梵夜大概早就察觉了。送走了雪晴照,谢青清和梵夜重新埋首在了繁忙的工作之中。除了李贺年变得越发热情,频频邀约她参加各种晚宴,谢青清的日子也算过得十分清闲。直到李风凌高调的带着一个叫赵天月的女人回到明珠。方家特地搞了个盛大无比的接风宴,甚至把请帖都发到了谢青清的办公室里。谢青清端详着用富含灵气的金砂打造的邀请卡,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雷晚晚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清清姐,方家的请帖您收到了么?”
“嗯收到了。”
谢青清将卡仍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应了声。雷晚晚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这个赵天月,想必清清姐还不知道她的来历。”
“要不是方家有意炫耀,恐怕我们也查不到具体的情况。”
“如果清清姐有兴趣的话,不妨姑且听听。”
谢青清微微颔首。那一头雷晚晚似乎有所察觉,便开始说了起来。其实谢青清之前已经听雷家提过,赵家就是方家在内地的依仗。说句更贴切的话,方家是赵家在明珠的代理人,方家实际上依附赵家的势力而已。所以赵家对于方家来说,是需要高攀的。而如今,通过一个李风凌,方家攀到了这颗参天大树。赵家祖上自唐代中期开始发家,后来得了机缘,家族实力日益壮大,甚至得了天下。然而,世家大族多韬光养晦,最忌讳木秀于林。那时候的赵家过于张扬,以至于被不少老牌的氏族看不惯。加之根基尚浅,就敢妄图窥伺龙脉灵山,以为得了天下,天下便是赵家的。虽然不敢动那些大氏族,但不少中小氏族却被搜刮劫掠甚至灭族。大氏族们一开始因为自身的利益,或抱着坐收渔利的心思,任由赵家肆意妄为。等到养肥了赵家的胆子,赵家伸手向姬家时,姬家不过派了年轻的小辈,就弄崩了赵家的帝位。随后更是怂恿那些吃了鳖的手底下中小世家,扑上去撕咬赵家。至此,赵家龟缩入了离山龙脉,这才得以苟延残喘。如今,又过千年,赵家早已恢复元气,只怕那嚣张的本性压也压不住了。“……而这赵天月是赵家嫡系这一代的天之骄女,不过芳龄二十四,却已经突破了结丹,是这一辈中天资最妖孽的一位。”
“据说李风凌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英雄救美了深夜独自回家的赵天月,得了她的好感,进一步发展成恋人关系的。”
“她听闻李风凌要回明珠和家人团聚,所以想过来见见李家长辈。”
“至于清清姐……”谢青清忍不住笑了。前有柳若兮上门逼离婚,后有这赵天月把自己当正牌女朋友,还要她这个李风凌的老婆去见她。多大的脸?“谢谢雷小姐,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顾虑我。”
“至于这所谓的接风宴,我就不去了,毕竟我跟方家不熟,跟赵家更没有瓜葛,去了不合适。”
电话那头的雷晚晚沉默片刻后,又忍不住提醒道。“清清姐,赵天月身边有两个结丹中期的护道者,您……您小心一点。”
谢青清“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结丹中期?她冷笑,眼神带了几分轻蔑。如今她也已经结丹中期,而且还是在没有刻意修炼的情况下。加之自己掌握的术法神通不知凡几,对力量的运用和对天道的感应更深,岂是其他结丹中期所能比的?不过她还是要承了雷家的情,毕竟要是没有一点准备,对方搞偷袭,她恐怕还真会吃点苦头。为了免去麻烦,谢青清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在休息室里绘制了一个聚灵阵,又用放在储物戒指里的灵石激活阵法,突击修炼了一晚。她直接将修为提升到了元婴初期,还把天龙大厦头顶飘来的劫云一巴掌扇崩了,又将修为隐藏到了结丹初期。如此即不会招惹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免得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的,都敢在她面前叫嚣。之后她就没管这事儿,接着忙自己的去了。然而,她想图清静,却有人不放过她。方家举办宴会这一日,谢青清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你就是谢青清?”
“好大的架子,还要老朽亲自来亲!”
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一双狭长的倒三角眼里,带着几分轻蔑。发出的声音如沙砾摩擦纸张,又粗噶又低沉,听着格外不舒服。他用土遁之术,直接出现在了谢青清的办公室里。鸡爪一样干枯得只收下骨头的手,朝着谢青清抓了过来。“放肆!”
“跪下!”
谢青清凌厉的眸子瞥了他一眼随着眼神释放的,是来自强大神识的精神攻击。“啊!”
“砰!”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老头,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他捂着脑袋,表情痛苦狰狞,脑袋好似不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不过蝼蚁而已,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谢青清淡淡的讽刺,任由这一位结丹中期的老者哀嚎不已。而她则继续埋头工作,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好一会儿,这老者才缓过来,可是他却根本动不了。仿佛被人定住了,只能跪着,身体似乎不少他的了。“你究竟是谁!”
他挣扎了半天,这才心生恐惧的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