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的寝室里,本该四个人的寝室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人,显得格外安静。桌子的左边,坐着两位女孩。靠窗边的姑娘低马尾,身着粉白色睡衣,也是把网课页面缩到最,然后满脸笑容的小看小说。她旁边的另一位披散着头发,一身浅蓝色睡衣,长得白白净净的女孩更厉害,一个手机端端正正的摆在桌上放着网课直播间,另一个手机在桌底下刷快手。不知道她刷到了什么,只见她把手机关了塞进抽屉里,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她眼眶微微湿润,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这时一道QQ的特别关心响起,她看上对面的女孩。“陈木雪!你男人的消息。”
她这话一说出口,她旁边的陈旋霖哈哈大笑,陈木雪向她翻了个白眼。陈旋霖眼睛粘在手机上,然后说道:“言画啊,我现在不方便,你把你的课表给我看看。”
陆言画说了声好,从她摆的整整齐齐的书里抽出一张纸,递给陈旋霖。陆言画的QQ消息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屏幕上的消息正是她现男友的消息,备注是宇。说起来这个男朋友还是她前任的同班同学,她和他搁一块,也不是因为喜欢。“你是海王吗?”
后面还加了一个委屈的表情。陆言画皱着眉头,有些搞不清状况,飞快的打了几个字给他发过去。陆言画:“不是,怎么了?”
宇:“总觉得你没有那么简单。”
陆言画看着他发的消息,眼角狠狠一抽,她觉得自己已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她发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陆言画:“没遇到他之前我是。”
宇:“所以说你现在想干嘛?”
他那边回复的很快。陆言画:“我不想干嘛啊!”
宇:“那你昨天晚上给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言画放下手机,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聊天记录。她好像也没有说别的,就说了自己后悔了啊,没毛病啊!陆言画:“我只是说后悔了。并没有想当海王啊!”
过了一会,他那边又回复。宇:“那你就不考虑考虑我吗?”
陆言画叹了口气:“考不考虑我现在都是你对象,不是吗?”
这次那边没有回复了,陆言画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他也该在上课了。陆言画刚放下手机,就听到陈木雪爆粗口。“木雪你怎么了?”
陈旋霖开口问。陆言画轻笑了一声,趴在桌子上问,“打王者生气就算了,吃鸡你都能生气啊!”
陈木雪把手机甩桌子上,气愤的开口说,“这队友我真的是服了,我在打人,他们不知道保护我,跟在我后面逛街吗?”
说完又拿着手机玩了一会,这次被气笑了,把手机放桌上,“我真的是服了,他看着我打,然后一路跟着我什么都不干,走路像人机,连我这个小菜鸟都不如,不打了!”
陆言画和陈旋霖哈哈大笑。这打游戏就是这样啊,遇到好的队友,你就可以安安静静当人机,遇到那种不咋地的队友,可不就是相当于带着人机玩嘛!“好了,大家休息五分钟。”
直播间里传出老师那磁性的声音,说完这句话,直播间就彻底安静了。陈旋霖拿着手机仰头叹了口气。陆言画看着她对面的陈木雪。这女人,刚刚还说不打了,现在又抱着手机玩了起来。果然,打脸总是来得太快!无奈了。“等隔离期过了,我就去喝奶茶,我真的是才来几天啊,我都要憋死了!”
陆言画看着视频里喝奶茶的小胖,她哀嚎道。陈旋霖在她旁边点点头。这时陆言画的QQ消息声又响起了。宇:“那你还伤我心。”
陆言画坏坏的笑了一下:“不你说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你说嘛。”
等消息发了过去又好死不死的补了一句。陆言画:“那你是宁愿我伤你心呢?还是宁愿我去找别的人倾诉呢?”
发完哈哈大笑,“哎呀,我真的是太坏了。”
正在打游戏的陈木雪说了一句,“你还知道你太坏了。我连枪都没得打什么!”
宇:“都不愿意。”
陆言画:“那你就想办法让我失忆吧。”
陆言画对面的陈木雪趴在桌子上。陆言画问:“不打了?”
陈木雪看着她,“没有啊,正在跳飞机。”
她看着陆言画抱着手机打字,开口问:“你在跟谁聊天?”
陆言画把手机屏幕给她看,不是聊天,是在打字写东西。陆言画正放着直播的手机振动了一下,陆言画熟练的切屏看消息。宇:“失忆干嘛?我可不想让你把我忘了。”
陆言画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一下:“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还让你给摊上了。不过最后一句她没有发出去。陆言画看着生日时初中同学送的粉红色水杯,拿起来打开喝了口水:“好无聊!”
一直话很少的陈旋霖笑了笑,没有说话。宇:“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会忘了。你先把他删了就好了。”
陆言画:“删了就能忘了吗?”
其实陆言画在来学校的路上就删了,只不过没有说。点击确定删除的那一刻,她知道了什么叫相遇用尽了所有好运,删除用尽了所有力气。陆言画没打算告诉他,她已经把他删了,她觉得没必要,反正她也不喜欢他,何必多此一举的去解释什么呢?宇:“说不定哦!”
陆言画:“我不觉得。”
宇:“你已经删了?”
陆言画想都没想就发了一句你管。宇:“我还管不得你了!”
陆言画特别欠的回复:“你想咋的?”
陆言画看着桌子,突然有一个想法。她转身看向陈旋霖,“你说到时候我们跟老师说把多余的这张桌子搬出去,然后把我的桌子靠着你们的,咱们的空间就还能再大一点。”
陈旋霖一脸懵的说道:“那你怎么下床?”
“什么意思?”
陆言画没有明白她什么意思。陈旋霖看了一眼陆言画的床,“你下床不是都要踩着你的椅子跳下来的吗?”
陆言画环顾了一下她的桌子,“我可以踩桌子下床,反正这个梯子也是摆设。我哪次下床不是跳着下来的?”
陈旋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有道理。”
陆言画也点点头,还自恋的觉得,还是她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