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订单就这么大？难道销售额不是积少成多的吗？这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再去询问也问不到什么消息。柳琴认真地查阅了对方的账户，发现这五亿都是从不同账户中直接转过来的。而且，这些公司，也能从网上查到，都是一些专门做销售的非常厉害的公司。他们如此相信自己的产品？还是听说了海琴集团前往云川山寻求药方，特意提前预定的？可是，今天他们才去了啊！再快的预定，也不可能今天资金就到账……柳琴愣在原地愣了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整整五亿，甚至自己连合同都没有签，就到账了。这放在谁身上，敢要这么笔钱？万一是有人恶意转账，想搞垮自己公司呢？不得不说，柳琴的直觉十分敏感，脑子也很清晰，不会傻傻的相信眼睛直接看到的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当然就是陈凡。至少，这件事应该跟陈凡有关系吧，不然，就真的没办法解释了。正好，这个点陈凡不知道睡了没，她拿出手机，给陈凡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陈凡这边，刚刚在卧室躺下，房间中一片漆黑，收到柳琴的消息，他“忽”的一声，坐了起来，打开了台灯。他想回消息，却犹豫了一下，自己脑补了一些情景。是她打不到车回家，想让自己去接她。还是她睡不着，想找人聊聊天？还是说，他一个人住在自己那里，觉得有些孤单，想过来跟自己一起住，或者让自己回去住？陈凡默默地想了一阵，觉得哪种都有些不太可能，也瞬间冷静了下来。“还没。”

两个字，足够了，他心里这么想到。不过，下一秒钟，电话就响了。陈凡有些奇怪，这么晚还要打电话？“怎么了？”

虽然不太明白是因为什么，但陈凡还是很快就接通了。“今天我账户上多出了五亿，对方转账备注是产品预订，是不是你？”

电话那边，柳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这件事，他也有点意外。“五亿？”

陈凡冷不丁地说道。“好吧，不是你。”

柳琴叹了口气，仿佛有些失望。她倒是很想这件事就是陈凡做的，这样，就说明他是真的有能力摆平这件事。这样，自己以后也有借口回去帮他。可如果不是他……陈凡这边听到这消息之后，也有些懵。他只是让周涵去试着骗到张子涛的销售合同，尽量把柳琴公司所有的产品渠道全都打通。但没想到，五亿的订单，这么快就谈好了？这是什么商业谈判密码？红烟阁的女人吗？陈凡彻底震惊了，做生意还能这样？虽然不知道周涵用的什么方法，今天回来之后，这件事她也没有对自己说，但潜意识中，陈凡觉得这件事就是周涵她们做的。柳琴意识到对面一直没有人说话，继续问道：“真的不是你吗？你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知道的话，最好告诉我，否则这钱我拿的不踏实。”

“如果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可能我赔的就不是五亿了，我的公司也有可能倒闭，破产，之前投入的精力，会全部打水漂……”柳琴越说越有点激动。这时候，陈凡终于听出了情绪。“别着急，我知道这件事！”

陈凡立即打住了柳琴疯狂地担忧，稳定了一下她的情绪。“真的……吗？”

电话那边，柳琴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自己一个人在公司，本身就十分孤独，十分害怕，而且今天往返云川山，还非常累，甚是受到了惊吓。晚上也一直都没有休息。这就是最近她一直的工作状态。现在，突然来了五亿，她不知道是悲是喜，居然情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销售的事是我找朋友帮忙的，合同已经签了，是第三方公司代理海琴集团，进行销售渠道的建设，海琴集团只需要负责产品就好了……”陈凡连忙解释道。“为什么不让我授权，就签约？这件事你至少让我知道一下啊！”

柳琴一边因为紧张和激动，有点泣不成声，一边，还有点喜极而泣，想抱怨陈凡，又有一点撒娇的感觉。“他们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我一说我是你老公，他们就直接把合同签了。”

“而且，这才是今天下午的事，我没想到钱这么快就到账了！”

陈凡临时说道。他猜得出来，肯定是周涵搞定的这件事，只是故意没有说，或者是忘记说了而已。柳琴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真的吓死我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用不用我去接你？”

陈凡问道。“我还在公司。我今天都不想回去了，公司有床和床铺，我打算在这里凑合一晚。”

柳琴想了想，看着办公室后面的小隔间……这栋大楼，之前也是一个创业公司，因为老板十分勤劳，兢兢业业，所以，董事长办公室中，有一个专门休息的小卧室。那里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柳琴很早就看中了这一点，想着迟早能用上，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陈凡摇了摇头。“不要住公司了，那里条件太差，影响休息，第二天没有精力上班，会很难受。我去接你回去吧。”

陈凡一边说，一边下床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