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十分淡然地打开了门。门口，出现了两个身穿制服、带着帽子的人，他们“哗啦”一声，拿出了一张逮捕证，摆在陈凡面前，脸色严肃。“陈凡先生，又见面了，我是市警局的陆昊。你涉嫌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凡看了看他。这个男人有点面熟，上次柳琴被猥亵，自己及时赶到，弄死那个保安的案子，就是他负责的。没想到，这次还是他。“走吧。”
陈凡淡淡地说道。“怎么老是你？”
陆昊他皱了皱眉头，脸上透着一丝意外。一般被指控的人，都会先做一番解释，然后非常抗拒，甚至非常不情愿地跟他们回去接受调查。但是，陈凡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还主动伸出了双手。“咔嚓”一声，银手镯戴在了陈凡的手腕上。“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走！”
说着，两个人便推着陈凡的肩膀往前走。陈凡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说我说冤枉的，你会信吗？”
“当然不会。”
陆昊冷笑一声。上次陈凡犯案，虽然在很快的时间内，他就被判定为正当防卫，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了，但是，他杀死那个保安的手法依旧令这些办案人员触目惊心。因此，现在再听到陈凡指使别人杀人，他们也不觉得意外。甚至陈凡这么沉稳的样子，在他们看来都是太老练的结果。“陆警官，我想知道我怎么了？”
警车行驶在繁华的公路上，陈凡忍不住朝旁边的陆昊问道。陆昊冷眼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一脸不屑地说道：“你被指控杀了人，现在跟我们一起去接受调查。”
“我知道。但出事的时间，地点是什么，是谁指控的我，被杀的又是谁？我对这一些一无所知。”
陈凡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是从电视上看的，包括柳琴打来的那个非常及时的电话。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不清楚。但车上的警员却不以为然，听到陈凡的询问后，忍不住嘲笑他几声。“这些问题不就是你策划的吗，还需要问我们？”
陈凡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你们说话要讲证据！我配合跟你们走，是在配合法律，而不是配合你们。在你们没有拿到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之前，我的身份也只有嫌疑二字，明白吗？”
陈凡阴着脸，身上透着一阵寒意，语气明显也凶狠了下来。坐在他身边的人，感觉到他的气场有些位面的变化，他们看陈凡的眼神都变得小心很多。毕竟这可能是一个杀人犯，还很有可能是个惯犯，他或许有很多方法可以逃离这辆车，并且弄死他们的方法。现在他之所以没有动手，可能是因为还不想动手吧。另外，陈凡刚才的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一个个全都顿时噤声了。陆昊更有经验一些，依旧是脸色平淡。“这些事，到审讯室你再好好解释，关于案情，我们会把所掌握的所有内容全部告诉你。你到时候，也要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绝不冤枉你。”
陆昊解释道。“你最好说话算话。”
陈凡语气冷如坚冰，在到达警局之前，车上的人都没有再发出一声声音。很快，警车停在了警局前方，当陆昊他们几押着陈凡往里走的时候，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在警方的保护下，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陈凡抬眼看去，发现是牛莉莉和李颖，心中有些疑惑。她们两个怎么会混在一起？虽然柳琴已经告诉过自己，但看到她们本人，陈凡还是有点意外，有点不解。“陈凡？”
牛莉莉率先反应过来。付炳军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在她们昏迷不久之后，他就失血过多而死，尸体倒在夜里的地面上一个晚上。此时，牛莉莉已经哭红了眼睛，但是，那群杀害付炳军的人说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凶手就是陈凡！是陈凡派他们去的！“陈凡！是你！”
牛莉莉用凄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陈凡，眼睛中仿佛有两把尖刀，恨不得立即杀了他！“陈凡！你杀了我老公！我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她就不要命一般地冲了上来。陈凡吓了一跳，果然发疯的女人不好惹，更何况，是牛莉莉这种女人。双方都有警员跟随，他们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边把牛莉莉拉回去，一边把陈凡拉了回去。“牛女士，你不要这样！”
牛莉莉那边，一个年轻的女警员劝说道。此时，因为激动，牛莉莉浑身颤抖，眼睛红肿，恶狠狠地盯着陈凡，眼神都不带转移的。“我没有杀付炳军。”
“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不会害他！”
陈凡解释道。可是，牛莉莉怎么可能相信他？双方的警员很快就带着他们擦肩而过了。这个时候，陈凡看到了同样头发遮住了半个眼睛，嘴角翘起一丝弧度的李颖。两个人的眼神接触，李颖对着他冷笑一声。“等死吧！”
她用口型，对陈凡说出了这三个字，同时，手掌还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只不过这个动作，是双方警员的视野盲区，也只有陈凡能看得到。陈凡看到李颖的时候，就猜到是她搞的鬼了，现在看来，果不其然。“你这个杀害自己老同学的凶手！”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陈凡，我要你偿命！”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的命！”
背后，牛莉莉虽然已经走出了十几步，但依旧声嘶力竭地喊着，尽管喉咙已经破音，尽管知道这么喊下去也无济于事，可她还是一直拼命地喊着。就算她平时嫌弃自己老公赚钱少，两人还经常吵架，但是，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完全依靠着付炳军。现在，付炳军出了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昏暗的灯光下，陈凡被审讯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