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向天瑞走近一步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看玲珑?”
“玲珑怀孕了,现在是养胎的时候,还是少见面为好。”
“可是我想她怎么办?”
天瑞背转身:“希望你能忍一时,便不会误了我要做的事,玲珑和孩子今后都会是你的,你只需现在听我的安排就是了。”
赵琦低头:“可是…”便不再言语了。沉思片刻,赵琦抬起头又试探的问道:“每个月我过去找你看看她行吗?”
“不行。”
天瑞接着又道:“平时你也少来找我。”
说罢便转身离去。玲珑养胎的日子甚是枯燥乏味,身边除了丫鬟伺候,更没有可聊的人,天瑞现在代理海晏一职更加忙碌,虽然天天回来也只是晚饭时吃顿饭,看她几眼就走,想说些夫妻间亲密的话,都没有时间,而夫妻海晏身体是日渐衰弱,母亲如意也是天天忙于照看父亲,也没有闲暇时间顾及她。玲珑整日闲的的自己都发慌,丫鬟紧跟身后是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碰,生怕她有点闪失,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像个瓷器,碰不得,挨不得。玲珑突然想起赵琦有两月之久没有来过了,这个家伙以前经常来找天瑞,却和自己能聊得来,天瑞话不多,也仍由赵琦同玲珑闲聊,每每聊天赵琦总是很幽默,总能把她逗得笑得前俯后仰,失了矜持的形象。晚饭时,玲珑向天瑞问道:“好些时日不见赵琦了,他最近忙什么?也不见来看你?”
天瑞面无表情的吃着饭,将嘴里的饭菜嚼尽咽下去,须臾才缓缓道:“你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久不见了。”
天瑞抬眼看着玲珑:“你好好养胎,如果实在觉得无聊就让丫鬟陪着园子里逛逛。”
“你这整日忙,爹娘也来的少了,丫鬟们陪在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聊的,甚是觉得乏味无聊,倒是想去赵琦以前常来看你,时常能说些逗乐的话。”
天瑞起身道:“我一会还要忙,如果你觉得寂寞无聊,我让人送你回丞相府住上些日子,有你爹娘在身边,你也不至于闷的慌。”
玲珑看着天瑞想说什么,却见他一脸的冷漠,让人感觉到拒人千里之外。片刻,天瑞准备出门,玲珑跟随其身后说道:“父亲的病了,也不知道好了没,有时间你也回去看看他。”
天瑞回头看了一眼玲珑:“我知道,但是现在我代理父亲一职很是繁忙,你回去也代我向父亲问好,过些时日,我会去看他的。”
接着好像想起什么了,向门口的一位侍从喊道:“你去把我书房放的老药酒拿来。”
不一会,侍从抱着一青花瓷的长瓶到了天瑞身边,天瑞拿起老药酒瓶对玲珑说道:“这药酒是父亲常爱喝的,还老总问我有没有了,这不我让家乡的人又稍回来一瓶,这酒补身体。”
说着又将就放回侍从手中说道:“下午,送夫人回丞相府时,记得拿上。”
天瑞又看了看玲珑:“好了,下午回丞相府,你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就直接吩咐他们就是了,我也不便陪你了,这些日子在爹娘那,照顾好自己。”
“嗯,知道了,你忙吧。”
玲珑点了点头。海晏每日不停的咳嗽,头胀眼花的,浑身总是无力,请了好些大夫御医看,也没见有好转。才隔半月玲珑见到父亲时,着实吓了一跳,父亲突然间变得老态龙钟,腰板也无往日笔挺了,以前只是两鬓有些花白的发丝,现在却是满头都是花白相间,右手似乎不受控制的不停的抖动着。玲珑看到这,眼眶不由的湿润了,“娘,爹怎么病成这样,你们怎么也不早点跟我说。”
海晏夫人看着玲珑:“你爹不让,起初,我们以为只是平常的伤寒,吃些药就没事了,谁知道没几日,他就头胀眼花的,手也不停的抖,你现在怀着孕,你爹怕你担心,所以不让我说。”
玲珑走到海晏身边,慢慢蹲下,抽泣着:“爹,怨女儿好久没来看你,都不知道你病的这么严重,是女儿不孝。”
“傻丫头,爹还不想让你回来呢,你看爹老是咳嗽,你现在又有身孕,身子更加要紧。”
玲珑转头向身后 的丫鬟招了招手,又回头看着海晏:“爹,这是天瑞让我给您带的老药酒。”
海晏用手帕捂着口鼻使劲的咳了几声,“这孩子,爹早就和他说老药酒喝完了,他也不想着给带,可馋了爹好久。”
海晏扭头看着如意说:“帮我拿个酒盅,我先喝上一口解解馋。”
如意看了一眼海晏说道:“你忘了大夫怎么说道,酒不能喝,忌辛辣。”
"只喝一口。”
海晏笑着说道。玲珑看着父亲馋酒的模样,也说道:“娘就让父亲喝一口吧,天瑞说了这个酒是补酒,对身体好。”
“补酒也是酒。”
如意还是不同意。海晏看着如意执意不同意他喝,也便不强求了,挥手笑着说道:“好,你们把酒收了吧,别让我看见。”
如意刚才绷着的脸这才松懈下来,她扶着海晏向园子里走,边走边说:“你只要身体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我现在成天担心你,夜不能寐,一听到你咳嗽,整个人神经就紧绷起来。”
海晏侧头看着如意的脸,抬起他那颤颤巍巍的右手抚摸着她的脸:“你看你这些时日也憔悴了许多。”
“能不老吗!咱们都是快要做外公外婆的人了,还能年轻到哪去!”
海晏轻轻笑道:“你啊!在我心里一直就是年轻的,不会老的。”
俩人站在廊上看着园子里凋零干枯的树枝和干涸的池水。海晏拉着如意的手,眼神静静的向着远方,慢慢的说道:“想起你年轻时那个美丽,真的是让我心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魂整个都丢了,只觉得今生非你不娶,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那时我也知道咱俩差距悬殊,却没想到你也会看上我,真是让我高兴的心都飞了。”
海晏紧紧的握着如意的手笑着说道:“也许那就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