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苏婧宁面色陀红也像是醉了,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喃喃细语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尔后,灯光流转,满室旖旎。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曲曲折折的落在地板上,男人的衬衣西裤和女人绯红的睡袍散落在地板上,暖暖的空气充斥在房间里。“苏婧宁!”
陆霆深一醒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猛的坐起来,脸色铁青的盯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虽然昨天晚上陆霆深喝醉了,可苏婧宁还是被折腾的浑身散了架似的,混沌中只觉得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透着疲惫酸痛。“一个巴掌拍不响,搞得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让我再睡会儿。”
她咕哝一声,扯着被子蒙住脑袋装睡。“……”想起昨晚的失控和放纵,从来自控力惊人的陆霆深脸色更加铁青,一双眸子瞪着被子下小小的一团,快要喷出火来,他伸手掀开被子,“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昨晚折腾的太晚,虽说那事儿是她挑起来的,但到最后她完全失去主动被陆霆深折腾的昏了过去。以至于两个人都忘了,被子底下的身体皆是真空状态。苏婧宁只来得及抓住一个被角,就和身边的男人坦诚相待!“……”空气凝结了一秒,两人大眼瞪小眼,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流氓,变态!”
苏婧宁一手捂脸,一手抓起旁边的枕头朝男人砸过去。陆霆深一把抓住苏婧宁砸人的手腕,用力一扯,连人带枕头控制在怀里,铁钳的大手扼住女人纤细的脖颈,“我说的很清楚,娶你是临时充数的权宜之策,事后我会给你足够的经济补偿,识趣的就别挑战我的耐性。”
他说话的声音冰冷低沉,冷冽的俊脸氤氲着风雨欲来的危险。苏婧宁曾有幸旁观眼前男人处理敌人的手段,凶残可怖。当初身临其境的恐怖记忆足够扫清脑子里的所有旖旎!陆霆深大掌扼着苏婧宁柔嫩的脖颈,她娇小的蜷缩在他怀里,雾蒙蒙的大眼中能看到水光在里头打转,又强忍着没有让它掉出来,只是乖巧的点头。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来冷心冷情拒绝一切不可控因素的陆霆深,此刻恨不得把面前这个总是惹他不断失控的小苗苗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感受到男人眼底犹如实质的危险冷光,苏婧宁怯怯的后退,转身爬着想要逃离,脚踝被男人一把握住扯回去……再次醒来,苏婧宁感觉身体像是被碾压机擀碎了似得,稍稍一动就疼的直冒冷汗。身后的浴室有“哗哗”的水声传来,回头不期然地看见半磨砂玻璃门后的男人,她连忙收回视线,头埋进枕头里,心情说不上是喜是忧。显然她低估了陆霆深的喜怒无常,昨天婚礼上还以为get到的相处模式失败了。原本以为他是外冷内热,实则根本是头表里如一凶悍可怕的危险头狼。与狼为伍,稍有不慎便尸骨无存。即便如此,苏婧宁依旧不后悔昨天嫁给男人的冲动决定。幸福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的,没有试到最后,她不会轻言放弃!“哗啦——”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浴室门被拉开,里面的人裹了条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墨发还滴着水,晨起的阳光折射在男人绝俊的侧脸上,水珠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自结实的麦色胸肌一路下滑,眨眼深入浴巾截断的腹部……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视觉冲击,苏婧宁俏脸透红,仿佛快要滴出水来。陆霆深裹着浴袍出来就撞上她痴痴地目光,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爬床倒贴成功就这么开心?”
“昨晚陆少的表现也很开心啊,甚至还有点儿食髓知味……”苏婧宁是喜欢他,但是不能惯着他的脾气看低她。陆霆深唇角勾起冷笑,没等苏婧宁后悔,高大的身形以压倒之势压在床上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上方,上下打量着她:“好吃的东西才食髓知味,你?”
明显带着鄙弃的语气,陆霆深的视线恶意地落在她用蚕丝被裹住的身上,不经意瞥见她身侧洁白床单上绽放的鲜艳红色斑驳,目光收紧,用原本打算惩罚女人的手将人掀开,“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的耐性有限,也不是你这种小孩子世界里心慈手软那类人,我的话一向说到做到。”
可他刚才明明像是要打人的模样,最后不还是不忍心下手吗?这就说明他根本没有嘴上说的这么狠。不过此时陆霆深脸上明显写着别惹我,苏婧宁不敢跟他正面硬扛,两军作战,讲究敌进我退,迂回制敌。她眨了眨眼睛,乖巧的好像邻家小女孩,“那我去给你做早餐,色香味美的那种。”
她笃信怎么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经营婚姻,争取早日化百炼钢为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