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抬头定定的看着琳琳的脸,琳琳被林玉看得浑身不自在,“林姑娘,您别光盯着我看,您又想到了什么?”
“琳琳,若是以后冬梅和我之间有了不可避免的矛盾,你会怎样?”
“这……林姑娘我想不会发生的。”
林玉何曾不知道这宫中的水深,她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的世纪里,宫斗剧也是看过不少的,历史也知道不少,怎不知道这后宫女人们的心思,冰兰突然把冬梅从辛者库调到她的身边伺候,无非是日后可以利用,毕竟长相漂亮的女子在宫中向上爬的机会多,而对冰兰这种一向见不得别人比她美,又常打压后宫众多嫔妃的人来说,怎可能会把一个长相和曾经的香淑妃相像的人放在身边,那定是想针对什么人,林玉思前想后的仔细想过,有可能是针对她,毕竟皇后的位置牢固坚稳,而且现在皇上常常来自己住处,怎能不惹得冰兰嫉恨,或许是碍于皇上,所以一直没敢给自己找麻烦,但倘若她利用别人来离间自己和皇上的感情,这种事是极有可能发生的。琳琳见林玉一直沉默不语,便轻轻抓住她的肩头摇道:“林姑娘,以后您和冬梅真的有冲突,您会怎么做?”
琳琳眼光急切的看着她。“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亲妹妹,我又是你的什么,你的心自然从心底希望以后我们之间不论发生什么,都想让我放过她。”
“林姑娘,亲情,血缘断不了,我,我没办法不会这么想。”
林玉摆了摆手说道:“这我理解,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在宫中的日子是过一天是一天,想的太多只会让自己劳心。”
淑清急急闯进冰兰的寝室,突兀的跪地哭道:“贵妃娘娘,您一定要为淑清做回主啊!”
冰兰揉着鬓角,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着地上不停低泣的淑清,颇为恼怒的斥道:“淑清,你这大早上急急搅了本宫的好梦,是皮肉紧了吗!”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淑清,淑清心里委屈难过啊!”
冰兰侧转身子厉声道:“委屈就不能等本宫睡醒再说!”
“贵妃娘娘,您答应过淑清,会将淑清许给赵侍卫的。”
淑清满脸泪水涟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滴落在深红色的地毯上,领口处也被泪水浸湿,冰兰听淑清这么一说,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淑清,你这是哭什么?还有两个月你便可以出宫,本宫自然就会为你指婚,你这会怎么着急起来了,难不成现在就想急急嫁了!”
淑清泪水涟涟的仰着头哭道:“贵妃娘娘,赵侍卫刚刚去求皇上赐婚,将玲珑许配给他,皇上应允了!”
冰兰抬手扶了扶额上的发丝:“噢!一大早你就是为这事跑到本宫面前哭哭啼啼的。”
淑清抬起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拭去,望着冰兰的脸,希望她会为自己做主。“好了,本宫知道了,只是皇上已经应允了的事,现在也无法改变了,本宫很是好奇,这赵侍卫怎么会要一个被休了的丞相之女?”
淑清双眼红肿着,抽泣着:“贵妃娘娘,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赵侍卫执意要娶玲珑,可她一个被休的丞相夫人,我就不明白了,奴婢还听说老丞相刚去世,赵侍卫就将玲珑接到自己府上照看,听人说是天瑞丞相拜托的,可这托付也不能就妻儿托付的这么彻底吧!”
冰兰摆了摆手:“这些事情本宫也很奇怪,听那天瑞出家为僧,玲珑也是莫名其妙的疯了,不过你的事,本宫心里想着呢!会为你再考虑的,现在本宫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说这些,等过段日子,本宫找机会和皇上说吧!”
“贵妃娘娘,淑清只想嫁赵侍卫,那怕是侧室也可以!”
说着淑清伏地叩首。“本宫知道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冰兰又对正准备退下的淑清说道:“去叫冬梅进来给本宫梳妆。”
“是。”
冬梅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冰兰黑如瀑布的发丝中穿梭着,很快一个美丽端庄的发髻完整的显现在铜镜里,冰兰嘉许道: “你的梳妆手艺就是不错,这发髻显得本宫又年轻了许多。”
冰兰向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中看去,眼睛浏览了一番问道:“冬梅,你给本宫看看,戴哪个发簪?”
“贵妃娘娘,奴婢觉得这只金狐流苏簪娘娘带上会更年轻,这金狐纤小精致,下垂的金流苏的金珠在娘娘的行走中摇曳摆动,会更加引人注目。”
“好,就这个金狐流苏簪吧!”
冬梅仔细的将发簪别在冰兰的发髻上,问道:“娘娘,您看可以吗?”
冰兰看着铜镜里那晃动的发簪,犹如晃到人心里似的,她左右侧头看了看,又问道:“既然发簪选好了,这耳饰你也给本宫配个吧!本宫一会要去看皇上!”
“娘娘,耳饰奴婢也给您选流苏型的,会拉长您脖颈的视觉效果,让脖颈显得更纤长,您看这小凤尾下垂的线型流苏会让人看着春心荡漾,更何况是贵妃娘娘这上等姿色的美人呢!”
冰兰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前一直是淑清给本宫梳妆,梳来梳去也就那么几种发髻,没有什么新意了,以后你就每日给本宫梳妆吧!”
说着冰兰用手指轻轻的拨拉了一下耳坠,只见那线型流苏前后摆动,让人看着好是喜欢,“冬梅你这从妓院出来的,定会更加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吧!”
此时,冬梅的脸一阵青,却也不敢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回道:“娘娘,冬梅生来就是伺候人的,不论是伺候谁,都会竭尽全力为主子做事。”
“为主子做事那是天经地义,只是本宫很想知道你们都是怎样卖弄风骚勾引男人的,引得他们对你们垂涎欲滴的?”
冬梅脸上更加难看,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冰兰贵妃的话,只好低低说道:“娘娘,冬梅只是妓院里弹琴的,也不知道如何伺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