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二十三岁啊!却每天要守活寡,有个丈夫,却形同虚设。除却侮辱伤害她,那个谢流川还能做什么?听言,江曼声唇角的弧度讥讽勾起,“我还要回谢家给老太太送衣服,就先挂了,今晚我会回来。”
“嘟嘟嘟……”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夏冉冉无奈又心疼。这丫头,要到什么时候才想通。将谢母要的衣服拿到手后,江曼声马不停蹄的打车回了谢家。一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到谢母站在院子里浇花。看到她走过来,脸色顿时变了。“哟,这不是谢少奶奶么?”
江曼声将衣服递给佣人,笑着问候。“妈,上次您念叨喜欢的那件衣服,我给您买回来了。”
带着讨好的语气。这几年来,她早已习惯。哪知,谢母不仅不给她好脸色。反倒愈发冷漠,哼了声,“拿着我儿子给的钱充什么大款?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就会喜欢你了?做梦!不会下蛋的鸡,真不知道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用!只会卖笑的戏子!”
戏子这种词,搁在从前,那是一种用来羞辱人的叫法。俗话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两者都是被人轻贱侮辱的。从三教九流来看,都是属于下九流,极度的下贱。谢母这么说,摆明了是想要刻意折辱江曼声的。尽管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刻薄的侮辱,但心里还是会略过一丝酸涩。面上却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的样子来,笑着道:“晚上我还有工作,那妈,我就先走了。”
闻言,谢母拧着眉头,用她那专属的尖利嗓音咋咋呼呼的说:“不就是个在镜头面前卖笑么?何必说的这么好听,还工作……说出去叫人好笑!我跟别家太太一起打麻将都不好意思提及你!丢人的东西!”
谢老太太对江曼声极度厌恶,像是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而是沾染了病毒的载体一般,对着她嫌恶万分的翻了个白眼。看到江曼声那一如既往的淡然面孔时,也不知怎么脾气就上来了,扬起手,将手中的水杯狠狠砸向面前的女人。杯身是轻薄的脆玻璃,在与额骨重重碰撞后,水花一般溅开,倒也没划破江曼声的脸,但看起来总还是无比的狼狈。谢老太太也自知冲动,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嘟嘟囔囔的啐了几句便转身进了屋。从头到尾都没有让自己儿媳进屋的打算。佣人们连忙走上前递给江曼声一张纸巾。这位少奶奶从来都不讨人喜欢,性子也沉闷,早在和少爷结婚那天起,就被谢老太太以晦气为由,赶出了谢家的大门。新婚夫妇刚一结婚就分居,可见这二人的感情有多么寡淡,这位少奶奶有多么不受宠爱……接过纸巾,江曼声扯出一抹笑,道完谢,便转身离开了谢家大院。坐上车,接到了来自经纪人的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经纪人兰姐不悦道:“来趟公司,老板找你有事!”
说完,便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