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停下。苏婧宁被人推着下了车。梁灿因为还没醒来,是被那个平头大汉抱着下车的。虽然眼睛被蒙着,苏婧宁看不见路,可凭借着脚上踩到的地面柔软程度,耳边听见的声响,她大致能断定,她正在走的路面上应该长着许多杂草。车子开了这么远,又到了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难道她被这几个人带到了A市的郊区?“哐当”几声响,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那种铁皮卷帘门被推上去了。“走!”
一个大汉又推了苏婧宁一下。苏婧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胖子,你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一个大汉笑着打趣,“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女,你让她摔了,磕到碰到哪里了,等会玩起来就不好看了不是?”
被叫做胖子的大汉显然不满这个人的说法:“秤砣,你别叽叽歪歪的,有种等会你玩这女人的时候,别用力啊!”
“操!不用力我还怎么干她!”
秤砣骂了胖子一句,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婧宁的身段,脸上瞬时浮现猥琐的笑意,一面往苏婧宁那边走去,一边说道,“这女人嘛,该温柔的时候就要温柔,该用力的时候也要用力。”
说着,他伸手一把将苏婧宁揽到怀里,低头在她头上的发丝里深深的闻了一下,赞叹道:“好香啊,美女,哥哥我来扶你啊,绝对不让你摔倒!”
闻到秤砣身上令人恶心的体味,苏婧宁立时用力挣扎起来。秤砣却将苏婧宁抱得更紧了,嘴里嘟囔着“让哥哥亲一口”,一边把嘴往苏婧宁脸上凑了过去。因为要走路,苏婧宁脚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双手虽然还被绑着,却不妨碍她使用自我防卫术。听到秤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猛地用力用脑袋往声音来源的地方一撞。秤砣完全没料到苏婧宁还会有这一招,鼻子顿时被苏婧宁的脑袋撞的生疼,接着他觉得有两条热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了下来。“哈哈哈哈哈,秤砣,你这还没干上,怎么就燥的流鼻血了!”
胖子在一旁哈哈大笑。秤砣用手往鼻子下摸了下,果然见到红色的血,顿时又骂了一声“操”,反手朝苏婧宁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他的手还没打到苏婧宁的脸上,胖子就把他的手挡住了。“胖子你干什么!”
胖子把他的手推开,回道:“你这又是一巴掌摔下来,等会她另一边的脸也要被你打肿了。”
“那又关你什么事?”
“刚刚不是你说要怜香惜玉吗?”
胖子一边秤砣抬杠,一边拉着苏婧宁的手走开,“我不想等会要享乐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肿成猪头的脸,我会倒胃口。”
“我干你娘,胖子,你这是要护着她了?”
秤砣怒了。胖子仍是拉着苏婧宁往前走:“我是为了兄弟的福利着想,你要打也要等兄弟们都玩过了再打!”
秤砣上前几步,抬脚就往胖子踹去。胖子把苏婧宁往旁边一推,转身跟秤砣开始打了起来。“搞什么!”
刀疤忽的吼了一声,“都他娘的给我住手!”
胖子和秤砣依旧还在打。刀疤把梁灿往地上的稻草堆里一扔,然后快步走了过来,两三下就把胖子和秤砣分开了,再次吼道:“你们两个有点出息行不行?为了个女的就打起来,等会都不要玩儿了!给我去外面守着!”
“刀疤,这不行啊,我都好久没碰女人了,好歹让我解解馋。”
秤砣立刻服软。胖子也跟着说道:“我也是,我也想要这个女人,她合我口味。”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往苏婧宁站着的方向指着:“反正我要玩!”
听着那边胖子和秤砣的对话,苏婧宁很安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她已经想到一个也许能让她和梁灿脱离险境的办法了。可是,不知道梁灿那边会不会配合她,万一梁灿不配合,没看出她是在想办法制造脱困的机会怎么办?还是得先和梁灿沟通一下才行。而要和梁灿沟通,就得让这几个人先把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摘了。那边秤砣和胖子已经在刀疤的调停下和好了。刀疤走过来,站到苏婧宁面前,上上下下像是看一件物品一样的把她打量了一番,最后冷笑了一声:“刚刚还没仔细看你,现在看看,你还真是有红颜祸水的本事啊,都没出声就让我两个兄弟打起来了。”
苏婧宁因为嘴巴被封着,不好说话,于是就“呜呜”了几声,算是回答了。“你听话点,乖一点,等会就少受点苦,知道了吗?”
也许是看苏婧宁还算是安分,刀疤并没对她暴力相向,而是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带着往前走。苏婧宁很顺从的跟着他走。等停下来的时候,就听的刀疤又道:“现在两个女的,我们六个男的,你们想怎么分配?”
因为刚刚被刀疤训过,这会儿秤砣立马回道:“我们都听刀疤你的好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无所谓!”
“对。”
胖子也附和道,“就听刀疤你的,反正你说谁先,就谁先!”
“你们呢?”
刀疤又看向剩下没出声的几个人。那几人还没回答,一旁站着的苏婧宁就先“呜呜”的叫了起来。刀疤挑了下眉,看向苏婧宁那边:“她怎么了?”
“不知道。”
有人回道,“不过看上去像是想说话。”
“说什么?”
刀疤倒是起了兴趣,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边被叫做“老鼠”的汉子,“你过去把她嘴上的胶撕了,眼睛上的布也拿下来。”
“是。”
老鼠应了一声,走去苏婧宁身边,按照刀疤的命令做了。眼睛被黑布蒙着有点久了,突然见到光线,让她的眼睛刚微微睁开就又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等适应了一下才又慢慢张开。而后,她就瞧见面前站着六个大汉。之前这几人在盛世皇廷附近抓她的梁灿的时候,他们所处的位置光线比较暗,她根本就没看清楚这几个人的长相。现在光线大亮,这么一看,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相由心生。这几个人,一个长得比一个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