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苏你看要怎么办呢,”陈司令又把问题抛给了苏军义。“什么怎么样,做错了事,就需要承担法律责任”苏军义也是当仁不让了。陈司令看着苏军义油盐不进的样子。身上的气息也变的阴暗起来。“苏军义,我这之前听老徐提了一嘴,你好像要上调了吧。就是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获得全票通过呢。”
场面一度的冷了下来,连刘天云在一旁也跟着抽了口冷气,就是怕陈司令拿这个事作为交换的筹码。不该来的该来的都来了。“嗯,陈司令,您可能真是不大清楚,苏军长的夫人受伤有多重”刘天云在一旁和气的解释。陈司令抬手打断了刘天云的解释。“伤害已经造成,我们愿意赔偿,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陈司令一副上位着的姿态看着苏军义。“我没有要求,我需要他承担他该承担的责任”苏军义一手指着陈翔看着陈司令说道。看着如此的场面,警局长也是一脸大汗,怎么就摊上这个事了呢。“好,很好”陈司令抿着嘴,发出阵阵的冷笑。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陈翔看着他爹就这么走了,也是一脸的着急跟着出去了。“唉……”刘天云看着出去的陈司令,心里咯吱一声,不好,这下事情搞大了。一阵铃声响起,苏军义拿出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司令”“嗯,是的,他来了”“没有,我没答应”“这,你要我回去怎么交代”一阵沉默后……“好吧,我知道了”碰....苏军义一把把手中的手机砸了出去。“徐司令打来的”刘天云试问着苏军义。“嗯”苏军义铁血一般的男人此时也红了眼眶。自己的夫人被人伤害,而自己却不能让他伏法,这样还算个男人吗。刘军义看着苏军义的表情,心里一阵明了。“唉”大厅里的陈司令也接到了徐司令的电话,不由地一脸笑容。什么自命清高不怕事,还是一样要臣服于权威之下。“你去跟苏军义说下,这小子我带走了,他夫人的医药费我们会给他打在医院账上的。”
陈司令对着一边的副官和警局长说道。“爸,我是可以走了”一边的陈翔听到如此话语,也是激动着。“臭小子,看我回去不教训你”说着向门外走去。审讯室里苏军义一拳头锤上了桌上发泄着不满,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只有自己变的更强,更有权,才能改变。慢慢的,这个充满正义的男人第一次对权力有了渴望。“嗯,那个,苏军长,你看,这.....”警局长推门进来,看着里面的两人,吱吱喔喔的。“我们知道了”刘天云一脸不耐的回复着警局长。“好了,老苏,这事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现在最重要的是嫂子和叶子那边要怎么去说,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吧”刘天云安慰着苏军义。两人从警局出来,一路直接去了徐司令大院。军区大院,为了更好的保护领导,里面现在只有一群退休的老领导们住在这里,其他职级的都安排在另外的地方。走在大院的路上,两边的绿化生机勃勃。不知道的人看的是风景,知道的人就会明白,这眼前一片生机,暗藏危机。徐司令喜欢吃鱼,所以他夫人为了他方便,就在自家前院里修了个小鱼塘,别人鱼塘养来观看,他们养来吃的。两人通报后,门卫直接让他们进去了。进去后的两人看到徐司令坐在鱼塘旁边的休息台上喝茶。“来,茶已经给你们泡好了,先喝一杯”徐司令微笑的朝两人招手。“司令好”俩人同时问好。“坐吧”徐司令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小苏,你要懂得有时候需要妥协”徐司令面带笑容,可眼里却隐藏着冰冷。刘天云和苏军义俩人在如此火热的气温下,如同身在冷库一样冰寒至极。“喝完这杯茶,你们就回去吧,等你坐上我这个位置,你想怎么就怎么,谁敢动你”说完,徐司令走进了屋。苏军义俩人沉墨的看着各自手中的茶杯。一口饮下。屋内,徐司令从窗户里看着离开的俩人叹息一声。“老徐,这样真的好吗”徐夫人担忧的看着俩人问道。“唉,小苏现在是上调期,我也将不久就要退下来了,如果现在他不能上调,那么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你不明白吗?”
“人在江湖生不由已啊……这个简直太多的迫不得已”人生何尝不是如此,无法顺意自己,更何况是上位着呢。徐夫人也是跟着徐司令从年轻一步步爬上来的,只是年纪大了,安逸久了,快要忘记了之前的腥风血雨了。 书房里,徐司令拿出一要资料袋放在桌上。抬手就拿起桌上的座机拨打出去。可,过了一会儿,又犹豫的放了下来。反复来回几次,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拨打出去。“是我,明天你过来大院一下,我把资料给你,等他上调成功后,你就全都交给他。后面的事,就不要再管了。”
对面回应过后,徐司令放下座机挂断。全身倚靠在老板椅上,沉重地呼吸声充斥着整个书房。傍晚,刘天云因为基地有事就提前回去了,只有苏军义一人去了医院。此时的医院已经安静下来,走道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路。苏军义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妻女,正要敲门的手突然停在了空中,突然有点胆怯了。此时,门由内打开。“爸,你回来了。妈还没有醒呢,醒了要如何跟她说腿的事呢。”
苏叶绞着两只手指,脸上愁容满面。“嗯,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在医院陪你妈妈”苏军义看着女儿害怕的样子。不由的心疼她。“不,我想陪着妈妈。”
苏叶一脸的不情愿。“叶子,乖,你今天回去后给爸妈收拾点东西过来。好吗”苏军义柔声细语的跟苏叶说着 。“好吧,那行吧。”
说完苏叶就提着背包走出病房。苏军 义看着病床上的妻子,不由的红了眼眶。这是他结发妻子,从校园到婚姻,两人经历了二十多年,结果现在却是有冤不能伸,有屈不能说。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对权力的欲望来的更加激烈。苏军义握住妻子的手,抚摸着一遍又一遍,嘴里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