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爵位已经够高了,爹还手握重兵。自古以来,风头过盛只会引起猜疑忌惮,招致无妄灾祸,我不想给楚家招灾,这是其一。钟楚两家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也容不得我做出话本中那般的事情,除非我想众叛亲离,这是其二。只单凭这两点,我就不会成为话本中的未婚夫,你也不会是话本中那姑娘,话本中的那般结局绝不会发生在你我身上。”
楚缺的分析条理清晰,利弊分明,一时之间,钟梨竟无言辩驳。“我一向厌恶任何的肢体碰触,萧大夫说这是洁癖症的一种表现。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例外。”
“为什么我会是例外?”
钟梨打断楚缺的话。“我也不知。我也曾羡慕别人勾肩搭背的手足之情,眼红可以钻进父母怀中的天伦之乐,可因为那所谓的洁癖症,这些最稀疏平常的事情却成为我奢求不得的事情。这些年,遇到你之前,我几乎没体会过与人这般接触还不心生厌恶的感觉。而我贪恋这样的感觉,这是其三。阿梨,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是真心想你留下来,我也想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体会一下人世间这最普通和平常的触碰和温情。若你留下,我护你和孩子一生周全!”
钟梨不得不承认,她被说动了,也被说服了,甚至立时就有想应下的冲动。最终还是残留的一丝理智拉住了她。听了那些话,只单单看着楚缺,她就有些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脸,好好抱他一下。她一直以为楚缺是不想与人碰触才会那般,竟从不知楚缺竟是那般渴望羡慕这简单的碰触,那这些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怎么越想越觉得可怜呢?“你……你先去睡觉,让我好好想想清楚。”
“好,绮梦、藕荷她们全都在门口守着,有什么需要记得喊她们。”
楚缺这次很是听话,扶钟梨躺下,又交代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钟梨只觉思绪很乱。一会儿觉得楚缺着实可怜。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过于愚笨,制定的计划就没有一个能顺利达成的。