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琦恍然惶恐的接受了自己的奇遇,回到名下的房子,她生疏的将指纹放上门。‘滴’的一声机械音,房门自动打开。一推开门,一室灿烂阳光倾泻而入。偌大的落地窗外是全市最好的景色,江景和高楼大厦两道风景一览无余,衣帽间,台球室,健身房……夸张得宛如奢侈品百货商场。丁思琦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呆呆的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头晕目眩,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上辈子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死了竟然咸鱼翻身了?还是说她穷得太过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既然这样,她就不能辜负老天爷的美意了!……整整两天,丁思琦待在公寓中进行了数不清的换装和换妆活动。疲惫是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仅仅是查看丁思琦的账户余额,挨个数后面的0已经让她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更别说衣帽间中数不清的大牌衣服……直到一道催促的门铃响起,打破了她沉迷奢华的气氛。“谁?”
丁思琦裹着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睡衣,高贵冷艳的拉开门,刚一开门,丁思琦还没看清来人,便感觉自己随着人潮被挤回了屋子中,伴随着七嘴八舌的嘈杂。数张嘴脸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丁思琦头疼。“停停停!”
丁思琦将自己的手从其中一人那里抽了回来,挺直胸膛裹紧了自己的小睡衣,将自己立到一米之外,直着眼睛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来干嘛的?”
她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不过眼前这些人她倒是认出来了,都是她的亲戚,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赶紧去跟沈丛言道歉!”
严厉的女声传来,丁思琦的母亲从人后走出,居高临下的命令对方。她的头发高高盘起,浑身上下的打扮透露出两个字:有钱。和丁思琦目前将钱往身上堆的穿衣风格不相上下,对方斜着眼睛不满晲着丁思琦,态度可见一斑。丁思琦清冷的眼型一眨,恍然大悟。看来那天宴会后,她和沈丛言吵架的事情传回了丁家,丁家这些人赶着来劝说她回去的。记忆中,丁思琦和她母亲一直不亲,沈家老爷子当初念在旧情给她和沈从言定下了亲事,丁父去世后,丁母便将沈家当成了救命稻草,一众亲戚更是丁母的拥护者。呸,什么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牺牲一人幸福全家,她可不干这种伟大的事情。“道什么歉?”
丁思琦一张如玉精致的脸庞嫌弃的扯了扯,裹着自己的睡袍,高贵冷艳的一甩下巴:“我人美钱多的,干什么想不开嫁人?”
此话一出,众亲戚一脸诧异,嘈杂的几人有一瞬间的停泄。丁思琦先是一楞,骤然反应过来。从前的丁思琦从小教导严格,规矩两个字几乎刻在了骨子里面,行事说话分寸点到即止。“我的意思是……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丁家虽然情况不好,但咱们可以想想其他解决的方法呀……”丁思琦扯着嘴皮子圆了圆场面话,她说的可都是实话,现在的日子好得飞起,她干嘛要去巴结沈丛言求他娶自己。众亲戚面面相觑。“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丁氏财政漏洞那么大你都忘了吗!还能有什么办法!要攀不上沈家这门亲,凭你?丁家迟早玩完!”
嘈杂声中,不知道谁的声音传来,丁思琦一惊,只听到了后半句,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哈?”
她这才刚重生,丁家就要破产了?那她不是过不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了?一声叹息还没完整的从喉咙中溢出来,丁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刀,铮铮比划在自己的脖子上。“诶!有话好好说,拿刀干什么!”
“去道歉!”
丁母大有一副丁思琦不同意她就当场自杀的模样。众亲戚边苦口婆心的劝慰丁母,目光边虎视眈眈的落在丁思琦的脸上。丁思琦眉头拧起,视线从眼前这些人身上扫过。丁父去世后,丁氏分崩离析,丁思琦做为独女,强行上任已经惹来许多非议。丁氏的状况不好,丁母与众亲戚却只想攀上沈家,让丁思琦嫁给沈从言以此获得沈氏的支持。这是捷径,却也是沈从言瞧不上丁思琦的原因之一。一个只想卖了自己换取锦衣玉食的女人,像沈从言那种天之骄子又怎么会瞧得上。丁思琦平日里守规矩,骨子里却也有富家女的自尊,在得知了沈从言的想法后,便打算肃清公司,靠一己之力将丁氏扶上正轨。可空有一腔想法,却还没行动就悄无声息被人下毒差点死在了沈宅。下毒的人是谁?想让丁思琦死在沈宅又是否只是个巧合?这豪门深似海的,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夹缝生存,还没到一年估计就尸骨无存了,再加上这丁氏一个大烂摊子,要靠她维持,简直比登天还难。她这都是什么该死的命运,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做一个貌美如花的富二代吗……“你去不去!”
僵持间,丁母又是一声喝令,将丁思琦的思绪拉回。丁思琦心下一狠,“去去去,我去!”
敌人在暗她在明,下毒的事可以日后再查,想办法抱上沈从言这条大腿才是眼下要紧的事。牺牲她一人幸福不要紧,留条小命享享福才重要!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有钱人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躲在沈丛言的旁边,喝喝燕窝,这日子它不香吗!好不容易将丁家的人送走,房子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丁思琦莫名的叹了口气,她和沈丛言初次见面的印象实在不太美丽,记忆中沈从言也并没正眼瞧过她,要让沈丛言成功接受她的道歉,估计得好好想个办法。看沈丛言那富得流油的样子,也不缺什么。看来,她目前唯一能吸引沈丛言的,只剩下自己这幅该死的美丽皮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