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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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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吹过周围的树,带动着树枝上的树叶哗哗地响。耳畔边上,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放大了一般,格外地清楚,远处的狗吠声,也变得分外地响亮。安朵一向害怕狗,一看到小区里的那些宠物狗在楼下的花园的里走动着,就会马上转身离开,不敢靠近。而现在,大晚上的听到这些声音,更是让她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惨白了脸。她双手撑在身侧,想要站起来,可两只脚的脚腕传来的痛楚,让她根本站不起来,身上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身上的疼痛,早已经微微浸湿了衣服。安朵手上没有手机,无法联系到任何人,她只能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里,不停地喊,“有没有人?救命啊!”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以及自己的回声。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漆黑的环境让她根本看不到周围到底有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愈发地不安与害怕。这时,不远处似乎响起了脚步声。大晚上的,又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难道是刚刚在叫的狗过来了?安朵被自己的这一个猜测吓到了,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往边上挪。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挪动的速度很慢。这时,一抹亮光投射了过来,安朵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地抬手挡在了自己的额前,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紧紧地抱住,一股熟悉的安全感紧紧地包裹着她,耳畔也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安朵,是我,不要怕。”

这一刻,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陆之南始终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松开。慢慢地安朵平复下了情绪,抽噎着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会过来的?”

“先不说这个,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借着黑夜,陆之南掩去了眸子中的那一抹异样神色。安朵摇了摇头,“不行,我刚才试过了,根本就动不了。”

话音刚落下,她一个惊呼,已经被陆之南打横抱了起来,“双手抱着我的脖子,不然按照你的重量,我估计走不了几步就要把你给扔下去了。”

陆之南故意开着玩笑。安朵掐了他一下,随手双手忙紧紧地圈着她的脖子。黑夜,倒也给了人一种勇气。因为只有在黑夜之中,才能借着黑暗,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可以跟着自己的心做一些白天不敢做的事情。譬如此刻。安朵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放任自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之南,虽然黑夜之中,看得并不真切,却已经能让她心生满足。同时,她的心里也涌起了一丝惆怅,为什么在她决定要彻底放下的时候,却又被他所救呢?姚奈因为担心安朵,根本睡不着,一直到陆之南给她回了一个电话,说安朵车坏了,所以在路上耽误了时间,加上手机没电了,没办法联系,这才闹出了这一个乌龙事件。听到安朵没事,姚奈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护打了个哈欠,疲倦的面容上已然带上了几分不耐,“姚小姐,现在可以睡了吗?我要关灯了。”

姚奈点了点头。陆之南直接带着安朵去了医院,医生看着她肿起来如馒头一般的脚踝,紧皱着眉头,马上安排人带她去拍片,检查有没有伤到骨头。所幸,两只脚的脚踝都只是韧带扭伤。但这也需要安朵好好休息一个月的时间。坐在轮椅上,安朵看着双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本就是个爱动的人,现在这样,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虐行。回到家里,安朵被陆之南放在了床上,她双手撑在床头柜上,试图站起来,陆之南刚要出去,听到动静,转过身,就看到安朵摔在了地上,眉头不由皱了一下,走过去抱起她,重新放在了床上。他语带责备,“你干嘛?医生不是让你静养吗?现在不能走,你站起来干嘛?”

“我想去卫生间。”

安朵的一张脸早已经憋得有些红了,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有些难为情,“我总得要自己慢慢走两步吧,不然我一个人呆着,估计不是饿死,就是被尿憋死。”

陆之南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我抱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这种行为对于安朵来说,实在是太过亲密。她摇头拒绝,“我自己去就行了。”

陆之南并没有听她的话,直接抱起来,将她放在卫生间的门口,“现在你自己扶着墙慢慢进去。”

安朵这一趟卫生间,足足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每走一步,对于她来说,都犹如钻心一般地痛。她的一张脸,更是因为强忍着痛,从刚刚的红,变成了现在的惨白,看着有些渗人。陆之南重新抱起她,“这几天我住在这里。”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安朵连忙拒绝,她不想要再跟陆之南天天朝暮相对,她怕好不容易被藏好的感情会再一次决堤。她开口,“或者,我找个……”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直接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屈服在了陆之南充满警告的眼神之下。她见过嬉皮笑脸满不正经的陆之南,也见过焦急上火的陆之南,却从未见过今天的他,一本正经带着几分严肃,让人根本不敢辩驳他的话。姚奈见安朵一直没来医院,便打了一通电话,这才知道她双脚扭伤,在家里休息。如此一来,少了一个人陪自己聊天,姚奈一直呆在病床上便也觉得无聊了起来,便让看护陪自己去婴儿室看看宝宝。披了一件外套,姚奈正准备过去,林诗宴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手中还捧着一束鲜花,只是这花却不由地让人皱起了眉头。看护心直口快,“你怎么买了菊花?这多不吉利啊。”

菊花,一般出现在人的葬礼上,而现在,林诗宴却捧着一束菊花来看望自己,这代表了什么,姚奈心中十分地清楚。她冷冷地看了林诗宴一眼,不气不恼,“至少是花钱了的。”

“菊花很衬你,不是吗?”

林诗宴嘲讽地看向姚奈,然后将花束递给看护,“找个花瓶放起来,没准过几天就能派上用场了。”

看护听着这话,有心想要反驳,但想一想自己的身份,没必要为了这一两句话就得罪别人。她接过花束,看了一眼姚奈。“你先出去吧,等会儿我叫你了,你再进来。”

姚奈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用在林诗宴身上肯定没错。如果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亦或者要达到什么目的,林诗宴肯定不会过来的。姚奈重新在病床上坐下,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说吧,什么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

林诗宴在沙发上坐下,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嘴角,“我就是来看看我的好朋友,毕竟我听说她已经命不久矣了。”

刚说完,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圆了眼睛,摆出一副不小心说错话的模样,“瞧我这张嘴,就是控制不住,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了,你自己估计都还不知道吧?”

“我应该知道什么?”

姚奈一脸淡然,仿佛只是在看一出戏罢了。“你的病啊。”

林诗宴起身,走到姚奈身边,抓着她的手,“你应该感谢这一场车祸,要不是因为这次车祸进了医院,应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吧?”

原来就是这个事情。姚奈一脸冷然,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她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扫了林诗宴一眼,唇际勾起一抹嘲讽。自己的这个病情一直都隐瞒着,之前是让安朵销毁医院里的所有记录,害怕被陆延洲发现。后来,陆延洲还是知道了,之后便让周雨萌为自己检查。这种属于私人检查,便没有做相应的记录,医院里更加不会留下记录,所以林诗宴知道了自己得了这个病,以为自己并不知情,才会在刚才故意说这些话。她应该期待在自己脸上看到害怕以及恐慌的神情吧?只可惜,她注定了要失望了。姚奈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是吗?生死由命,如果真的要死了,我也没办法。”

林诗宴皱眉瞪着她,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开,不过就你这种要死的人了,还打算霸占着陆延洲?还想要祸害他?”

“什么叫祸害?”

姚奈冷笑一声,反问,“你觉得是祸害,没准对延洲来说,是一种幸福呢?能够陪着我走完这一段路。这种感情,你不会懂的。”

说着,姚奈看向林诗宴的眼神当中带上了几分同情,“你从来就没懂过什么才是真的爱情,什么才叫做守护与陪伴。”

“你没资格来教育我!”

林诗宴目带凶光,狠狠地瞪了姚奈一眼,“现在都只是你自己说说而已,我就不相信,陆家的人要是知道你生病了,还会要你!”

说完,她负气离开。姚奈收回目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胰腺所在的位置。这两日,她只想着宝宝,早已经忘记了身上的这个病。而现在被林诗宴这么一提醒,恐惧早已经在她的内心扩散。以前,她以为生下了孩子,心中的目标已经达到,她能够放下所有的一切,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可现在她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完全就是在痴人说梦。该怎么做到安静离开?她根本就舍不得离开,以前只是舍不得离开陆延洲,而现在多了一个人,就是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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